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再理他,转过身去整理推拿床。
忽然,我听到店外面的推拉门被呼的一声关上,然后莫牧勋的脚步声骤然出现在我的身后。
我赶紧转过身,他眼中毫不掩饰地闪烁着YU望的光。
“莫牧勋,不能在这!”我低声吼道。
他要是在这里,我明天还怎么开店!怎么给孩子们推拿!
“莫牧勋?”他玩味地重复了我对他的称呼,“都有胆喊全名了?以前不都是莫总莫总的么。”
说着,他一把托住我的臀部把我放到床上,健硕的双腿挤进我的双腿之间。
“好,好,莫总,莫总。请你换个地方,行吗?”我知道硬抗没用,只得又服了软。
他挑了挑眉,突然转过身去,自嘲道:“你真以为我是发情的野狗吗?在哪都行?”
我心说:难道你不是吗?
但终究不敢真的说出来。
尴尬了许久,莫牧勋突然开口,“林浅秋,你们女人是不是都有……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他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清冷,但其中却夹杂着淡淡的疑惑。
看来他是真的在问我。
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我倒是听说过,但一直都觉得不可思议。一个女人怎么可能爱上残害她的男人呢……那莫牧勋口中的那个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女人”是指谁?是莫潇潇吗?
许是没等到我的回答,莫牧勋面露不悦。
我只好赶紧回答道:“不会都有吧,但是应该也存在。”
“是吗?”莫牧勋停顿了片刻,又接着开口道:“那……你呢?”
我?
我一愣,斯德哥尔摩综合征跟我有什么关系?但随即又反应过来,莫牧勋对我的态度一直都比较恶劣,几乎从来不隐藏自己消极的情绪,还会把情绪发泄在我的身上。他现在问我有没有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就是在问我会不会在这种情况下对他产生爱情。
我暗自苦笑了一下,心说,我对你是有不一样的感情,但绝对不是因为你的暴虐,而是因为你无意之间流露出来的脆弱、伤感和你心情好的时候对我的无微不至。
于是,我干干脆脆地回答他:“不会,我绝对不会爱上伤害我的人。”
“哦,是吗……”
莫牧勋的声音很淡,微不可闻。
又静默了片刻,我看他没有再说话的意图,便接着开始收拾店铺,全部收拾停当之后,已经快八点了。
莫牧勋先我一步走到了店铺外面,我则拎着包也跟了出去。
没想到,外面竟然站着祁楷。
他尴尬地看了看莫牧勋,又看了看我,然后笑了笑说:“有人来接你啦?”
我也莫名其妙有些尴尬,红着脸回答道:“不是,碰巧路过而已。”
说完,我斜着眼偷看莫牧勋的反应,他脸上倒是淡淡的,但我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跟祁楷挥手道别之后,我上了莫牧勋的车。
在莫牧勋开车离开的瞬间,我仿佛看到祁楷脸上一闪而过的失落。
不会吧?我暗忖道:祁楷对我不会有其他的想法吧……
我认真地思考了最近跟祁楷的交往,确实没有什么逾矩的语言和行为,他应该不会误会我的意思吧。但是为了以后能保持正常的合作关系,我决定还是与他适当地保持距离。
一路上,莫牧勋的车开得飞快,我隐隐觉得他不高兴。
把车停到车库,我正准备下车,却一把被莫牧勋拽了下来。
他按了一把钥匙,车库的电动门自动关上。
顿时,整个车库里只剩下我们彼此的喘息声。
我们熟悉至此,我自然知道他要做什么。
“回去行吗?别在这。”我小声跟他商量。
“为什么?又不是没有过。”他语带轻蔑。
是啊,是有过,可是那次他是喝多了,今天确实清醒的!我实在是没办法在他清醒的情况下与他在车库这种地方……
可是,莫牧勋已经不管我的想法的,他把我翻过身去,狠狠地摁在引擎盖上……
…………
真是够了!
我一直都知道他在男女情事上百无禁忌,可是我也没想到他会没有禁忌到这种程度!
到最后,我虚软一滩,他却突然抽身而退,然后冷冷地看着我说:“林浅秋,你知道吗?我最讨厌你这样,一副圣洁莲花的模样,做那事儿的时候却比谁都敏感放浪。如果今天那个男人知道你现在的样子,他还会对你青睐有加吗?啊?”
夏日的夜晚,我却只觉得透心冰凉,甚至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他,一定要这样羞辱我,才满意吗?而且,他又再拿我跟谁比较?是莫潇潇,还是他其他的那些女人!
我觉得自己连哭的力气都没了,只好缓缓地垂下身子,慢慢地穿上被他扯下的衣物。
我背对他站着,尽量保持着平静的声音,跟他说:“骂够了吧,我可以走了吗?”
莫牧勋没有回答我,却突然冲过来,一把把我推到墙上。
他眼神里都是愤怒,原本清冷俊朗的脸有些扭曲。他抵住我,一字一顿地说:“没有我的允许,你永远也别想离开。”
…………
终于,他彻底地在我身上释放了自己。
我冷冷地看着他,眼里不带一丝感情。
他毫不在意,大手一挥,紧紧地捂上我的双眼……
回到主卧,我已经累得无以复加,但还记得去床头拿紧急避孕药吃。
紧急避孕药虽然吃了对身体有损,但总好过意外怀孕。
可我刚把那颗白色的小药片放到嘴巴里准备喝水咽下,手里的水杯就被莫牧勋一把打在地上。
玻璃杯登时碎裂满地。
我看着一地的玻璃碴和白开水,愣了很久。直到药片的苦涩氲满了口腔,才回过神来看着眼前暴怒的莫牧勋。
他这又是发什么疯!
我终于忍无可忍地吼道:“你干什么打翻我的水杯!”
莫牧勋眯着眼睛看着我,“谁准你吃药的?”
我彻底对他无语了,之前都是用安全套的,这次他突然在车库要了我,没来得及用避孕措施,我吃个事后药又有什么问题!
“我不吃药,难不成你还想让我这个破烂货生个你的孩子出来?”
我知道,提到孩子绝对会激怒他,但我现在也无所顾忌了,反正已经闹成这样了。
莫牧勋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又狠狠地甩开。
然后再也没有理我,径自洗了澡躺回了床上。
我收拾了玻璃碴和水渍之后,实在不想跟莫牧勋再睡在一张床上,便一个人去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