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我现在的心情是多么沉重、烦恼,特别紧张焦虑,没有你的日子就像没家的,我们那有快乐,有你才有家的感觉,你还记得几十年来,你教给我们的经典名言吗?就是:不要乱吃东西,要带眼识人,这句话,你同我们讲了几十年了。
家里每一个人外出的时候,你就只有这一句子吩咐,我们每一个人都记得清清楚楚,你老人家好好地静养吧,我们都很爱你,请不要掉下我们就走,试问一个人又怎能逃避从祖先血管里父母生命留给的滴滴血液呢?
夜深人静的医院,我想起了子扬,希望听到他所发生的一切都不是真的,然而,好景不长,我的梦已经告诉我,母亲将要走到尽头了,在妈妈最后的日子里,我陪同她,细心照顾好她的一切,当她再次送往医院抢救时,她老人家已奄奄一息了。
2011年12月17日深夜的一点二十分,全家所有的亲人都在旁边静静地看着她呼吸最后一口气,母亲走了,她走得安详,我没有哭,默默地向母亲说出肺腑之言:谢谢你!妈妈,谢谢你的养育之恩,谢谢你一直为我付出,谢谢你的忠言,谢谢你对我的好。
我轻轻地梳理好母亲的头发,那金黄色的头发,仍然是金灿灿的,和生前没有什么分别,非常美丽,然后,我轻轻地用山草药为她擦干净身体,一家人亲自为她穿上寿衣,天亮时送上了殡仪馆。
所有一切完毕后,已经是下午三点了,这时,我在查阅手机上的电话薄,准备打电话给一个亲戚,告诉母亲已故之事,不知怎的,却触动了子扬的电话号码,说实话,我根本不是找子扬的,只是阳光的照射,看不清,不小心触及到屏幕。
而子扬也没有听我电话,这时,我在想,怎会这样巧,难道说是母亲的灵魂在提醒我?母亲走后的当天晚上,我怎样也睡不着,迷迷半醒中,作了一个梦,梦里是母亲在提醒有人欺负我,我朦朦胧胧的谁会欺负我?母亲刚走就有人欺负我?心里疑惑地想着会发生什么事?
第二天,我在整理母亲的遗物,将母亲生前一直都带着的那个银戒子,仔细观看,发现里面还刻着日期字样,后来我问在一旁的舅母说:“这是你父亲送给你母亲的,当时是打造了两只,有一只是给我了。”这只戒子母亲一直都带在手中,几十年从没见她脱过,应该说,母亲很爱父亲的,可是现在母亲都走了,她始终都不肯说出当年她为何不能和父亲成亲的缘故。
母亲走后的第三天,我意外地收到子扬打来的电话:“你在家吗?我处理一些事情后,我们去泡温泉好吗?另外,我还带一个有十年不见了的老朋友一起去。”我觉得在照顾母亲的日子疲劳了,失去亲人的心情应该放松下,尽管有点不习惯,呆在家里满是母亲的影像,外出散散心,呼吸新鲜空气,未尝不是件好事,就说:“好的,那你一会来接我吧。”
不一会子杨到了:“出来吧,我已经到你家里的路口了。”“好的,我就来。”到了路口,我正准备上车,突然,我发现车上坐着一个女人,我奇怪了,这个女人怎会坐在子扬身边?按理由子扬先来接我,再去接他十年不见的朋友呀。
怎会是这样呢?凭着女人的直角,我看出了问题,特别是在医院里听到有关子扬的丑闻,我第一时间想回去,但回头想起,这样显得自己太小气了,只好硬撑上。
我坐在后排,这个时候,我看清了子扬旁边坐着的女子,子扬作了介绍:“这是我同学阿丹。”然后对着我说:“我朋友飞飞。”那个叫飞飞女子往后望了我一眼说:“你的同学怎么这样漂亮?”“是呀,她是班花,那会不漂亮的。”我笑了笑默默不语。
