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追,别让她跑了。”一束光射进阴森森的丛林,倒显得有一些耀眼。但很快,就被几个黑影遮的严严实实,好像又回到了原来的黑暗。越来越明亮,终于,见了阳光。前一步会死,退一步,也一样。终究只是追逐黑暗前的那份黎明。
“一个人一段情,红尘一趟,了一相思醉。”霓裳双眼默默闭住,那双眸,动人心扉。一步一步向前走。
“只要闭住了眼,是不是,就不会痛了。”
“从此与君山水不相逢,此生不问往事旧人,与长短。”她纵身一跃,消失在片片云海。只留下两滴泪,在这苍茫大地。
“若无相欠,怎会相见”一位玄衣少年,举着扇子口中吟着诗句,正行走在山底旁。话说,这少年生的真是好看,若不是因为这男儿身,定比女子美千倍。真是妙。
“这是哪家的女子,怎地躺在此处,好似,伤的不轻。”他慌忙跑去所谓口中女子的身旁,他慢慢抱起那为女子,生怕碰疼她。他把手,放在她的脉搏上。
“还活着,还是。”他犹豫了一下。
“不管了,先带这女子离开这荒无人烟的山边吧。”说着,玄衣少年抱着她离开了这里。
“这,是哪,我是谁?”她醒了,可,却总是睁不开眼,好累,陌生的气息,还有,陌生的自己。
“你醒了,这额头上的伤,还疼吗?”玄衣少年坐在女子所躺的床旁,手轻轻抚上她的额头。女子竟下意识的躲开了他的手。她好像很怕见人,缩到一旁,瑟瑟发抖。
“你,还好吗?”他放下了悬在半空的手。
“不,不要,这是黑夜吗,点灯,快点灯,这夜好长,我,我什么都看不见。”那女子眼前黑的厉害,她惧怕黑暗,紧紧靠在床铺的一角,紧紧抱着被子,她摸着她的眼,缠了白带的眼,她失声痛哭。紧紧抓着头。在旁的玄衣少年,都有些心疼。
“我的头,我的头好痛,为什么,我看不见,这是哪,我又是谁。”她好像开始抓狂,她不知道这是哪,更不知道她是谁。那为玄衣少年,轻轻抱着她,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安慰她。怎知,霓裳把他抱的更紧,他原本平常的脸,竟泛起了星星绯红。
“那,姑娘,你不知道自己是谁吗?”他问道。她抱紧他的手,松了起来。她迷茫的低下头,又摇了摇。她流下泪,一滴滴,都好痛。
“总叫你姑娘,是有些失礼。若姑娘不嫌弃,那我,就帮姑娘取一名,可好?”她顿了一下,用她那双不曾见光的眼,微微抬头,勾起一个温暖的笑容,像是同意了。
“那,就取名为红萧吧,记得我初次见你时,你就是一身红衣。”他莞尔一笑。
“我名为华笙,是此山旁的一位药师。”
“谢恩公赐名,可我已是废人,也帮不上恩公什么忙,我这,有块玉佩,不知能当多少银两,恩公且拿去,算是我报的恩,只是,“她包着纱布的手摸索着,衣襟上有一块玉佩,有道浅紫色的裂纹。不知是谁的,也不知,怎地,知道有它,只是隐约觉得,有些熟悉。
“不敢当,这应是红萧你的,你且带着吧,我靠采药为生,不缺银两。”华笙缓缓起身。
“你且先歇着,养养身子,你这双眼,只要我去仙山一趟,取回一味药草,不出一年就会好,你就在此我去寻。”他起身,离了去。红萧听着声音,听着他越走越远。
“她,死了吗?”夜莫静静地窝在软椅上,问着面前跪着的黑衣人,但他,眼中好似流露出一份不舍。他,是不舍吗。
“主人,做奴的该死,那慕安霓裳像是逃了,奴们,奴们,并未抓着她,主人,请息怒,奴定派人追杀。”黑衣人对着夜莫磕了个头。
“罢了罢了,你且下去,看那夜尘是否已经废了。”夜莫好似想听见这个结果,松了口气。
“裳儿,今后,我会是你的眼。”她的梦里,总有这么一句话,只留一个背影,也穿着白衣。好似被遗忘的诺言,藏在心中,被默默浮现。在她心中。
“裳儿,是谁。”她醒了,望着天空,想象着她眼中从未见过的天空。
“你醒了,这位姑娘,你是红萧吧!我是华笙哥的义妹,名曰清素溪,你叫我素溪就好。”她似光,笑了一下,可惜,红萧看不到。
“对了,我和华笙,是,青梅竹马,啊,他对每位病人,都很好,他总是这样,对那些人,都有怜悯之心。”说着,她又有些得意,但片刻间恢复。
“哦,是,我,知道了。”突然,她心中有,失落。甚至,有些嫉妒。“她低下头,不再仰慕那看不到的阳光。她缓缓躺下,像是乏了。眼上束的白带,又多了分清雅。只是,丢了前世忆,弃了今世缘。
“你,在哪?”夜尘独自立在窗前。
春风轻吹微凉,缓缓琴音缭绕。
酒过三巡丝醉,想念佳人归回。
红尘一趟忏悔,彼岸花朵枯萎。
为你,愿踏千山万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