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奇地问:“妈妈,这是什么宝贝?”只见母亲焦急地拿了过来说:“请不要乱动我的东西,小心点,别弄坏了,这是我一生中最有价值的纪念品。”哦?我的好奇心来了,兴趣也随之而来:“妈妈,说说看是怎么回事?每天空闲时候都和我讲你的故事,唯独保留这个不说,是什么原因?告诉我。”于是,我抓住机会继续追问:“妈妈;你说吧,请不要用陈年旧事来应付我了,我是怎样来到这个世上是有权利知道的。”
我边引导边思索着还有什么更好的方法去吸引母亲,突然,我灵光一现,对着母亲欣然地说:“妈妈,如果你告诉我,我会将你所讲的记下来,编著成故事并将其写成一本书,每个人都能看到的,你就是一本书,知道吗?你是一本书,好伟大的母亲。”
这下真灵验,只见母亲睁大眼睛看着我说:“我真能成为一本书吗?真的那么厉害吗?”“是的,妈妈一定是一本书,只要女儿在,就一定行。”我如此肯定,母亲慈爱的脸孔笑了。我才发觉,老人家和小孩子一样爱虚荣心。这一句话,一个行动,会对母亲有如此大的影响,引出了她一直深藏了几十年的情感和痛切的回忆。
我坐在她的面前,认真地倾听着她的诉说,听着、听着、那种被猜测的怀疑,没有离开过我,母亲还没能如愿地解释清楚我的东西时,我的心已颤抖,惊讶地睁开眼睛,面对自己的可能性,竟然想不到,母亲的经历和我几乎吻合。
就这样一连串的章节,引出了两代人分别发生于四十年代和七十年代不同社会背景凄美爱情故事,纪实一个活生生的事实…..
旧中国的二十年代,母亲出生在离城约15公里的小乡村,虽说是小乡村,却是个名叫“九江镇”的圩镇,它是一个当地商品买卖很活跃的大市场。邻近的、远处的都跑来九江镇做买卖生意的,是一个靠着江河的小镇。
我的外公也是从外地来到这儿做生意,后留在此地成家立业的。外公是个有学识的人,在镇上有好几间店铺,做白米、海味、咸鱼等,而且还是个看风水地理学士,好多人都远远地来找他看风水,一个富有同情心的正人君子。
母亲前面有个哥哥和姐姐,哥哥是外公十年前在路边领养回来的。那年头好多人都没吃没穿的到处逃荒,一天,他外出办事回来,看见了一个走失了2岁的小男孩儿,此男孩生得趣致,大大的眼睛望着外公,也不哭一声,外公怜悯他无依无靠,便带回家中收养的。
姐姐是个性情很好的人,是个地地道道的小村姑娘,她和母亲的年龄相差十几年,听闻说母亲前面有好几个都没有养大,被收养的舅舅长大后不愿意留在乡下,说要到外面见识闯世界,离开乡下后,很少回来。直到差不多解放了才回乡,回来的时候,他已经是中国人民解放军了,受到当地乡镇政府的热烈欢迎。
整个乡村锣鼓声鞭炮声醒狮声连连,热闹非凡,外公外婆更是高兴不得了,人见人爱,羡慕至极,后来,也是工作需要,大舅舅随部队去了异地从事革命工作了,这一走多年,一直都没有回来,也失去了消息。
姨妈和镇上的老工人成亲了,有了两子两女。年轻的母亲已经是一个秀丽的大姑娘了,她丰姿楚楚而丝毫不矫揉造作,她的可爱之处是有着天生丽质的白皙肌肤,长长的辫子,白里透红的圆脸蛋,单是她的神态就给人一个赏心悦目的印象,流露出一种心敛意宁奇妙风采。
也不知多少人家踏破门槛来向外婆提亲,都没有被母亲相中的,外婆外公都急了,一天,姨妈问母亲:“阿娇,你现在打算怎样了?还没有相中的人吗?怎么回事嘛?再这样下去,真担心你嫁不出去了。”此时母亲面红了,害羞地说:“姐姐:我心里有个人了。”“什么?他是谁呀?”“就是家店铺的货物从他那儿提货的,那个叫生哥的小子。”“呀,就是那个小子?”“就是,你觉得他人怎么样?还好吗?”“人倒是不错,爸爸妈妈知道吗?他们同意不同意呢?”“那你帮我说说看嘛,好姐姐,我求你了。”“好吧,我试着看看,但不一定行的。”“嗯.多谢姐”。姨妈看着母亲笑了,没有想到母亲会偷偷喜欢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