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殿下,微臣有个疑问,可不可以向大月的能人讨教一下?”文大人又凑上前来。
“哦,文大人请说。”端木昊然好奇道。
文大人从他的袍子下拿出一样东西,端木昊然一看,知道是一把好剑。
“皇上,这是在下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中,得到大月高人的一把剑,却不知道此剑的名号,微臣非常喜欢剑术,虽然不精,但依旧如痴如醉,微臣很想知道此剑的名号,不知道可有人解惑?”文大人把剑递了过来。
端木昊然接过来一看,此剑的剑鞘是青铜铸成,因朝代远久,呈现古老之色,但上面雕刻的剑纹却是精致含蓄,难得一剑。
端木昊然招来田公公,耳语一番,田公公就把剑捧着给一位位朝官过目,台上继续歌舞助兴。
童歆瑶嘴角一勾道:“这大蒙还真会出难题啊。”
端木烨霖此刻已经下了台,走到童歆瑶身边坐下,心里想着刚才看到了这女人的惊讶和惊喜之色,想必自己的武功让她好奇,暗暗得意。
“这两场比赛,第一场你虽然别出心裁,但只能算打平,第二场,我们一赢一输,也算打平,所以后面的题目只怕会越来越难。”端木烨霖给她解释一下。
“真不是省油的灯啊,这难道叫友好交往,简直就是来比高低的嘛。”童歆瑶扁下嘴。
“两国之间,这样的场面既算友好表示,也算较量,让自身知道自国的不足之处,所以不足为奇。”端木烨霖端起酒杯对童歆瑶继续道,“本王赢了,你也不敬我一杯?”
童歆瑶好笑地看着他那张讨奖励的俊脸,端起酒杯道:“好,算你为国争光。”
“呵呵,我们这叫妇唱夫随!”端木烨霖一杯下肚,得意忘形。
童歆瑶一拳头击中他的胸口,疼得他差点把下肚的酒吐出来。
“我再警告你一次,别把我和你扯一起,我们之间没有可能!”童歆瑶的声音已经冷冽如寒冰了。
端木烨霖搂着胸口,憋屈地瞪着她道:“那你也不能这样对我吧,好歹也算朋友。”
“朋你妈个头!”童歆瑶气恼地低沉骂道。
“瑶儿,我妈坐在那里,正看着你!”端木烨霖指了指正看着他们的苏太妃,那脸上都是愁容,好像自己儿子被童歆瑶欺负了。
童歆瑶一看,顿时面红耳赤,NND,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这时田公公把剑端到两人的面前,端木烨霖立刻坐直身子,装腔作势地看起来,童歆瑶看不出什么,只觉得剑鞘很古老很好看。
“子轩,这可是你的强项,你要不知道,其他人就不用看了。”端木烨霖沉笑着把剑递给景子轩。
童歆瑶连忙带着期待的目光看向自己喜欢的男人,见景子轩星眸发出幻彩般地盯着这把长剑,童歆瑶知道他很激动。
剑一出鞘,大家就感觉一股寒气扑面而来,景子轩伸出手指,佑怡一弹,宝剑铮然有声,细审剑柄,上面有一颗很暗沉的宝石,好像很破烂似的。
“子轩,你认出来了吗?”童歆瑶忍不住询问道,田公公更是满眼期待。
景子轩没有出声,那双星眸比任何时候都明亮,对此剑爱不释手。
“景公子?”田公公尴尬地叫道。
景子轩一愣后抬头,就见大家都很期待地看着他,他哑然一笑道:“真不好意思,这剑太罕见了,所以墨某完全被吸引。”
“子轩,吸引归吸引,那这剑叫什么名号你知道吗?”童歆瑶连忙急问道。
“此剑名叫‘无垠’,是上古神兵,据说是无垠老人在天山雪峰之下找到一块万年铁石,历经三年零八个月铸就而成,所以此剑不久锋利而且寒气逼人、削铁如泥,是难得一见的好剑。”景子轩缓缓道来,“田公公,麻烦你请问下文大人愿意出售否?”
“好,好。”田公公满脸兴奋地跑去和皇上说,然后皇上大手一挥,歌舞离场,让大家的视线又集中到这边来。
“文大人,我朝已经有人识出你这把宝剑了。”端木昊然笑着道。
文大人走到皇上面前躬身惊喜道:“不知何人如此好眼力?”