谁不知那个女子却是个快嘴舌,滔滔不绝地说这说那,有意在我面前表演她是多么的能干,还回头对我说:“怎么你不说话?”我从背后回答说:“我在听你们聊天呢。”
然后,我慢慢地端详她,一个又肥又矮,比男人还短的头发,从她自弹自唱中显出她是个男人性格的女人,她说到子扬的家事和事业,这时候,我似乎什么都清楚了。
而且从她的言行举此中,他们的关系是密切的,我感觉有戏看了,不用买门票,就看你子扬怎样导演这场戏。一小时后,我们到了一个温泉度假村,我一直都沉默不语。
飞飞也似乎察觉出什么来,竟然同我争风吃醋了,此时,我越是觉得剧情有意思,心里暗暗一面冷笑,这个不男不女的,就看你如何演戏,我继续看表演。
结果,那个飞飞为了证实自己是子扬的女朋友,有意在我面前拉着子扬的手,搂着子扬的腰,抢着子扬手上的饮品来喝,在我面前表演着是子扬的女朋友。
学着撤娇的声音向子扬说话,我又是沉默冷眼:如此粗糙的声音举止像个泼妇一样何来变得温柔?学着摸仿只会令人觉得更恶心。哈…子扬:你的老朋友素质不过如此而已,品味是不是差点了。
我仍然保持着从容、淡定,也不说一句话,继续看她演猴子戏,此时的子杨显得尴尬找不到话题,我去了浸泡温泉,没有理会子扬和他的飞飞。
晚饭了,想不到我眼前竟然出现这样的一幕,那个飞飞居然在我面前拿出一包香烟抽起来,还对子杨说:“要不要来杯酒。”有意在我面前炫熠她是多么的“不同凡响”满腔嘴话不投机,显得她更粗糙无礼。
这时候,我才看清楚,她满嘴的烟屎牙,张开像参箕的大嘴巴,哗…令我倒胃口,饭都吃不下了,此感觉十足夜总会的妈咪带着一班女在陪吃陪饮,我心里摇头,原来子扬喜欢这品味。
我望着子扬无话可说,整天的过程,看了一场泼妇自编自演的戏,回到家,面对着母亲的房间,母亲的影子没有褪去,沉痛的心情再度涌现,我静静处理好母亲的东西,没有想今天发生的事,对子扬的变化感到无奈。
几天后,一个夜晚回家的路上,无意中看见了子扬车子在酒店门前停着,车上有个女人却不是当初的飞飞了,他们显得火热,我心里暗暗一惊,正想打电话,突然停住了,这个时候打,他会听吗?我站着默默地看了许久,然后走开了。
想到这一幕,心理受到冲激不能平静,我望着车子,惆怅的情绪,伴随着痛心,竟然是站在岸边,欣赏另一岸的风景,自己苦自己咽,子扬,你这是怎么搞的?我们才开始不久,你就用希望来诱惑我?
在更深的心理层次上,我出现了一种既爱又恨的矛盾情感,真不知该如何去处理这种动机?似乎觉得自己所有的精神力量,全为了满足暂时的昙花一现的需要而消耗了。
在这个舞台上,我到底是什么角色?放在精神程序的那一个位置上?我期待的思想特别明显,心有一种讲不出的不愉快,很想在醉意中把这感觉宣泄出来,做得更直爽更坦白些。
但是,我脑子里的细胞就是不听话,他?子扬就是深深蕴藏了几十年情感的子扬?怎么如此这般的无礼?这般的放肆行为?我是多么希望这一切都不是真的,是子扬故意导演这场戏给我看的,是他报复我身边有异性追求。
对!他最介意的是阿哲,从表面来看,阿哲的确与我有好多相似的地方,他爱收集书籍,我爱书写,整体来说,都是同道中人,更难得的是,我们内心守住的那份宁静。
然而,我没有这个想法,一直以来他是我尊重的同学,我敬佩他的精神,心里将他当成知音,有的是一种默契:就是我们对书都有浓厚的兴趣,有的是共鸣,并无非份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