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轩族城外慕寒的铁骑护着赫轩族,而齐王的兵将正在一步一步的向赫轩族靠近,慕寒的铁骑一步一步的向赫轩族退后。齐王的目的很是明确,慕寒的兵马撤退之时便是齐王兵马踏平赫轩族之日。城外面两只队伍就这样僵持着一日一夜,人困马疲惫。而城内克智哈组织赫轩族的队伍如坐针毡。
小念儿失踪几日赫轩族翻了几遍还是不见腾长老与小念的藏身之处,寂殉握着长剑偷偷的出了赫轩族的城门,才走出去不远就发觉有人一直跟在自己身后,寂殉故作镇定假意没有发觉,在一处转弯处轻功上了墙头俯身瞧着动静。果不其然三鬼随后也出现在转弯处,只是没有瞧见寂殉显得有些慌张四下查看。
“你在找我吗?”寂殉飞身自墙头跳下落在三鬼身前。
三鬼呵呵笑道:“冷面剑客不愧是齐王座下第一杀手,以我三鬼的轻功都能被你发现,了不起。”
寂殉不屑的道:“跟踪我不会就是为了夸我功夫好吧。”
三鬼这是马屁拍在马蹄子上弄的一脸尴尬收了笑意道:“妙手医童失踪了几天,三鬼是奉宗母之命前来保护妙手医童的,这会妙手医童失踪我三鬼是去寻找。”
“你也怀疑腾老贼将小念儿掠去齐王的驻地吗?”寂殉所处之地正是去齐王营地必经之路。三鬼的话不需怀疑,宗母的命令其一,其二个人的喜欢也是有目共睹。
三鬼伸出左手邀寂殉结盟:“既然同一个目的那就合作一次吧。”
江湖儿郎恩怨全在一笑之间,寂殉伸手拍击三鬼手掌笑笑道:“好。”
齐王的营地在兵马中央,两人换了齐王侍卫的军衣才勉强的混了进去,帐篷一个挨着一个,两人假意掩饰巡逻足个排查帐篷。
“里面有人...!”三鬼竖着耳朵贴在临时搭建的帐篷外。
微弱的敲打声自帐篷里传出来,寂殉返身回来猜测道:“难道小念儿被腾老贼掠走真的投奔来了这里。”
“进去看看再说...”三鬼轻轻的将门推开一条缝隙,顺着缝隙借着月光向里张望,帐篷里没人一张床铺一个柜子简单的桌椅摆设还有一尊女人梳妆用的梳妆台。就在这时有侍卫巡查经过,三鬼与寂殉索性闪身进到帐篷里躲避。帐篷打扫的还算整洁,三鬼轻轻拂过梳妆台指尖划过的地方留下一道灰尘印记:“看来这里已经有几日没人居住了。”
听了三鬼的说话声柜子里又响起微弱的撞击声。三鬼与寂殉以为被人发现忙闪身躲去暗处,见没人进来细细探究声音的来源。寂殉指着柜子道:“好似在这里发出的声响。”说着伸手打开柜子的门,借着月色清楚是看到是雅芙郡主被捆绑着双手双脚塞着嘴巴关在柜子里已经奄奄一息。“雅芙郡主?”寂殉很是疑惑,将雅芙郡主手上与脚上的绳子解开塞着嘴巴的绢帕拿开抱到床上:“雅芙郡主您这是怎么了?”
雅芙郡主唇色干白...张了张嘴巴没说出一个字泪却掉了下来。
三鬼向外瞧了瞧对寂殉道:“外面的侍卫过来了,她怕是没有力气说话先带她走...找到小念儿之后回去在问雅芙郡主发生了什么。”
寂殉点头同意将雅芙郡主抱在怀里躲闪着齐王的侍卫继续摸索着寻找小念儿。齐王的侍卫巡查对越发的密集象征着越是接近齐王的居处。寂殉示意三鬼前面有黑衣人把守的地方便是齐王休息的地方,三鬼低声道:“你带着雅芙郡主不方便我一个人去看看小念在或不在。”
“对于齐王你不及我了解的多,郡主先交给你看着我去瞧瞧究竟。”寂殉将雅芙郡主交到三鬼怀里。三鬼叮嘱道:“小心些。”
寂殉心底有他的打算,没能亲耳听到齐王的杀令自然是不死心自己自始至终一心效忠的齐王千岁会对自己下杀令...他蹑手蹑脚奔着齐王的帐篷走去,四周站着侍卫把守靠在帐篷的出后处是两位黑衣人看守,这样严密的守护一定是齐王的帐篷不会错,只是把手这样严密该怎么进去倒是个难题。正在寂殉犹豫之际远远就见赫轩哲腾拉着小念儿有黑衣人领路向齐王的帐篷走去。寂殉退回到三鬼身侧朝着小念儿过来的方向指了指,三鬼见到小念儿安然无恙也算稍稍放下些心,但身前身后都有大量侍卫以及齐王的黑衣杀手在两人带着雅芙郡主没有轻易动手,没有十足的把握又怕怕打草惊蛇故先返回赫轩族。
寂殉与三鬼带着雅芙郡主返回到赫轩族,大家见到雅芙郡主的模样都被惊到,慕醉晰心疼的接过三鬼怀里的雅芙心似被揪到一块:“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是谁将你折磨成这个样子?”
