硕大的宫殿,金碧辉煌,只见夜尘一人独自坐在龙椅,龙椅旁全是酒杯。
“皇上,恕臣斗胆,皇上龙体重要,还是......”一位老臣弯着腰,给这位主请安,他小心翼翼,生怕惹了这位主,再掉了脑袋。
“朕是尔等能说的吗,呵,朕得到了这天下,可连一个女人都护不住。”这后宫空无一人,他,只为她留。无数人曾劝过他,都是一个死,他成了别人眼里的暴君,这朝廷上下,就剩这一个忠臣,也是老臣,夜尘也知道,他,不可杀,只好听他说完,就当做耳旁风。
“皇上,恕臣直言,国都,是继湘国之后,盛世三朝的大国,这国,一日无主,便不能称其为国。”
“朕,就是一国之主,这江山皆是朕的,你的命,易是如此。”他一手摔下酒杯,自她走了之后,他便喜怒无常,喜,便留,怒,便杀之,这宫殿,残留的就是血腥味,酒味。这国都,已连续七日未上早朝,百姓都说,国都,终是要亡了,付了湘国的后尘。
“皇上息怒,臣深知您与霓裳姑娘情深,但是若霓裳姑娘寻着了,却见您这般模样,怕是要心疼,这国要是亡了,您可要怎样与霓裳姑娘安定终身,皇上,为国,请三思。”老臣跪了下来。
“朕知道了,你且下去吧。”
几缕清风,吹过梨花树,落下几片,就像他刚见她一样,留得片片雪白。
那日月阳楼,他不是第一次见到她。
他见到她,是在一片梨花林,好像,梨花就是为她而生,与她如此般配,那个时候她总来梨花林赏花,弹琵琶,有时,也会品茶。自那个时候起他就开始注意她,她的一颦一笑,都牵着他的心,自从萧荣走后,他就没注意过任何女子,直到遇见她,他有时会想她和萧荣怎会如此相像。他就像被施了咒,一日复一日,去见她,他常常躲在树后,以花作掩护。有时,花瓣飘落在她长发上,极美,他发现,她总是一身红衣。但,有一天夜里,他忽闻琴声,是她发出的,他便去了梨树林,原来,她的家住在这,他看她靠在纸窗旁,月光,把她脸上的泪照的晶莹,一滴一滴,滴在她手中的一块玉佩上。他看着也心疼,可他帮不上什么忙。他只能陪着她心碎。
她在纸窗旁靠了一个晚上,醒来的时候,她身上,有一件白色的长衣,是他的。
爱一个人很简单,她难过,你就难过,她笑了,你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