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镜水月有些半信半疑,“难道真的是我看错了?”镜水月有些疑惑的对自己道,但是刚刚那个人的样貌分明是亓钰啊!
但是,他又想到,刚刚那个人的眼神与姿态,却是与亓钰大相径庭,因为亓钰的眼神之中带着犀利的肃杀之感,但是那个人却完全没有,而且他看上去真的很像是个男宠的样子。
“算了,不想了!”镜水月想到这里,有些失望,因为若是那个人真的是亓钰的话,他恐怕会更加的失望。
碧舟子与镜水月被他们带到了一个洞里,然后随便给他们安排了一下,便离开了。
“哎,这样就结束了?”镜水月忍不住道,那人怎么就这样随便把他们给打发了呢?
“算了吧!既来之,则安之。”碧舟子打量了一下眼前的洞府,“至少我们进来了不是吗?”
镜水月这样一想也是,他和碧舟子,和其他几个人被安排在了一个洞中,细细算了,这里这样想通的洞府至少有上百个。他们这个洞中一共有八个人,看样子,他们的住宿环境也不是很好。
“听说,这里有些人可是可以住单间的。”
碧舟子与镜水月两个人安静的待在一旁,就听旁边那些想要一步登天的家伙们议论了起来,镜水月看着他们眉飞色舞的样子,真的很想将他们全部都教训一顿,但是他清楚自己来到这里的目的,所以还是忍住了心性,细细听着他们的议论之词,从他们的话语之中也是可以知晓不少有用的信息的。
“是啊,不过听管事的人说,这要得到妖姬大人的青睐才可以的,若是妖姬大人喜欢你,莫说是一个人的华丽洞府,金银珠宝可是享用不尽啊!”
镜水月看着那个人说着说着,两眼放光的样子,真的觉得十分的鄙视,不由的冷哼了一声吗,“你不觉得一个大男人穿金戴银有点儿恶心吗?”
镜水月也不是纯粹为了怼他,而是说出了自己内心真实的感受,他本来以为自己可以十分愉快的熟悉这里的一切,但是看着眼前这些为了金银而不择手段的人们,他真的觉得十分可悲与可恨。
“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忽然站在他旁边的碧舟子有些不客气的对镜水月道,“大家来到这里,各有各的追求,可不关你的事儿吧!”
碧舟子的眼神直直的望着镜水月,似乎在告诫他,他们现在的身份与所处的幻境,镜水月这样的冲动,很有可能坏了他们的事情。镜水月也恢复了平静,冷哼了一声,“等我获得妖姬大人的青睐,看你们还敢这样跟我说话!”
镜水月那神态,完全一副势要争宠的样子,让碧舟子心里好不尴尬,但是他这样子的心态才是应有的心态。两个人各自坐了一边,刚刚被镜水月挑起李的纷争才算平息了下来。
初到惑女妖洞府的第一夜,碧舟子与镜水月的心中都怀着忐忑,所以他们都睡得不是很安稳。
第二日,他们便被通知,要受到惑女妖的亲自接见,她需要亲自挑选她中意的男宠了。
镜水月的心中不由的紧张起来,这个惑女妖好像是与他们打过照面的,虽然他们在来之前也算是做了一些些调整,但是……他与碧舟子相互对视了一眼,都在鼓励对方不要太过紧张,心中默默祈祷一切都可以顺利吧!
……
“蓝色妖姬驾到!”小妖高声叫道,众人都不由的低下了头,以示对惑女妖的尊重,而镜水月则不由的想要抬头看看,这个惑女妖大人到底是个什么排场,想要近距离的看看她真正的面目。
他没有想到,跟随着蓝色妖姬的,还有一个红衣的人,镜水月乍一看还以为她还有个妹妹,是个妖娆的美人儿,可是当他抬起头看时,才发现,那个侧脸分明是个男人。
镜水月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这个惑女妖口味儿这么重,竟然喜欢这样子的男人。镜水月看见他的打扮,便想起了那个鬼火王,只不过鬼火王长得太不堪入目了,这个家伙长得水嫩点儿吧!
“宝贝儿,你帮我看看,这些人怎么样啊?”蓝色妖姬有些甜腻的称呼着坐在自己身边的男子,碧舟子身上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宝贝儿?她竟然口口声声,称呼一个男子为宝贝儿……
“他们都低着头,我看不清呢!”
那个声音!顿时,碧舟子与镜水月两个人的后背都发直了,他们有些不敢抬头,怔在原地的碧舟子还是大着胆子往上方的远处看去。他的眼睛直直的盯着眼前已经完全辨别不出他的身上有半分阳刚气质的人,可是他依然能够十分肯定的一眼便认出,他就是亓钰。
亓钰?
之前,镜水月说他好像看见了亓钰,他不信。可是现在,活生生的人坐在他的面前,他却不得不相信了,亓钰怎么会在这里呢?
更让碧舟子意外的是,那个人的眼睛也笔直的望着自己,四目相对,他竟然从他的眼神之中读不到任何熟悉的气息。他不精又疑惑,眼前的人究竟是谁?
“你看,竟有人大着胆子,望着我呢!”那个男子微微开口,红唇半起,他妖艳的目光对着碧舟子的方向道,碧舟子十分吃惊,若是他是亓钰,又怎么会这样说呢?
果然,经过她这样一说,惑女妖的目光立时盯住了碧舟子,她的目光之中带着深深的戾气,似乎所有的东西在她的眼中都无所遁形。
“你!”惑女妖抬起她修长的手指,她的指甲长到可以将一个人的脖子刺穿,她凌厉的目光对着碧舟子,“出来!”
站在碧舟子身后的镜水月见碧舟子被惑女妖给盯上了,顿时为碧舟子着急起来,这个惑女妖不会认出碧舟子吧!听说这个惑女妖脾气十分的火爆,若是一不小心惹恼了她,很有可能遭来杀身之祸。
惑女妖的目光直直的指着碧舟子,他根本无处可逃,他心中十分的不解,有些疑惑的望向半依偎着,坐相十分慵懒的男子,他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让自己成为众矢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