语千惜安抚道:“醉晰你先别急,快将她放下让我瞧瞧雅芙郡主的情况。”
“嗯。”慕醉晰依着语千惜的话讲雅芙平放在长椅上。语千惜伸出手来探着雅芙的脉息,又瞧瞧雅芙的面色眼脸以及唇舌不住的叹气。
“语千惜姨娘雅芙小姨娘到底是怎么了啊?她伤的重不重啊?怎么没见伤口,是不是内伤?”慕醉晰一连问了语千惜几个问题。语千惜又有头叹气。
“啊...您摇头是雅芙小姨娘快不行了吗?”慕醉晰急的额上冒出汗珠。
“你妹妹小念儿被掠走也没见你这样紧张。”语千惜白了慕醉晰一眼吩咐身后的侍女道:“速速去熬些米粥过来,不要太稠密的。”
大念儿眨着大眼问道:“语千惜姨娘这米粥还可以医病啊?”
语千惜解释道:“雅芙郡主哪里是病哪里是伤,分明是几日没有水米进肚是饿的了。”
“饿得...”我不敢相信,在齐王的大营内他的女儿竟会险些饿死:“齐王那么心疼女儿,为了泫雅的死这么多年都还耿耿于怀,怎么对待小女儿就如此狠心呢?”
语千惜摇摇头道:“这也只能等到雅芙郡主醒来后才知道了。”
世上最难熬的怕是就是等待,城外军队依然在对峙。圣旨已经颁下几日慕寒依旧没有收兵回皇朝的意思。我站在赫轩族城楼上向下望着慕寒的军队,图腾蹲坐在我身侧没一会的功夫就改为趴在我身侧了。我瞧着她笑笑:“你也老了,坐了那么一会就累了。”图腾依旧趴在那,我轻抚她雪白的皮毛。突然间想到我所写的原著,我在这里经历的一切都不是我所写的那个样子,可又都没有脱离开我所写的轨迹...牢狱之灾,我想起来了...慕寒却是有牢狱之灾,只是原著里为的什么事我已经记不清楚了。但是在这里我知道,慕寒一定是受了齐王的陷害。
“想什么呢?”慕寒突然的开口吓得我一惊,刚才明明还在城下坐镇怎么这一会就到了我身旁。我抬眼瞧他一眼忙低下头继续抚摸图腾的皮毛,时隔这么多年见到他我依旧是难以把持的心跳加快,大概是我抚摸图腾的力道便大使得他不舒服,图腾起身慵懒的伸个懒腰换处位置休息。
他抿嘴笑笑替代图腾的位置在我身侧按着城墙的石瓦向下看着齐王兵马与自己兵马对峙的情形。他看向远处长叹一声道:“蹉跎了半世我不想在错过...这次若能化险为夷我想与你从新来过...你若喜欢狂...我慕寒仗剑天涯陪你争天下,你若喜欢静...我慕寒愿弃天下陪你天山之峰看雪花!”
“仗剑天涯...天山之峰...这么霸气的话若是十六年前听到我会幸福的不知怎么是好。”我强制自己不受他说话干扰。
慕寒搬过我肩头使得我与他面对面:“你在怪我?”
我心泛起酸楚泪流在心底,真想问他为什么当年不问我原因就将我赶走,倘若当年你若是这样保护我又岂会白白浪费了十六年厮守的光阴!我没有言语只是躲开他的手掌束缚。
“怪我你就骂我...像当年一样用你的罗刹鞭教训我啊!”慕寒真切的目光我闪躲开故作镇定的道:“十几年前的事你还记得,我早已经忘了。”我在说谎,天山映月阁的种种犹如昨日之事历历在目怎么会忘!
慕寒不甘心的再次搬过我肩膀:“骗人...大念儿告诉我她的师父叫酒仙儿...你若是忘了怎么会以酒仙儿自居...那是我送给你的名字...!”
“那只是随口说的你不必在意!”我将话题转移道:“齐王的雅芙郡主额娘是谁?”
慕寒疑惑:“你怎么突然问起雅芙郡主的事?”
我道:“寂殉与三鬼去寻小念儿的消息偷偷溜进了齐王的营地,发现雅芙郡主被绑了手脚塞了嘴巴丢在柜子里。齐王千岁那么疼女儿的人怎么会那么虐待雅芙郡主,我想找到合理的解释。”
慕寒道:“齐王千岁只有一位正妃但是在泫雅还很小的时候就已经过世,齐王还有几位侧妃但都是没见过几次面的...尤其是雅芙郡主的额娘,听说在生下雅芙郡主后就莫名其妙的死掉了...你是在怀疑雅芙郡主生母的身份。”
“我是在怀疑雅芙郡主的身份。”我起身直言道:“雅芙郡主大概已经醒了,事情是怎么样的问过雅芙郡主自然就有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