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现在回到我们的陶饮溪。
自从陶饮溪从那尘垢往心界回来,仿佛是想明白许多事情。
而那《本尘垢往心诀》也从此溃散在这个世界,又或者是说成为陶饮溪力量的一部分。
“你的力量和特殊,修炼方式也和这个世界大为不同。你的修行,不需要吸收天地灵力,而是这人间的尘垢之气。也就是说,你需要更多的历练才能变得更强。”
调整了几日,易燃出现在陶饮溪面前说道:“现在我也可以告诉你关于境界的奥秘了。我们所说的第一境界称为灵开境,这个小境界是修行的基础,不得有半点马虎。灵开境,分为人灵开,地灵开,天灵开三个小境界。当到达天灵开之后,就可尝试突破第二境,问渠境。”
“问渠境是第二个境界,到达这个境界就意味着只要你拥有虚空坐标,就可以在虚空中游走了。问渠境,也就是开始观察这天地变化了,也彻底决定了修行者未来发展的方向。当然,虚空中这个境界的人最多。”
“不过之后的境界离你现在过早。如今你的境界在人灵境中,至于你的战力我就不得而为知了。当今,你最重要的是凝聚自己的本命之宝。”
“本命之宝?”
“没错,这是修行者必定要有的。本命之宝只可修行者自己一人独自使用,而那些虚空宝器则不同。所以,修行者在最弱之时,都会凝聚自己的本命之宝。而这本命之宝也是最厉害的武器之一。”
易燃展开她那好看的笑,如同一朵梅山的清梅。
”选择本命之宝也极为简单,随意选择一件事物,用神魂孕养,时间长了自然就成本命之宝了。“
陶饮溪这时候也有些好奇地问:“那姑娘的本命之宝又是什么?”
易燃笑而不语,只是将俏脸一低。望向脚下的世界。陶饮溪一下子就明白了。易燃的本命之宝竟然就是这一整座梅山!
这让陶饮溪也有些明白,本命之宝可以是任何事物。而自己的选择也就更加广泛了。陶饮溪开始思索该选择怎样本命之宝了。他望向梅山之中有什么符合他的功法。梅花,细雪,或是寒冰。
他凝聚体内那根被尘垢气洗礼过的灵脉,从中溢出许多尘垢之气,试图孕养那最无瑕的雪。半天过去了,他察觉到雪虽然无瑕却容易被玷污。又尝试了和冰沟通。可是冰虽然清澈却过于坚硬。而梅花,陶饮溪完全没有考虑,花太妖艳了。似乎不太适合自己的道吧。
无论怎么选,陶饮溪都是有些不满意。而现在虽然自己是安全的,不过及时增强实力却是对未来自己保命的最好选择。
突然,陶饮溪眼前一亮。若雪不行,冰也不行。那么何不取其中庸。选择那冰雪之间的霜呢?有些道理!陶饮溪便凝聚尘垢气于冰雪之间的霜之上。
瞬间,陶饮溪就知道这是自己想要的本命之宝。霜,不软弱,不刚硬,以自身的无垢映射世界。在梅山无尽冰雪中,洒脱存在,虽无名,却得以完美相存。某种意义上说,霜胜于冰雪。
陶饮溪自知自己只会一套姻缘剑法。便从冰雪中凝霜,剑不若九世姻缘剑那般俏丽,却有一股清澈之感。
无尽的寒霜凝成一剑,那场面真是壮观,仿佛是下了一场大雪,又像是一场冰雹。只不过那些冰雪间的霜,都涌向了陶饮溪的面前。没有丝毫寒意。这把剑,终于是完成了。
陶饮溪略带思索,微笑着说道:“就叫你拂霜吧。”
.......
凝结完这把本命之宝后,易燃将一些修炼的知识,还有一些虚空中会出现的生物,武器和药草知识灵魂碎片打入陶饮溪的脑海中。。而陶饮溪也渐渐熟悉虚空中的一些生存法则。相比一年前的盲目,现在是得心应手多了。
“你该走了?”
一日,易燃走过前来,神色有些黯淡地说。
“走?去哪里?”陶饮溪回道。这近三个月来易燃这个美丽的女子对他来说亦师亦友。
“回到原来的地方。”易燃也是难过,第九世后,亦寒就消失了。这么些年来,她独自一人与梅山作伴,与自己作伴,如今还要让陶饮溪离开。自然是有些不舍。
“......可是,我如今还是没有破开灵开境,到达问渠境。如何穿过虚空回到原来的地方?”陶饮溪其实也想离开,去寻找新程和约翰。只不过他的境界太低,无法承受虚空威压。
“不用到达那个境界。你有这个东西,就可以安全通过虚空。“易燃指着那个土黄土黄的乾坤袋说道。
“五色乾坤袋?“
“你的五色锦囊中有一团仙灵气,这团气足够让你在横渡一边虚空了。至于虚空坐标,五色锦囊自然早有标示,况且你仅仅只跨过一界,想要回到你那一界也非难事。”
易燃凝视着陶饮溪的眼睛,接着说道:“如今的你,应该学会独当一面。你那功法在这一界是得不到提升的。唯有扶摇而上,破开云霄,遨游于天际。才可抵达至强。”
说罢也不问陶饮溪什么,徒手一挥,在梅山之上出现一个细狭的虚空裂缝。陶饮溪什么也说不出口就被吸了进去。
“走吧.......”
易燃叹道:“若不是我要镇压此魔,我也想去看看这个世界有多大。亦寒,你究竟在哪里。”
易燃消失在梅山小屋中,只听见窗外冰雪不止,仿佛即将迎来一个乱世。
......
茫茫虚空中,有两人同样在赶路。
一个身材高大,神定自若,双臂上有两条龙纹,一白一黑,仿佛在诠释天地之理。身体在绞杀虚压下锃锃作响,他细目远眺,仿佛发现了目标,纵身一跃。穿过了一层虚空之壁。
另一个则是身形瘦弱,皮肤偏黑,他全身通透这淡淡的蓝光,背后,有一个女孩的虚影,仿佛灵魂一般从虚空中飘过,而那些绞杀虚压,对他而言仿佛无物。他也是找到了一条裂缝,闯过了去。
.......
另一个不可知地。
一个如同谪仙般的男子嘴角溢出了一丝血。仔细一看,竟然是金色的。
“你的路,我也只能看到这里了。以后的磨难,还得你自己走。”
风静静吹过,那个面色苍白的男子又是吐了一口血。
不过他的神色却是坦然。他望向远方,仿佛那里有着看不完的风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