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这具身体原本的记忆,如果这几只鹅丢了,回去肯定要被婆狠狠责罚,简小荷无奈,只好跑向下游,捡了土块向河里抛,想把鹅赶到浅水边,让它们走上岸。
可是无奈她的力气小,准头又不够,扔不到鹅的另一边去,都落在她与鹅之间,反倒把鹅吓得又向河中心偏去。
这会儿的包包又不哭了,被那几只鹅吸引了注意力,好奇道:“这是什么东西?我去看看!”
说着闪起一道白光,向那几只鹅蹿去!
简小荷看到心顿时提到嗓子眼儿,她知道包包肯定不是平常的小动物,不然不会在那种奇怪的地方,可是他到底是什么禀性?是肉食的还是素食的?看他这动作可不像在自己眼前一样乖巧,万一大开杀戒怎么办?就算不伤人,见到动物就咬死,也够自己头疼的……
她担心的时候,包包已经落进鹅那边的水里,小小的身子在水面上猛地打起旋儿来,河水被他溅起一人来高的浪花,吓得那几只鹅拼命向岸边扑腾,包包跳跃着在后面追,一会工夫便把鹅赶到岸上来了。可是包包却意犹未尽,仍旧在那几只鹅后面追,追得鹅拍着翅膀拼命逃跑。
简小荷心想,这小家伙果然孩子心性,这么贪玩,不过他没起凶性还是不错的,于是连忙叫道:“行了行了,快回来!”
包包不听她的,还想继续撒野,可是简小荷向前一伸手,不知怎么,包包竟突然回到她手上了。
简小荷吓了一跳,原来自己对他还有这种能力。
简小兰在旁边也看呆了,问简小荷道:“姐,这是啥东西啊,我咋没见过?”
简小荷说道:“这是一只、一只壁虎,我刚刚捡到的。”
绝龙岭这地方并没有壁虎,简小兰听也没听过,问道:“壁虎?壁虎是什么?”
简小荷道:“壁虎就是他,他就是壁虎。”
她应付着简小兰,包包却在她脑海里不满地叫喊:“我不什么壁虎,我是龙,我是枭金冥龙,神兽中的皇者!”
若是没有简小兰在,简小荷就要笑喷了,长得一丢丢***臭未干的,也敢喊自己是皇者,他到底知不知道皇者是什么意思?
简小兰似乎对包包并不怎么感兴趣,看了几眼后转头看向简小荷的洗衣盆,见里面的衣服都在泡着,惊讶地问道:“姐,你竟然还有这么多衣服没洗,这可咋办啊,回去你婆婆不打你才怪!”
“打我?”简小荷暗暗发愁,没错,没洗完衣服也是事情没做好,婆婆和大姑姐吩咐的事情没做好都是要被打的,或打手板,或打屁股,根据情节轻重挨的打也或轻或重。
简小荷一阵恼火,前身也是太好欺负了,竟然一直逆来顺受,这样的日子,换在自己身上,可是一天也过不下去。
可是现在她也没什么办法逃避,不知不觉间,她已经意识到自己穿越。在必死无疑的情况下又开始另一段生命,似乎一件值得庆幸的事,至于处境如何,只能慢慢再说。
想着她到旁边把盆子里衣服拧一拧拿出来,把盆里的水一倒,湿衣服放在里边,说道:“谁说没洗完的,这不就洗完了!”
简小兰目瞪口呆,道:“可是、可是那分明就是没洗的!”
简小荷白她一眼,道:“你咋那么实在,不把你姐累死不甘心是么,我说洗完就是洗完,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这是没洗过的。”
简小兰只好说道:“好吧,你要是觉得能蒙混过去,那就这样好了,你拿着衣服吧,我去帮你把鹅赶回来。”
说完飞快地跑去把刚平静下来的鹅群赶到近前,姐妹俩一起向村中走去。
简小荷一边走一边看向坐在肩上的包包,说道:“你这样明晃晃在地外面可不是回事儿,我那婆婆和大姑姐肯定不待见你,没准会把你烤来吃了,我看你还是钻进我袖子里去吧。”
包包不情愿道:“好吧,反正我看见外面这些怪模怪样的山也伤心,还不如找个地方睡觉呢。”
说完顺着简小荷的胳膊爬进她袖子里。
两人回到家里的时候,后屋的烟囱已经饮烟袅袅,可是前屋却烟火未动,还在等着简小荷回来做午饭。
简小兰帮简小荷把鹅赶进鹅栏里圈好,简小荷手里的洗衣盆才刚放下,竺氏就出现在前屋的后门口,恼火地训斥道:“让你去洗个衣服放个鹅,就在外面混到这时候才回来!你就没看看什么时辰了,树儿马上就要回来,你却还没把饭做好,你是怎么作妻子的!”
现在的简小荷可不是从前的简小荷了,任劳任怨、逆来顺受。她一听竺氏的话就有火,你们两个大活人在家里呆着,做饭这样的事却偏要等着我,一个个都好手好脚的,却什么事都不做养肥肉,你当自己是皇后怎么着!
想着她斜眼看了看竺氏,道:“我既不是长了八只手,也不会分身术,哪里干得过来那么多活!这家里又不是只有我一个活人,其他人就不可以做家务么!”
竺氏听了她的话大瞪起双眼,不敢置信道:“你说什么?你的话是说我的?你再给我说一遍?!”
简小荷嫁给于树已经是第三个年头了,在竺氏和于婉的压迫下,就没敢反抗过一次,今天竟然说出这样的话,竺氏实不敢相信这是自己那个胆小懦弱的儿媳妇说出来的话。
她们这里说着话,于婉也从屋里出来了,站在门口看着,还没弄清发生了什么事。
简小荷站在洗衣盆旁看着这对母女,觉得自己必须要把话说明白了,要让现在的自己像从前的简小荷一样随她欺负那是绝对不可能,自己从出生到死就没侍候过谁,亲爹亲妈我都没照顾,凭什么到这儿来给你们当牛作马!
想着她提高声音说道:“好,那我就再说一遍,这个家不是我一个人的,每一个人都在享受这个家的资源,所以在有劳动能力的情况下,每个人都有义务为这个家出力,家中的工作就应该平分,而不应该落在我一个人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