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兰和临虚子二人一同见了临真子,翠兰与他说了良久,临真子最终才许她与周正明等人相见,但是他们仍然不许踏出知客观一步。
虽然如此,翠兰也已经非常感激,出了临真子住处,她便径往周正明住处跑去。
此时周正明正和诗茵商量事情,忽见翠兰进来,二人大喜,连忙拉进屋来。三人各述近况,说不尽的喜忧。寒暄了好久,翠兰问道:“如今我们被困在九宫祠,走也不行,如何是好?”周正明笑道:“妹妹,我已经知道是谁陷害我了,现在就等着机会让他们人赃俱获。”
翠兰惊道:“是谁要陷害我们?”诗茵将风英等人报复栽赃以及偷书练功的事一一说了。翠兰急道:“我们现在就去和临真子掌门说了,谅他们无法抵赖。”说罢,转身要走。
周正明急忙将她拉住,道:“不行,就算咱们现在找出那本抄录后的经书,也不能证明是风英二人拿的,说不定,掌门还会以为是我们自己搞鬼。”
诗茵接口道:“我刚才正和周大哥商量这事,这巧你就来了。”翠兰眨着大眼睛,道:“那你们有商量出什么计策吗?”诗茵笑了笑道:“临虚子道长的大弟子云谢下山将满一月,算算时间应该快要回了,让他先秉明师父,也好知道我们确实是有事相求,等他们相信我们之后,再与他说偷书之事,到时候,我们找个时间埋伏,将他俩抓获。”
此计不是不可,就是还需等些时候,也不知云谢何时能回,翠兰嘴上不说,心中却十分担心。周正明也看出她心中想法,宽慰道:“你不用担心,云佑兄弟已经下山接应了,我想他们不久就可以回来,小不忍则乱大谋嘛,不妨再等几天。”
既然周正明和诗茵二人都是信心满满,翠兰便放下了心。三人一起吃了晚饭,又谈至深夜,这才各自散去。以后数日,尽是如此,周正明也时常变了形态,偷偷出去查看风英二人。他俩人只道自己练功之事神不知鬼不觉,因此渐渐松了戒心。
过了数日,云谢已经来到弱河边,他连忙施展渡水术,从河面滑过。河中虽有水怪,但见是本派弟子,也不阻拦,径让他过去。
云谢渡了弱河,提气往第四山震宫赶去,攀上山峰,到了临虚子住处,有道童为其传话。临虚子正在丹房炼药,听道童报来云谢在屋外等候,连忙传命进来。
云谢见了师父,下拜道:“师父近日可好,弟子办事迟延,请师父责怪。”临虚子将他扶起,见他面色沧桑,知其辛苦,道:“此行辛苦你了,你且坐下,喝了水再说。”旁有道童端来茶水,云谢接过喝了。
待他休息片刻,临虚子方问道:“此行一月有余,可有查出什么线索。”云谢道:“不瞒师父,此事恐不简单,弟子装作江湖郎中去高庄走了一遭,问了当地人,皆道高太公走的离奇。弟子便趁夜进庄,里面一切照旧,实在没什么名堂。”临虚子道:“越是平常越是古怪。”
云谢续道:“师父所说没错,弟子在高庄呆了片刻,竟也有两人同来,细看之下竟是玄天阁弟子。”
“啊!”临虚子险些叫出声来,“怎么玄天阁的人到了高庄?”云谢遂将二人所说如实禀报。饶是临虚子常年修道,听得此事也是瞠目结舌。云谢将实情说完,又道:“真武大帝是北神之王,居然下凡为叟,一十六年来我们竟不知道。”
临虚子点点头道:“照你所说,他是杀孽太重,才被贬惩罚,既然期满,回天也是自然。不过这高翠兰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连玄天阁的人都要找她?”云谢想了想,问道:“弟子听说翠兰姑娘三人故意隐瞒身份,来我九宫祠求助,可是意图偷书?”
临虚子道:“此事实在难说,他们本是因为高太公离奇失踪之事来求我们帮忙,后来却在他们屋中发现被偷经书,因此掌门师兄一怒之下,将他们囚禁在知客观,不得离开。”
云谢道:“高庄之事确实奇怪,可见他们求助之事应当不假,依弟子只见,他们本意并非偷书,也许住下后听说了本派的神功,才起了邪念也说不定。”临虚子叹了口气,道:“你说的也有道理,其实我看三位施主并非奸恶之人,此事还需谨慎。”
师徒二人在房中商量许久,实在想不出个道理,不过此事滋大,二人赶忙跑到临真子处禀报。
临真子听完二人所说,眉头紧锁,一时间沉默不语,临虚子和云谢侍立两旁亦不说话。半晌,临真子道:“我将他三人囚于知客观中数日,一直以礼相待,并未将他们当做犯人。”临虚子道:“掌门师兄慈悲为怀,正是有德高人。”临真子道:“虽是如此,但是偷书之事体大,不可轻饶,况且高施主之事应当查明,既然玄天阁有意插手,这事需当小心。”
临虚子问道:“师兄,我们要不要将此事通知另外八宫掌门?”临真子道:“暂时不必,事情未明,也许是虚惊一场,我们还是先问过三位施主再做计较。”
这事正和周正明的意,临真子请周正明等人一同前来,临真子命云谢将所见之事说了。翠兰惊道:“我爹爹怎么可能是真武大帝!我是他生的,难道他是谁我会不知道?你们一定是弄错了!”云谢道:“此事千真万确,绝不敢有半点欺瞒。”
翠兰大哭不止,她知道云谢不会说谎,可是实在难以相信养育自己十六年的爹爹竟会是个神仙。倘若当真如此,日后便再也见不到爹爹了。
诗茵不忍,将她扶坐在一旁。却听周正明道:“道长,既然你已经请云谢兄弟查明,应当知道我们并没有说谎了,更不用说以此为借口来九宫祠偷书了。”临真子道:“正是人心难测,难保施主不是上山后才起了邪念。”
周正明嘿嘿一笑道:“实不相瞒,我已经知道谁才是真正偷书之人,不过抓贼需抓个现行,道长若是肯依我计策,一定能够来个人赃俱获,到时便可还我清白。”
临虚子闻言大惊,问道:“愿闻其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