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你,我回来了是吗?”他-我一直暗恋的对象。“你的头发怎么这么长?该理一理了。”
他从未有过的疼惜眼神!皱皱眉道:“不要多说话,我带你出去。”
“这是哪?怎么这么冷?”到处都是雪白的,我不怎么清醒,辨不清方向,只觉得很累很累眼都没有力气张开。
他抱的我更紧些:“这样你会暖和些吧。”
我攀上他的脖颈依偎在他怀里:“我们是不是可以这么的永远在一起?”
他稍有一怔:“如果你愿意就可以!”
混混暗暗的光亮在我眼前晃来晃去使得我不能安心睡着,一定是我女儿调皮用手电在与我开玩笑,那么久没有见到她真是很想很想她,那肉嘟嘟的笑脸恨不得亲个没完,真想起来跟她嬉闹浑身只觉得使不出一点力气,我迷迷糊糊翻过身:“乖,别跟妈妈闹...哎呀!”我不光没有力气周身怎么还这么疼啊?痛的我无心睡眠张开眼睛,那抹光亮是摇曳的烛台发出,这也是我来到这个空间住的最久的地方!-他-自然也不在,那只是我的梦罢了,我这样想着。
芷幻芽儿和衣靠在淡蓝色的床帐旁闭眼瞌睡。我还在这天山的映月阁没有回到我自己的家里,我苦苦笑笑,难道我这一生都要待在这吗?
“仙儿真主您醒了!”许是我的苦笑声惊醒了她,芷幻芽儿欣喜的一把将我抱住哭起了鼻子:“仙儿真主担心死芽儿了,芽儿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
我却没有芽儿那般欣喜,浑身痛的要命似要散了骨架般:“我是怎么了,怎么这么痛...痛死我了…!”
芷幻芽儿忙松开手:“纪若楠姑娘的药酒还有些,芽儿在帮您擦些药酒,寒爷说这药酒很有效果的,当时还不相信,现在看来不信都不行了您身上的淤青已经消失了大半。”
“寒爷…他又是谁?哪个族或是哪个勇士吗?”这么冷的名字会是哪位陌生的熟悉人呀。
说到寒爷芽儿眼睛透亮了许多崇拜的道:“那日在天山遇到雪崩后积雪坍塌您让图腾去找人搭救,图腾寻来的救星便是寒爷,寒爷艺高人胆大,孤身一人下到雪窟将您救了上来!还送来了药酒好用的不得了,您身上的淤青已经好了大半了。”
“天山...积雪坍塌...这又来了位寒爷...他是逃婚来到天山的吗?”我冲口而出。
芷幻芽儿被我问晕:“这个...芽儿不清楚。”
“他带着一位老伯,医术了得?”我怀疑自己来到了自己所写的小说当中,虽然荒唐但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会发生在你身上。
“他带了两位随从,一位是医术了得的丫鬟纪若楠,您的伤就是纪若楠姑娘给您医好的。另一位是跟班段伟奇,也是他挖开埋住您的积雪顶着断层才腾出空隙使得寒爷有空档下去雪窟救您上来的。”芷幻芽儿依旧搞不清状况:“仙儿真主您怎么了,您要去哪?您的伤势还没有恢复呢!”
我忍着周身的伤痛跑下床:“我要去见见这位寒爷。”或许问清楚他的来历我便可以确定自己身在哪里,那样兴许可以想到回去的对策。
“仙儿真主!仙儿真主您慢点!您要出去披件衣服。”芷幻芽儿随手取下披风:“您别急,您当心在伤到。”
“没事!”我顾不得痛楚披上披风奔着门口去。还不等我开门,门被来人推开,瘦高个子银灰色长褂外面一条白色夹杂黄色丝线的斗篷披在外层,大概是不太适应天山的气温面颊略微的泛红!怎么与我暗恋十几年都不敢承认的他那么相像?只是样貌是他年轻时的模样。梦-还没有醒吗?
“姑娘这么急要去哪呀?”他略带书生气息,浅笑相对。
怎么会这么相像,眉毛-眼睛-鼻子-嘴巴-若不是这扎起的发辫与银色长衫简直无重分辨。我怀疑自己是在梦里,不自禁的抬手抚着他脸颊,温热的气息证明这不是梦里。
他见我光着脚踩着鞋子不由分说打横将我抱起:“这么赤着脚板会着凉的!”
我没有慌脑子飞速的回想着小说里的情节,男主该是王爷身份逃婚至此救下遇险的女主,难道他就是男主四王爷:“你是逃婚来到这的吗?”
“逃婚?”他牵动嘴角将我放在床上拉过来棉被盖在我身上:“我一个男人为什么要逃婚?”
“你是王爷身份?”我期盼的望着他。
他同样定睛看着我:“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女孩子家这么盯着看!”
被他提醒才觉得自己太过焦急有些不自在眨眨眼还是没有移开视线:“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到天山来,你又是谁?什么身份?”
“呵呵!”他背起手笑笑:“你再问你的救命恩人这么多问题之前是不是该做一下自我介绍?”
