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里?谁让你来的!”
“大格格生病,福晋却不在府里,福晋说我为什么会在这里?”面对董鄂氏的质问,婉兮不以为杵,只是语气显得有些讽刺。
董鄂氏闻言,一阵气急,看向婉兮的目光里带着一丝愤恨,“本福晋的女儿本福晋要怎么照顾就怎么照顾,与你何干!”
“是么?那福晋便等爷回来之后再跟爷好好解释吧!”婉兮摆了摆手,明显是不想跟她多做计较,领着自己带来的人,直接往外走。
“完颜氏,你这是心虚吗?哼,本福晋的女儿要是有什么不测,那都是你完颜氏的错。”董鄂氏瞧着婉兮那副清高的模样,就觉得心头有股火在烧,是矣,明明婉兮什么没做,她便厉声将所有的可能出现的问题全部都套在了她头上。
婉兮一听她这话,俏脸微黑,她就说不愿意捡这副烂摊子,这董鄂氏就是一臭****,粘上就甩不掉。若非大格格是胤禟的女儿,她用得上走这一遭吗?
“福晋这意思是您还没见着大格格就盼着大格格出事呢?也对,这送信的人都去了好几个时辰,福晋这才慢慢往回赶,由此可鉴,福晋把大格格放在什么位置?”什么位置呢?不怎么在乎的位置,否则能等到现在。
婉兮冷眼看着董鄂氏,眼里没有丝毫的敬意,甚至 还有一丝鄙夷。
一个当额娘的人完全不把自己孩子的性命当回事,不让她生才是上天最大的仁慈。
“放什么位置不需要你操心,有这个闲心管闲事,还不如把自己管好,别每天尽想着勾引男人。”董鄂氏扬着下巴,一脸不屑一顾地道。
对于婉兮的独宠,羡慕嫉妒的可不只是其他人,若胤禟和婉兮的手段镇住了大部分的人,那董鄂氏就是没有被镇住,反而被逼出其他心思的人。
听竹和听雨站在婉兮身后,两人面色都不好,垂下的眼睑里满是凶光,若不是婉兮站在前面,她们只怕想扑过去咬董鄂氏一口了。
“是吗?原来福晋每日每日只想着勾引男人而不得,所以才会置大格格于不顾吗?”婉兮嗤笑一声,面对董鄂氏的冷嘲热讽不仅没有退缩,相反地很是直接地怼了回去。
“放肆!你一个侧福晋不要以为仗着爷宠你,就可以无法无天!”黑着一张脸,董鄂氏眼里闪过一丝错愕,显然是没有想到婉兮会直接怼上来。
另一边,得到消息的胤禟什么话没说,骑着马就往回赶。对这个大女儿他还是很心疼的,否则不会费那么多的心思帮她寻医问药。这两年,大格格的身体虽然依旧不好,但是比起从前却是好了不少,可说是大病没有,小病不断。
他这心好不容易才放下来,谁知今天才从酒楼出来就听说大格格病了,说是福晋不在福府里,他也来不及细问,便匆匆赶了回来,谁知他赶回去看到竟是这样一幕。
“爷瞧着真正放肆的人是你才对!”胤禟怒目以对,从刚才的对话中不难听出董鄂氏对大格格那轻慢的态度。
刚被婉兮怼得七窍生烟的董鄂氏对上胤禟,那简直就是单方面地被蹂躏。
“爷,你怎么过来了?”董鄂氏见着胤禟一脸戾气的模样,满脸的心虚,也顾不上同婉兮争锋了。
“董鄂氏,爷过来做什么你应该相当清楚,爷便问你?刚才你因何不在?”胤禟语气阴冷,面色冷厉地盯着她问。
“妾身今日去参加花宴,并不知茉雅奇会生病,不过这完颜妹妹到是稀奇,往日里很少踏进妾身这正院的,现在过来,就是不知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董鄂氏见胤禟一脸追究到底的模样,心里头不禁有种不好的预感,右眼也跳得厉害。说话也显得有些语无伦次,明明不该说的,该收敛的,她不仅没有收敛,相反地一股脑地全说出来了。
胤禟听着她这般类似于埋怨的话,脸上的怒气更胜几分,似没有想到他的怒斥不仅没有让她收敛,反而更加放肆了。
“董鄂氏,爷瞧着不是她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而是你打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主意吧!”胤禟瞧着她这副模样,眼里满满是厌恶。
这段时间因着大阿哥等人四处拉拢势力的关系,康熙对他们的监视变得更加密切起来,为了不引起康熙的怀疑,他近来同四哥他的联系都少了,偶尔传个信也只是互通一下近况,以免真遇上什么事地不上号。
可就在这种时候,他的福晋却一直在扯他的后腿,四福晋、八福晋,呵呵,这两个女人有什么打算,打量着谁不知道一样,使劲折腾。
哼,现在他们不便处理这几个女人,但是一旦这个风头过后,不管是谁,这账该算得都得好好算。
董鄂氏一听胤禟的话,脸上露出几分错愕,眼里更是闪过一丝心虚,不过一向嘴硬的她一如从前,并没有因此而低头,“爷的话妾身可不认同,妾身只是正常交际,而且爷同四阿哥关系好,身同四嫂交往不是正合了爷的意么?”
胤禟瞧着董鄂氏这满脸讽刺的表情,突地伸出手掐住她的脖子,手上的青筋无不显示着他此刻的心情。
董鄂氏被胤禟的举动吓了一跳,双眼猛地睁大,身子也变得僵硬起来,脖子上那被束缚的感觉让她的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那种好似下一刻就会死掉的恐惧感慢慢地侵蚀着她的感官。
“贱人——”胤禟的喝骂声还在耳边回响,但是脖子上的手掌却越来越紧,董鄂氏下意识地伸出双手想要阻挡她的动作,却没有想到她的手还没来得及伸出来就被胤禟的另一只手给拍开了。
他是真的想要杀了她!
董鄂氏一直以为不管他做什么,至少胤禟不会要她的命,可是现在她突然发现她有些高估自己的实力了。
董鄂氏有些艰难地抬起头,对上胤禟森冷的目光和满脸的漠然,她才发现自己倚仗的一切在他面前其实不堪一击。
“爷,你真的要杀了妾身吗?”董鄂氏的声音有些涩,好似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般,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