厄鲁特并不知道应惜弱口中的“他”是谁,只不过看到应惜弱的表情,他就理所应当的认为应惜弱说的是救兵来了。
嗯嗯,基于他现在依旧还是飞鹰卫的身份,应惜弱的救兵嘛,那就是敌对的身份了,所以厄鲁特立即就又举起了大刀,做好了意思意思迎战一下的准备。
厄鲁特其实对于这中原救兵的到来感到挺高兴的,因为他们来了,就正好可以制造混论,帮忙拖住那些个侍卫,而他则可以去悄悄地将珲吉台托付给程大夫,让她帮忙护送出去。
当然这是厄鲁特的想法。
应惜弱带着甜蜜欢喜的笑容一直看着那黑暗,厄鲁特也全神戒备的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一盏茶,一刻钟,半个时辰……
厄鲁特瞪得眼睛都酸了,可还是没见着那黑暗中有什么类似于救兵的物体出现。
“程大夫,你发骚(烧)了?”
厄鲁特偏偏这句官话咬字不清,应惜弱闻言,没好气的瞪他一眼:“你才发骚,你全家都发骚,你全家带邻居还有邻居家的狗狗都发骚!”
无端说错话被应惜弱骂了一顿,厄鲁特异常无辜的扁了扁嘴,可就是在这一瞬间,空气变化了。
原本多摩支与长孙无忌打得飞沙走石,他们的战圈附近,空气团就像是地雷区,时不常的有石子儿爆裂炸开,碎石还会炸到靠太近的人。
但他们那边的气场是凶暴流动的。
可现在,厄鲁特他们只觉得晾马城方向的空气似乎被冻结了,沉甸甸的无形压力将他们紧紧地束缚住,心脏不由自主的也跟着急速的蹦跳了起来。
“怎么了!?”
那些个侍卫也感觉到不对,齐齐拔出了武器转而面向前方的黑暗。
只有应惜弱脸上的笑容愈发明显,双眼明亮的就像是天边的星辰,瞬也不瞬的直盯着黑暗中的某一点看。
无形的压迫感越来越沉重,厄鲁特他们现在就像是被禁锢在深海中,不得不张大了口费力的呼吸,才能跟得上疯狂跳动到几乎要爆裂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