“哎呀...!”我情急之下使得肩膀剧痛。
“仙儿真主...!”芽儿蹲在我身侧:“您别急,有什么话慢慢说。”
寒爷身后俊俏的小丫鬟十分不情愿的递过一个小葫芦瓶子:“这是我随身带的最后一瓶药酒了给你家主子省着点用,这药材不光贵重还很难买得到。”
“谢谢若楠姑娘。”芷幻芽儿接过纪若楠手里十分不情愿送上的药酒。
“他肩头的伤怎么还会那么痛?”寒爷询问纪若楠。
纪若楠上前欲解开我肩头的衣服查看伤势,芷幻芽儿为着保护我不走光忙撤掉挂着幔帐的钩子,将幔帐披散下来使得我与寒爷之间隔着一层幔帐。
寒爷识趣的向后退了两步坐在桌子旁。
“寒爷,天山气候太过清凉,您喝口热茶暖暖身子。”芷幻芽儿为寒爷倒满了一杯热茶。
纪若楠倒不觉得什么解开我肩头的衣服检查,她试探的轻捏伤处我便痛的不行,她在自己的腰间小袋子里取出一个黄色的盒子拧开里面是宁黄色的药膏,为我擦了些后合上衣服道:“姑娘是伤到了筋骨,注意多修养就会慢慢好转。”
“谢谢你...!”我向她道谢。
纪若楠收拾起自己的黄色盒子道:“不必客气,若楠只是奉命行事。”
她对我不是很友善,还是奉命为我治伤,当着寒爷的面前便要解我衣服检查伤情这一定是妻妾成群不在意男女之别的表现。莫不是我真的猜对了眼前的寒爷真的是四王爷,那这懂得医术的纪若楠怎么也无法跟小说里的云伯联系成为一个人呀。
“好好休息!”他转身离开。
“哎...你别走,你还没回答我呢?”好悔恨自己发那么久的呆。
他道:“等你好了慢慢在告诉你不迟。”
听芷幻芽儿讲我已经睡了七天,难怪再怎么睡都是徒劳,借着阳光还算好到院子走走!我被救回的当晚便下起大雪。飘飘洒洒的雪直到现在还没有停歇,依旧是飘着漫天的雪花,不知不觉来到了秋千旁,就是在这里我苦练武功,忍不住迎着雪花伸展手臂,打出几拳。适量的运动一下倒觉得舒服多了。
“先生...!”前面一个陌生的男人经过。
“先生?”寒爷的跟班段伟奇皱皱眉头:“姑娘是在唤在下?”
我一时找不到词汇怎么称呼竟唤了现代人的称呼:“哦...呵呵...您留步!”
男人抱拳道:“在下段伟奇,姑娘有事尽管吩咐。”
“呵呵你好,段伟奇真好听的名字!”我与他套着近乎:“谢谢段英雄的救命之恩!”
段伟奇不敢抬眼看我:“姑娘客气了,救姑娘出来的是我家爷。”
“你家爷...怎么称呼啊,又是哪里的当家人?”我试探的问着寒爷的来历。
“这个...!”段伟奇头脑很灵敏:“我家寒爷自然在寒府为当家人!”
“寒府又是哪里的府邸?”我不甘心问不出头绪。
段伟奇陪着笑脸道:“姑娘不必那么挂心,路遇险不救非君子。不过姑娘有心道谢可以去见我家爷,我家爷就在长廊尽头看着雪景作画!”
“寒爷还会作画?”这不是与四王爷更相像吗?
段伟奇笑着退下。
沿着长廊寻去,穿过小院落长廊的尽头一副背影拦着视线!自制的画板一条白色锦缎画轴铺在上面,寒王认真的作画专注到我已经来到他的身后都不曾发觉!他的画上面是一副披着长发的古装女子。弯眉大眼,不是很俏的鼻子很是耐看,嘴巴上面还有颗不细瞧不能清晰可见的黑痣...这个女人...是我...!我大步上前想看个清楚。
寒王先我一步收了绸缎画轴有些慌张的道:“你不在屋子里休息来这做什么?”
我不甘心:“你画的是谁给我看看?”
“快点回去,外面的风雪大!”他将画儿卷起不看我的眼睛。
“你画的是我为什么不给我看看!”我没有百分百的把握想来招激将法:“你喜欢我对不对?”
“你是哪家姑娘,说话怎么半分含蓄都不在?”寒爷居然被我问的呆住。
我趁着他发呆快速抢下他手里的锦缎展开来看,真的是我,只是比我要年轻很多,这个该是我十几年前的样子,难道我的样子回到了十几年前?我真的好开心用了那么多化妆品还不是为了留住青春,没想到我现在梦想成真我忍不住的笑着:“你画的真的是我吗?”
寒爷突如其来一吻烙在我脸颊:“是,我是喜欢你,你说的我们要永远在一起的话我是当真了。”
“永远在一起我什么时候说的?”脑筋飞速的转着,难道:“梦里抱着我取暖的人是你?”
寒爷见我惊呆的样子笑道:“不是我还会有谁!那不是梦,是我抱着你出雪窟!”
那确实不是梦,是真实的...!为什么他们长得那么相像?这真是我写的小说里吗?现实不能如愿的遗憾若真的不能回去何不与他厮守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