端木昊然让田公公把景子轩请上来,结果景子轩脚伤,所以只有让童哲瀚扶上来,童歆瑶本来想自己扶的,被端木烨霖警告,这大厅广众之下,就别给景子轩抹黑了。
文大人抬首,看到在童哲瀚的搀扶下走上来的景子轩面带微笑、气质优雅,佑怡一愣后面色一下子白了。文大人年过四十,文雅儒生,是大蒙大王的得力亲信,因为学识渊博,对大月了解颇多,所以这次也被派往。
“景公子这脚是怎么回事?”皇上端木昊然对景子轩也是熟悉的。
“多谢皇上关心,子轩之前不小心扭到脚。”景子轩气息淡然地笑道,让大家感觉无比地舒服。
童歆瑶在后面看着他们,意外发现文大人面色奇怪,不禁留了心,慢慢地走了过去,站在了殷皇后的身后,太后在另一侧看她上来,一张保养不错的脸不禁叹了口气。
大家的目光都聚焦起来,很多人都知道景子轩认出了这把宝剑,当然更多人知道景子轩是天九楼的楼主,要是他都认不出,这天下怕也没有人能认出来了,不过大家奇怪景子轩为何有份出席宫宴,他身份在江湖上是不低,但和皇亲国戚还是有本质差异的,下面聊八卦的马上热火朝天,自然把他和童歆瑶连在一起,气得端木烨霖一张俊脸立马成了木炭黑。
“请问这位公子是?”文大人凑近景子轩询问道。
“在下景子轩,文大人的剑真是好剑。”景子轩连忙抱拳客气道。
“墨?”文大人佑怡一愣,一双老眼在他脸上搜索个不停。
百里云廷奇怪道:“文大人,你怎么了?”
“哦,没什么,只是觉得这位景公子气势非凡,见识卓越,老臣佩服。”文大人一边说,一边还是盯着景子轩,让景子轩发现了不对劲。
“文大人过奖了,文大人爱好剑道?”景子轩惊讶于他的儒雅。
“不错,老夫虽然剑法不精,但对剑犹为钟情,只是大蒙对这大月的兵器知之甚少,这次前来一定要多加请教。”文大人表情有点古怪。
“哦,文大人对我们大月还是了解很深哪,不知道文大人所知的剑道又是如何呢?”皇上端木昊然也无比好奇一个大蒙人对大月的了解。
文大人嘴角一拉很自豪地道:“天下之剑,当属十大名剑,其中干将、莫邪为最,剑中有道,能得此双剑者自然是剑者之王。”
景子轩身子站姿,飘然而立,童哲瀚佑怡搀扶,一股无形的豁达气息蔓延开来,让四周的人都静寂无声,只想听听他的阐述。
“文大人果然对剑知之甚深,然墨某却不是如此以为,天有天道,剑有剑道,天下之剑,何止千万,就剑道而言,这天下却只有三剑。”景子轩淡笑道。
“哦?景公子请赐教。”文大人目光一亮好奇道。
“这第一剑叫圣剑,第二剑名贤剑,第三剑则为俗剑。”景子轩点点头,目光带笑着掠过一帮看着他的顶尖人物,内心平静,气息若兰。
童歆瑶嘴角的笑意都收不拢,只觉得这男人真酷,看看百里云廷和端木昊然的惊讶样子就让她很得意。
“何为圣剑呢?”文大人大惑不解道。
景子轩用手指指着天道:“圣剑以道为背,以德为锋,以阴阳为气,以五行为柄,上可断天光,下可绝地维,也称天道之剑。”
文大人有点了然地看着景子轩又问:“那何为贤剑呢?”
“贤剑以万民为背,以贤臣为锋,上应天道,下顺地理,中和民意,也叫天子之剑。”景子轩侃侃而谈,把在场聆听的大臣都震慑住了,他们可不知道这剑道还有那么多讲究的。
“好!”端木昊然一拍手掌,朗声道,“那何为俗剑呢?”
“呵呵,这前面两把剑都是有形之剑,而第三柄俗剑就是以精钢为背,合金为锋,以冷森为气,上可斩头颅,下可跺双足,也称人剑!”景子轩说完星目炯炯有神,那是一种看透世俗的光芒,让大家有种威慑之感。
“好!好!太好了!原来老夫所藏的都是些俗剑。今日听景公子一席话,让老夫顿悟,景公子才是真正爱剑之人,老夫就把此剑赠与景公子!”文大人错讹良久后显得面色激动,双手一把握住景子轩的双手,一种相见恨晚之感。
“不可,此剑虽为俗剑,但也是上上品,子轩愿意高价购之收藏,可不能无功受禄啊!”景子轩连忙鞠躬回礼。
“景公子这就见外了,今晚景公子点化老夫看透剑道,那又岂是一把俗剑就能比拟的,景公子再推迟,就是看不上老夫这个朋友了。”文大人把‘无垠’剑拿过来赠与景子轩。
“那墨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景子轩坦然接受,一点也没有得了便宜的那种猥琐之感,反而让大家觉得再自然不过。
“好,好,今日朕也是大开眼见哪。来,大家齐欢,祝愿我们大月和大蒙两国永结友好!”皇上端木昊然一双龙目很深意地看着景子轩,又大声威严地说道。
顿时大家兴致高昂,见皇上拿起酒杯,也纷纷敬酒,气氛达到**。
景子轩拿了剑后给端木昊然等行礼后退回座位,童歆瑶笑得像朵花似的,她可没想到景子轩言辞如此犀利,肚中更是满载墨水,让她见识到他另一面的优秀,自己这回真捡到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