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在家,我接到了乐仔的电话:“阿丹:你母亲身体好吗?有没有陪老人家出去散步….还有一件事你知道吗?你中学刚毕业出来,我就喜欢上你了,也许你还不知道我的初恋就是你呀,还有到阿香家里玩的时候,我为自己创造过机会,都没有成功,那时,我真的很喜欢你。”
我笑了,想不到乐仔无缘无故,还有兴趣提起此事,就说:“当时你为何不向我表达呢?”“这事说来话长,我不想提了。”我听了之后,感觉到话中有话便问:“其实我们在阿香家里玩得好好的,你为何突然失踪了一样,不见了人影子?”
“就是这个原因才没有找你呀。”我听后沉默了,乐仔喜欢我这事并不意外,因为那时候我也感觉到,只是自己爱着子扬的关系而影响,迟迟洋装着不知情,没有去理会。
但另有一事引起我感兴趣并想弄清楚,就是乐仔说不想提起的那件事,到底是什么事呢?我陷入思索,不行,我一定要弄清整件事的真相。
那日,我约乐仔:“你明天晚上有空吗?我想问你一件事,我在茶餐厅等你。”“哦,什么事呢?好的,我都想和你聊聊天,说起来和你接触是少女时,现在几十年过去了,都没有和你单独聊天,那么好吧,明晚见。”
当晚,我提前到了,一会乐仔也来了,乐仔今晚穿着白色暗格的上衣,显得斯文、爽朗,他中等的身材,长得结实,他的举此随便自然,是个健谈、随和,干练的人,一切应言都报以首肯和会心一笑,我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和眼神。
这时,我给乐仔倒上一杯热茶:“那天你说我是你的初恋,你心里一直都喜欢我,爱我,但我不明你当初为何不向我表达呢?还隐约听说这方面有关系到我前夫的事,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我今晚想弄清楚。”乐仔有些惊诧我为什么会这样问。
后来,乐仔说不过我,只好说:“我说出来了,你也不要把此事放在心上,更不要说出去,现在都这把年纪了,不想惹麻烦。”“乐仔,放心好了,我不是搞是非的人,只要相信我就好。”我认真地回答着,并用恳求的目光看着他。
于是,乐仔沉重的语气低声说:“当年,是你前夫的一个朋友和城里有名的黑社会人马来找我的,因为他和你前夫是好朋友,是不是你前夫叫他这样做的,我就不清楚了,他们找到我想打架似的,给我压力,所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就不敢来找你和你有任何来往。”
乐仔表情显得无奈,“如果当年你大胆不顾他们追求我,也许今天我是你妻子呢,我也不至于现在那样了。”我悲哀地说着,脸上有种异样的忧郁表情,呆呆地看着乐仔,觉得那些年,乐仔这样做也是迫于无奈,暗暗叹气,心里确不想提起旧事。
今天一个阴沉沉的日子,外面下着小雨,如同我的心情暗淡无光,听了乐仔一直话,有些古怪的念头,一些阴森森的感觉,使我心情沉甸甸的,一些对我来说还不明确的问题涌进我脑海中,我既无力也不想去解决。
为了占有,阿熠当年竟然用这样卑劣的手段来阻止我与别人来往,难怪一直以来,特别是婚后,朋友同学没有一个人来找我,包括小惠当年也来找过我,都被阿熠破口大骂搞砸了,当时,也没有人敢告诉我,那些年阿熠对我的刻薄,人人皆知,看到是忍气吞声的我,如同这样的事例都是三十几年才后才知道。
我深深地叹着气,乐仔看见我一愁不展,沉重的心情就问我:“都几十年了,为何不找个伴侣?你各方面条件都不错呀,是不是太高要求了?”我还是一种低落的心情:“像你这样说的话,我也听了不小,婚姻失败后也曾想过,后来,又再一次受到情感的挫折,就不再想了,我很少与外界接触,能成为朋友的也不多,这一切都是别人不理解我的缘故,我也无必要向他们作出任何解释,只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乐仔望着我半信半疑说:“你现在生活真的快乐吗?我相信喜欢你的人是有的,难道你就这样过下半生?”“我来到这个世上后,老天爷就赋予我某种独立天性,去接受命中注定我要面临着的一切,所以,目前我没有什么可追求,只是积累于一种内在学习,这种教养里培育了我的谨慎和坚定,在自己热爱的某些领域寻求心灵的宁静,尽管我单身但并不觉得寂寞,再说现在又多了一位知心朋友,他是我中学时的同学,我们都爱对方,觉得开心就是了。”
我坦然地面对着乐仔,乐仔也很认同我说法,最后他对我说:“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福气,希望能做你的红颜知已,我不介意你爱着那个同学,我之所以这样说,最大的原因是因为暗恋你多年,你是我人生中的第一个初恋,如能达成心愿就最好了,就不枉自己喜欢了几十年。”
乐仔所说的,就等于我喜欢子扬几十年一样,人生如戏,天意弄人,世间之大,无奇不有。我微笑着:“当年你都放弃我了,现在我爱着我的同学,而且用了二年时间去培养感情,我很爱他,再说也找不到背叛他的理由,仿且,你也有女朋友,我们还是保持少年时代那样纯真不是更好吗?”
我们都笑了,笑得很别扭,我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望着眼前的乐仔,心里感到他喜欢了自己几十年,有一种占有欲望是正常的,毕竟当年他真的爱过自己。
两天后,我打电话给子扬,子扬没有接听,连续几次都是这样,接着我又发信息给他也不回,我知道他生气了,他发现了我和乐仔接触的事,我心里清楚他是怎样知道的,但我仍对着子扬假装不知情,不为什么只为爱他,我明白并理解此心情,更清楚我同子扬的关系从友情发展到爱情了。
而人世间的爱情是无相同的经历的,它的空间很小,小到只能容下一根红线,挂系的两颗颤动的心灵,为了让子扬放心,也证明自己爱他,那夜我上网留言。
子扬:“还记得我曾经和你说过吗?我要写一本书,偶然遇到了小时的朋友,机会来了,自然不会放过搜集资料,我承认身边有好多人喜欢我,但我爱的是你,可是,我是无权利阻止别人喜欢我的,而且面对这些,我知道怎样去做,请你相信我,你知道吗?我听音乐歌曲的时候,在电脑前总是看着你的相片,从这里就是足以看出我多么的爱你。”
我每一次留言,子扬从不回复的,我感知理解回复等于承应了,所以不闻不理总会好些,当然,这方面我也比较清楚,我处事常常会换位思考的,了解别人的感受、立场和想法,所以容量和别人沟通的。
同时对自己的角色立场也清楚,始终保持平常心,不会将自己的感受意识,硬加于别人身上,双方理解,爱建立在同理,同样珍贵的感情也来自同理。
但接着而来的,灵感让我发觉子扬工作业务上有许多疑惑的问题,梦里也有着不详的预兆,流言蜚语接着而来,是我听了不能承受的,我陷入一种紧张焦虑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