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我和三妹目光都转向了小彤:“你刚离婚,又如何呀?我们都讲了自己想法,还有你,你认识的人特别多,你下一步怎样走呢?”这时小彤神气了:“我会先做点小生意,有合眼缘的当然不会放过啦,最起码要对得住自己,但我不会随便****异性,可以利用的我会利用。”
小彤说话就是那么直卒,那么迷人,身段那么美,圆圆的、大大的眼睛,亮晶晶,有点野里野气,人人见了都会入迷地盯着她,只见她望着我们,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感应地说着:“我真的很爱我老公,但他经常屡次深夜回家,像我习惯于受温存体贴的人,陷入空虚寂寞中,当我听到并证实他外在有女人时,我实在痛苦不堪,更可气的就是,对方居然向我挑战,我为他哭泣,与他猛然爆发,闹得几乎动武激烈争论忿恨冲突中,这事实摆在眼前,直截了当地触动感觉,使我大动感情,超出了应有的限度,趁着机会,大大发泄一通。”
看到这个情景,想到自己的过往没有什么分别,心里似乎觉得:一个女人一生确有许多时刻,都会屈服于某种神秘莫测的力量之下,但又不自知其所然,这种情形实际上明明存在,但又不承认这种事实….只见小彤神情非常激动,仿佛一种报复的心理在萌动。
她仍在激动中:“我这几个月昏沉恍惚,东飘西荡,那种日子怎么过,自己很茫茫然,所以我去酒巴,那种令人难受的像是一阵胀塞胸臆恶心似的内在空虚,找到点外来的琐屑刺激来填补,这炽热的狂欢心境,以前不曾有过,是一种力量推向我转变迅速的地方,我终于体验和欣赏到别人情感激荡倒不失为一种神经感受。”
她引起我的同样情感,我敬重她甚至有点惊奇而不是可怜,作为她能承受自己的不幸,敢做、敢爱、敢恨、真是个“铁女子”从屡验不爽的感觉里生出自信,而自信里又给她增添了新的魅力。
“好了,时候不早,我们找个地方吃中午饭吧,吃完饭之后,我们再回家休息,我下午还有点事要回单位呢。”三妹的声音打破了我的沉思,这时我望向三妹,只见她眼望前方,无限感概地似乎在联想什么,她身上蕴藏着某种高尚的东西,透露出一种天然得体的娴雅,给人感觉雅致、优美,我的两个女友的确各有不同的品味。
晚上,我开始整理书架,忽然望着书架出神,那本书?“刘邦是一个流氓,他都可以当皇帝,所以说,像我们那种人,只要肯拼搏去努力,也可以踏上成功之路,成功对我来说很重要,而成功最常见的重要标志就是经济上的成就,这个我一定能达得到,对我有信心吗?”
“你不是已经达到了吗?”这是我温暖的耳边细语。阿智:一个道貌岸然、地地道道生意人,他身上有种信心的豪气:“丹:你觉得项羽这个人怎样?”我情深依附着:“项羽出生于一个贵族家庭,是个性情中的人,他本人看重的并不是什么荣华富贵,而他在乎的是他的英雄盖世业迹,霸王别姬的故事,众所周知,一个身经百战的统帅,威震天下的盖世英雄,此刻他痛心的不是功败垂成,而是他心爱的骏马和美人如何安排。刘邦之所以能够得到天下,他懂得运用集体的智慧,虽然他是一个一无之处的流氓,但他又无所不能。说起来我还是欣赏《三国》里邀请诸葛亮下山的过程。”
我又问:“阿智,你觉得武则天这个女人如何呢?”“我觉得她认真不同寻常,自古以来有规定女人是不能当皇帝的,这个出身卑微的小女子却懂得人情世故,她有着沉静深谋远虑,拥有过人的智慧,能在后宫佳丽中博杀而出,又爬皇后宝座,在男性世界中杀出一条血路,达到权力的顶巅。”与阿智的交谈,无不显露出他的聪明实情,我们有的共鸣。
那夜,我满含感激之意闪耀着感恩的灵辉。我随后又拿来徐志摩的作品集,这是我和阿智一起购买的,阿智问我:“你什么时候喜欢徐志摩的?”“对徐志摩我早就喜欢了,他的诗集读来引人入性,只是真的太可惜了,英年早逝。”“但是我们不可惜的。”阿智语调认真。
我的书架有阿智留下的足迹,我们评阅、品读、追论,如今只是梦的记忆了,回顾半生,可以说积郁满怀,俯仰流年,触目伤心,泪眼盈盈,再望望天空的弯弯月亮,感到自己精疲力尽,怀着帐然若失的心情就寝。
那些曾经让我们感动,让我们心跳的时刻,最深的思念,最深的惆帐,显得那么苍白,慢慢体味。而在当晚的睡梦中,很奇怪我竟然有这样一个梦,梦中我见到父亲,他对我说住得不舒服,就飘然不见影子,与他对话清晰,像是活生生真人一样,于是,我怀着这个奇异的梦,决定回乡下一次。
那日的清晨,晴朗的天空,给人感觉精神饱满,我满面春风,怀着“追梦”弄清究景何因而踏上故土的路。故乡的原风景使我感到亲切,很熟悉的东西就在眼前,布满小时候的足迹。
那田埂小路,那座小木桥,那流水的小溪,在此玩乐过,衣服湿透了,满脸泥土,手拿着鱼网罩、赤着脚、碎了一跤又一跤,还不知痛在那,哈哈….唱着那乡土的儿歌,那哗啦啦的溪流声,几十年从未停息过,这声音清澈而悠远,回荡于广阔的田野,飞扬于无垠的空间,还有我所熟悉的晒台,就是和同伴一起乐在其中的表演舞台,而我便是这个舞台配角中围绕着的主角。
那些童真相貌笑脸所有的一切,简直就是一幅艺术创作,一幅绘画的杰作,试问还有什么比这个时候更加美好、更加纯洁。它像没有填词的曲调,永远不退色的音乐,它仿佛回忆依依稀稀往事如烟,渺渺心怀,给我一个奇妙梦幻般的感觉,产生遐想…
到家了,我摸着门轻轻的推开,怎么冷清清的,我突然听到内里有人说话:“是谁呀?”“是我阿丹呀。”我应声到只见一个农妇走出来,我看清楚是父亲原配妻子,她看见了我:“呵呵…是阿丹呀,你怎么一下子回来的?”
她热情地给我倒茶,我将自己梦见父亲的事说了出来:“是这样的,大娘,我梦见父亲了,他和我说起,他现在住得不舒服,这是怎么回事呢?我觉得奇怪,所以回来问清楚你们,到底是什么原因?”只见大娘说:“你父亲生前喜欢的地方,他本人要求并叮嘱我们将他安葬在那儿,但早些年前,政策划分土地时,刚好这地方划分不属于我们村的,邻村的村民又不准我们在此安葬,所以将你父亲的坟墓掘起,就放在路边,多年过去了,你大哥还没找到更好的山坟安葬你父亲,难怪他说住得不舒服了。”“呀…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