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怀玉便成了继婉瑶之后,王府中第二个一等奴婢,也称贴身奴婢。
婉瑶发现,自家王爷最近似乎不大对劲,比如……
“王爷!”李岳不满的吼道,夜昤昽到底有没有在听他讲话!
夜昤昽不满的扫了李岳一眼,以往温柔的嗓音此时却尽是烦躁:“本王知道了,李太宰若是无事,便先回去吧。”
元武年五月十二日早,三朝太宰——李岳,“卒”。
又比如……
怀玉在书桌边研墨,夜昤昽手上写字,眼神的余光却总是不禁意的望向怀玉的玉手,看得李岳眼皮直跳跳。
元武年五月十二日午,三朝太宰——李岳,又“卒”。
还比如……
怀玉为夜昤昽倒茶,夜昤昽总是会不小心把茶壶撞到,洒在自己身上,然后一脸忧郁的看着怀玉。
怀玉默默的为他擦干净,夜昤昽貌似一副格外享受的样子。
此时,李岳又来了。
元武年五月十二日晚,三朝太宰——李岳,还是“卒”。
……
婉瑶觉得,有点怪:“王爷怎么变得这么蠢了?”
李岳站在婉瑶身后听见了,眼神一冷,默默走进了书房,看见正在假装写字的夜昤昽,眼神越发冰冷。
他走上前,躬身道:“殿下。”
夜昤昽略有不满,只轻轻“嗯”了一声。
李岳见状,只得挥挥手,屏退了侍女,见怀玉还未离开,心中不满。
只听夜昤昽懒懒道:“李太宰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李岳见他没有要让怀玉离开的意思,便直接道:“此女者谁?”
夜昤昽掀起眼帘,看了一眼李岳,接着写字。
怀玉站出来,垂首道:“婢子怀玉,是爷的贴身侍女。”
“既是近侍,便是妾,为妾者,最忌侍宠生娇。”李岳冷声道。
怀玉挑挑眉毛,这老匹夫,竟是认不出我了?
“太宰此言差矣。”夜昤昽笑道,“侍女侍奉本王生活,本王给了她银钱,这是正当生意,怎么又成了那等腌臜事?”
李岳还想再说什么,末了也只是叹了口气,这殿下虽然看起来荒唐,但是个能成大事的人,否则自己也不会无怨无悔陪了他这么些年。
“老臣只能说这么多了,殿下是个有分寸的人,自当明白。”见夜昤昽依旧不理会,李岳将一封信放在案上后就离开了。
夜昤昽也不避讳怀玉,一边写字一边吩咐道:“莫让他搅了好心情。把信拆了,读给我听。”
怀玉一惊,他这是什么意思?
“婢子不敢。”为了保险起见,怀玉只得说。
“没关系,拆了就拆了。”反正这里面写的他都知道,只不过给你看罢了。夜昤昽勾唇。
怀玉见他面色不似作假,按捺下心中的激动,慢条斯理的撕开信封,捻出一张金纸,不禁暗自咂舌,王府还真是有钱。
而信上的内容出现后,怀玉却再也笑不出来了……这是……
极快的掩下心中所想,笑脸盈盈的问道:“爷,是军火部署。”
夜昤昽不做声,怀玉只得继续往下读……
“江南共有二十八处军火制所,徐州三座,梧州五座,青州三座……”等到读完了,怀玉的后背尽是冷汗。
太可怕了,若是这些都是他们的军火基地,那么……这些军火数量,已经远远高于主子所有,果然不愧是老狐狸,这老匹夫……怀玉不禁看向夜昤昽,眼中闪过一丝杀意,若是主子同意,一定要尽早解决此人。
夜昤昽察觉到身后的杀意,眼中盛满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