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女子在这件事情上竟然是如此的固执,景容风劝慕荨漪不动,自然也就随了她的意,况且在之前的一番风雨中,慕荨漪显而易见是有一定的自保之力的,景容风虽然担心,但也不好说什么,只是说让她多加小心,不要行事莽撞 慕荨漪自然是应允了,答应他会多加小心。
景容风就去安排人给慕荨漪准备出行所需要的东西,最后他甚至无法放心下来亲自去办这件事。但是无论如何他也是不能全部放心的,景容风为此思虑了很长一段时间。
“你难道不放心我吗?”慕荨漪说,她以为他已经不会为这件事情而担心自己,却不知道,就算时间过去了再久,该关心自己的人还是会关心自己。
“毕竟我无法知道你将要面对什么,所有的探子都死了。”景容风有些担心地看着她,“让你一个人去的话万一遭遇什么不测,恐怕我无法承受这样的后果。”
“毕竟我们已经失去了一个孩子。”
慕荨漪笑着看他,脸上的表情也不由自主地柔和了一些:“你这会子倒是担心我起来了,只不过这诸多顾虑你大抵是不用担心的。”
“我只会调查一番,而你也说过此事有蹊跷不是吗?”
“倘若那只是个普通的孩子,那人又何必费尽心思来掩饰孩子的身份呢?”她说到这里,脸色又变得沉了下来,“我不知道他们为何会带着我的孩子回来,难不成是母蛊的事情?”
“现在还不好妄下定论,只是朝中的事务,你究竟要如何是好。”慕荨漪并不是在询问,而是用肯定的语气来说,他知道面前的这个男人自然是有一番自己的打算的,不过却没有告诉自己,倘若可以的话,她还是想把这些事安排妥当,以免被旁的不怀好意的人钻了空子,而男人在她的面前点头,胸有成竹的说道:“我自然是已经安排妥当的,朝中事务就交给墨寒,让他暂且替我代理。”
“那毕竟是我们的孩子,无论如何我们也要去一探究竟,更何况莫名地杀死了我们这么多的探子,必定不是等闲人等。”他在心中思虑,也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倘若就这么坐视不理,不知道最后会演变成什么样的灾祸。”
“如此也好,灾祸必定是要早早出去,不让他们萌发,只是不知道墨寒对这件事情如何看待。”慕荨漪对他的计划倒是颇有几分兴趣的说道,“你在朝中的师傅可算不上是轻松,只怕这次我们一去就要让他忙碌上好一阵子。”
“这我自然是知道的,不过我想他大抵不会反对,我已经命人去请他过来,”景容风为自己找了一张椅子坐下来,“不知近些日子来朝中会有如何动作,但墨寒向来是个聪明的人,他知道应如何处理。”
“事到如今也耽误不得,只等他过来,我们就把他请进来交代一番。”
说曹操曹操就到。正当他们两对莫寒的事情讨论一番的时候,就听见外边有个人匆匆忙忙的赶进来说墨寒可是已经到了,还没等他们说话,就听见外边传来脚步声,紧接着那形色匆匆的男子就走了进来。
“我听闻你要出去,就这么匆匆忙忙地把我叫了进来。”他行色匆匆地说道,看上去似乎对将要发生的事情毫无察觉,实际上在他们面前的这个男人也是个聪明人,那他还没有来的时候已经大致地推理出自己将要为他们做些事。
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些短暂的不情愿的表情:“朝中事务,你们自然也是知道的,那有多复杂。”墨寒只是站着,温和的把他的头转向了一边:“但我自然是理解你们的苦衷的,去吧去把那个孩子找回来。”
别相信那些自己即将要面临的事物,不由地觉得头大起来,但是毕竟已经答应了。
景容风和慕荨漪在之前已经耽误了足够多的时间,现在他们就只能快马加鞭地向着汇报的地点赶去。期望自己能够看见想要看的东西,两边的人越来越少,天色也渐渐的暗了下来。他们此次出行是非常突然的,除了关系亲近的几个人以外,没有任何的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他们在城门被关闭前赶出了城,慕荨漪也一改以往的样子,蒙着脸,仅从她的眼睛上看不出来什么情绪。休息的时候,景容风给他递过来食物和水,问他需不需要休息一会儿,不要这么匆忙。
“我能不匆忙吗?”慕荨漪脸上的表情分外复杂,“但还是像之前所说的,尽管已经过去了很久,而我却仍旧怀揣希望。”
等到天已经黑了一块在满天的繁星之中,他们看见在前面有一个看上去算不上是气派的庄子。门口没有挂牌匾,但的确是有人居住的样子,这就是探子所汇报的那个城外来的陌生婴儿所居住的地方。
他们敲了敲门,就从里面走出来一个管家模样的人,两个人表明来意,说他们是要过来住宿的。
“我们是要出城去,但是天色已晚,恐怕赶路也不算安全,想要在这里借宿一晚,不知主人家可否同意?”
那管家模样的人倒是非常客气的说:“我家主人已经出去了,恐怕并不能周全的招待两位,两位要是不介意的话,恐怕我们这个庄子并不能收留你们。”
“我等关你的庄子也没有挂牌匾,竟不知主人是如何人物。”景容风带着一丝笑意看着管家模样的人,“难道就不能行个方便吗?要知道在外面大家都不容易。”
“我也是想问你行个方便的,但是倘若主人不在家,我上次放你们进来恐怕会触怒主人。”那管家看上去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只是冲两个人微微欠身,他身上带着一种傲气,完全不像是普通的仆役所拥有的。
这样在一时之间两个人竟然没有了办法,带着一些风尘仆仆的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