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路我比较熟,大修已经修了得4个月,如果是过路H城的车,所有的车从北来了,都得到H城下高速,北口下南口上,反过来,从南来也是这样,咱们调取南北口的监控,找出凌晨时段两次通过南北口的车呢?”齐亮亮说。
“小齐说的有道理,但是也不排除嫌疑人从国道省道回去,或者从南口再上去还继续往南走,虚晃一枪,再或者,凶手就是H城的,下来就不上高速了。不过,这个点很好,小齐你负责吧。”谢大雷在笔记本上画了一几笔。
冯明亮一直没吭声,突然插话道,“我也同意小齐的意见,还有一点,受害人穿的像是从被窝带出来的,能不能进一步说明,嫌疑人带受害人来的地方,距离我们比较近呢?从上高速到H城是1个多小时的各个县,比如H城北的X城,开到H城要5个多小时,这中间的若干个县甚至村,都有可能上高速,但是高速上口是有限的。按照突发吵架杀人的推测,叫开门性侵多发生在凌晨以后,我们假定受害人是凌晨以后被带出来的,加上已知的受害人死亡时间大概在5、6点之间,倒推受害人被带出来的时间在凌晨2、3点,再算上作案时间,哪几个县到H城的可能性更大?”
冯明亮说完,谢大雷也点点头,“那谁,子涛,你和小齐去,一路从南往北,一路从北往南,暂时划定的范围是从北向南X到H城的上口之间的车辆信息,从南到北,Z城到H城的上道口信息,全调回来,一个不能落下。如果这个范围扑空了,咱们再扩大范围,一圈圈往外荡。”
“还有现场发现的脖套,现在用这个的人已经很少了,基本都是农民工骑电车的时候用,如果生活水平这么低,嫌疑人哪来的车呢?会不会开都是个问题。还有熏的呛人的香水,这是干扰视线还是有别的用意?上面那几个洞,可以证明被嫌疑人用来当头套了,如果这样,是他带的还是给受害人带的?是不是过高速路上下口时用?”谢大雷刚说完,赵子涛就摆手说,“不可能啊头儿,你想啊,收费员大半夜看见一个人戴着头套缴费,早报警了。”
“没看见是个脖套改的啊?过收费口的时候拉下来堆在脖子那不就行了?”王帅连连摇头,不屑赵子涛的反对声。
“不管怎么说,嫌疑人肯定有车,没有车是到不了案发现场的。”冯明亮肯定。
“这就牵扯到嫌疑人作案是几个人了,一个开车的一个动手的?还是三个人还有望风的?总觉得一个人搞不定。可以肯定的是,这不是抛尸现场,如果人是死的,从高速上运下来,就只有一行脚印,再或者,如果俩嫌疑人把尸体抬下来,也不可能一行脚印回去。按目前的情况推断,嫌疑人一个人动手,车上有人没人不好说。发现尸体的地方就是案发第一现场。”
崔军虎插话,“还有一个情况,受害人留下的脚印步幅比较小,很可能捆着的状态是到了现场才解开的,嫌疑人的脚印有一个是横着的,我推断嫌疑人不是押着受害人,是搀着,结合死者脸上盖了一块纱巾,心理学上有个熟人作案的悔恨心里,是不是俩人认识?”
“军虎说的这个信息挺有意思,从性侵的角度,尤其是晚上从被窝拽出来,能叫开门的可能性更大的也是熟人,但我还是认为绑架的可能性更大,拿到钱了要撕票了?或者俩人是情人关系,半夜睡着睡着吵起来了?不管哪一种,找到尸源都很重要。”冯明亮说了自己的看法。
“嫌疑人应该不是本地的,你们勘察的时候我朝四周转了转,附近不远就有几个大坑,就是老百姓挖土盖房的那种坑,要是熟悉当地情况的,把人往坑里扔,一时半会的也发现不了,大冬天的,谁去那啊?只能说明作案的是个非本村人。”谢大雷使劲的抽了一大口烟,吐出的烟圈把自己都覆盖住了。
“还有,作案时间是5、6点,这功夫天都快亮了吧,地点选的也不是很好,我推测,这是他不得不作案了,再不动手天就亮了。更说明,嫌疑人有交通工具,流动性大,外地人。”
“先分配下任务,关于受害人这块,小于和王帅,你们负责和附近兄弟县联系一下,发协查通报,配图片,找找她的身份。子涛,你和明亮负责受害人的衣服和耳环来源,一人一路,人手自己从中队借,我都打好招呼了。”谢大雷没支持任何一方,他站起来,这意味着散会了,崔军虎马上抬屁股走人,法医室还有一位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