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玉倾仔细的寻找着整个院子,没有看见半点的血雾,着急的在原地跺脚。
怎么办,怎么办!
“小姐,”看着急得团团转的段玉倾,烟绿忍不住询问道,“怎么了?”
“没事没事。”
段玉倾挥挥手,忍不住看一眼陌麟寒刚刚出现的地方,扁扁嘴,只能等到晚上再解释了。
坐在秋千上,继续看起书来。
但看书需要平心静气,段玉倾心里装着事,怎么可能看得下去。
烦躁的翻几页后,把书本丢下,叫着连忙把书本捡起来的烟绿,急冲冲道,“我们去厨房!”
“啊?!”
烟绿实在不明白小姐怎么想一出就是一出的,无奈道,“小姐,您就消停点吧。”
“我不!”
段玉倾执著看着烟绿,看起来极为任性。
“小姐别闹。”烟绿很是无奈道,“想吃什么烟绿去拿就是了,您可是钱千金之躯,去那种地方做甚!”
“我是主子还是你是主子!”
段玉倾面无表情的看着烟绿,语气淡淡的,但烟绿知道,小姐绝对是生气了,没敢再拦着,只好在前面带路看着,避免小姐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来。
来到厨房内,两个粗婢和一个厨娘正在洗菜忙着晚餐。
看有有人进来,一惊,纷纷看过去。
三个人都没有见过段玉倾,却见过烟绿,知道她是小姐身边的一等丫鬟,连忙行礼,“见过烟绿姑姑,不知烟姑姑前来所谓何事。”
烟绿脸色一变,凌厉起来,“这是小姐,还不快行礼?”
听闻小姐是个性子嚣张跋扈的,生怕被惩罚,三人又是一慌,连忙跪下,“奴婢见过小姐,妄小姐恕罪。”
淡淡的看了一眼过去,没有什么异状,,段玉倾便叫她们起身,“无妨。你们没有见见过我,不认识是理所当然的。”
在厨房内看一圈,菜样还是不少的,段玉倾点头,“你们先下去吧。”
“这……”
三人迟疑的面露难色。
“下去吧。”
段玉倾再次开口。
“诺。”
小姐是主子,她们是奴婢,岂敢不听,行礼便退下去。
“小姐,这厨房你也看过了,我们走吧。”
三人离开后,烟绿连忙劝着,眼底尽是着急,恨不得拉着小姐离开。
谁料,段玉倾来厨房内并不是来看的,而是来煮东西!
只见她掳起袖子,把她们洗好的菜拿起,想要把它们切开。
烟绿奖状,慌到不行,连忙一把夺过,“小姐,你乃千金之躯,怎能干这种事情。我们还是快走吧。若是出了什么事,太太怪罪下来,那就不好了。”
段玉倾微微恼火起来,怒视着烟绿,她身为鬼怪多年,法力高强,想做什么不知多少鬼怪在一旁殷勤的帮忙,更不要说有阻拦了。
若不是她是烟绿,她早就破口大骂了。
“让开!”
别看段玉倾只是微微恼火,上千年阅尽人间的风花雪月,人情冷暖,外加上还和各种鬼怪争斗,身上修炼而来的气势哪怕一点点都无人能及。
烟绿被小姐冷下来的脸弄得害怕了,连忙松开不敢再拦着。
只见,段玉倾熟练而快速的切菜,噔噔的声音叫烟绿睁大眼睛。
快速的装好到碟子里,段玉倾习惯性的运着法力,把火点燃,却没有半点动静。
眉心紧蹙起来,再试一次,还是没有动静。
原本就急躁的心情就像浇上油一样,燃烧起来,眼底直冒火,再次试一次,还是没有半点儿反应,气的段玉倾直想砸东西。
烟绿看着小姐,一直做着那个动作,然后越来越烦躁,有些迷惑,小心翼翼的询问道,“小姐怎么了。”
“火不燃!”
法力用不了,段玉倾委屈得快要哭出来了,而烟绿却是脸色微囧,“那小姐你刚刚在做什么?”
“点火啊。”段玉倾理所当然的回答着烟绿,还喃喃自语,“怎么就点不了了呢?难不成是这个灶台有问题?”
烟绿恨不得白小姐一眼,叹了口气,认命的蹲下来,拿起火折子,点火。
看到烟绿成功的起火,段玉倾整张脸都诡异的扭曲起来,扶额,感情她当了许久的猴子给别人观看。又忘记她的法力需要借助媒介才能施展出来。
撇撇嘴,凡人的法力就是这点不好用,麻烦死了。
抱怨归抱怨,段玉倾还是等锅熱之后,熟练的倒油进去,放菜进去,盖上盖子,闷糖醋鱼起来。
烟绿在家里也是干活的一把能手,火势能够凭着段玉倾的命令变大变小,比法力还好用,惹得段玉倾一阵佩服。
倒是烟绿看着段玉倾忙上忙下,动作紧续有条的,眼底尽是诧异,小姐从出生就开始锦衣玉食的,就算去惠水县也没有进过厨房,从哪学来的厨艺。
这样一想,看着段玉倾的眼神微妙起来,微微蹙眉,小姐是从大病一场后才开始改变的,自己一直陪在她身边,也没有见什么异状。
就是小姐醒了之后,感觉跟换一个人似的,感觉还是那个小姐,却又不是了。
小姐她到底,是不是她的小姐呢?
哪怕没有抬头,但对于目光的敏感,段玉倾知道烟绿的目光一直停下她身上,知道自己让她困惑了,却也没有解释。
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上千年的肆意让她从来不畏惧别人的目光。
煮好糖醋鱼后,段玉倾又炒了两个菜,煮一个汤还弄一碟糕点,把糕点放好在食盒内,其它的装到托盘,想端出去。
见状,烟绿也不敢晃神,连忙起身,“小姐,还是让烟绿来吧。”
段玉倾点头,“好。”
烟绿松口气,生怕小姐端着出门,若是被他人看见,哪还了得。
但,一口气还没有松完,就看见小姐把糖醋鱼端出来,端着它走,一慌,“小姐,还是让奴婢来吧。”
段玉倾却摇摇头,“没事的。”
她煮的量不少,烟绿一个女儿家的不一定能拿得动那么多东西。
不顾烟绿的劝说,段玉倾愣是顶着一道道诡异的目光端到哥哥的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