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面具,不只是因为丑,也有可能是因为他是大沥国什么官员皇族之类的。不说身份,更可能是因为不便于告诉宣国人他的身份,如若是如此这般,那么,这人身份一定是非富即贵。
“我夫君如何,还不需要你来评头论足。”慕荨漪还是很不爽方才那人的语气,在宣国有个一官半职了不起吗?若是在大沥国对景容风如此出言不逊,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她的夫君可是大沥国的战神,是天下女子梦寐以求的夫婿。若是连他都配不上自己的话,这普天之下怕是也没人能配得上自己了吧!
“不必计较。”景容风笑了笑,扯了扯慕荨漪的衣角。
半张面具遮住了景容风的半张脸,可是那光洁的下巴,依旧可以看出这人肌肤白皙,周身气度不凡,一看便不是什么好得罪的。
后来大家吃吃喝喝,也不敢再问那个神秘的男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哼!”慕荨漪冷哼一声,气呼呼鼓着腮帮子,不过看了一眼景容风拽着自己袖子的手,便是再怎么不情愿也只得乖乖坐下了。
“喏。”景容风看着她气呼呼的模样,甚是可爱,笑着夹了一块鱼肉,剃干净了里面的刺,这才放进慕荨漪的碗里。
看了一眼景容风那贴心的举动,慕荨漪的气瞬间消散。
也是,何必与那些小人置气,她好好过自己的小日子便是了。
“王爷!”楚林突然走进来,凑近景容风,小声在他耳边说着什么。
不知道楚林在和景容风说些什么,可是看着景容风越来越难看的脸色,慕荨漪有些担心了。
“怎么了吗?”慕荨漪见他们说完了,楚林居然招呼都不打的就离开了,就知道,一定是有什么要紧事了。
“我得马上回去一趟。”景容风满脸的不舍和爱恋,他是不想和这个女人分开的。可是,她刚和父母相认,自己总不能绑她太紧。
“有什么要紧事?我陪你一起回去吧!”慕荨漪皱着眉头,她不是那些个公主小姐,不需要被这样的瞒着。有什么事,就应该夫妻共同面对才是。
“不必了,我可以应付好的,相信我,嗯?”景容风揉了揉慕荨漪的脑袋,如同揉了自家的小宠物,他不想慕荨漪涉险。
“我们是夫妻。”慕荨漪却没有沉浸在他的温柔攻势之中,他们是夫妻,本就该共同患难不是吗?
“嗯,我晓得,可你不是刚和父母相认?总该多陪陪他们的。”景容风揉了揉慕荨漪的脑袋,这王妃平时除了稳重、撒娇时的样子,就连这生气的样子也是比常人好看许多的呢。
“他们是父母,你是夫君,都是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份子。但是父母现在都安然无恙好好的生活在一起,而你却有了困难的地方,我们自然是要一同面对的呀!”慕荨漪说得很一本正经,让景容风这种直把王妃宠上天的人一点都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了。他也自知若是荨漪离开了他的视线自己肯定是不放心的,所以随她去吧,不如就带在身边,自己也能安心些处理其他呢杂事。
从古至今,在生意场上,职场上等这些拼酒力的地方,自然是谁喝得最多,喝得最漂亮就能得到一众的追捧。
蓝逸淼自从楚林进来的那一刻起就感觉到了女儿与女婿神情的不对劲,但身边如此吵闹也不能听清他们在说些什么。况且他请来了这么多达官贵人们,也不能把他们撂下了去管女儿的事不成,这就显得他不顾大局了。只好让他们自行商量,若是有什么难处,自己也能找借口离开不是。
随后慕荨漪与景容风一同出了前厅的大门,慕瑶被城中几个夫人轮番敬酒挡住了视线,其实她的内心是很抗拒这样嘈杂的环境的。
走之前慕荨漪还不忘了给墨寒打个手势让他出来,本就闲来无事的墨寒一下子便看见了,跟着空隙之处也走出了前厅。
“你们俩突然离席所为何事?”墨寒问。
“容风那边出了些事,我们得立马赶回大沥国。”其实慕荨漪说得很焦急,但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本想让你跟我们一同前去,但伯父这边情况不稳定,还需你留下来照看几日,若没了什么风吹草动便立马回京助我一臂之力。”这时景容风又在后面插了一句,其实他是个心思极其缜密的人。
因为蓝逸淼的伤势还未完全恢复,若是他们一行人立马回京,宣国皇上那边的几个残羹冷炙说不定又会有什么动静,蓝逸淼本身受伤定是无力回击的,到时候景容风还要分散一队人马赶往宣国。这样两面夹击,腹背受敌的情况是对他们万万不利的。慕荨漪他不能丢下,所以只有请墨寒留下才能顾全大局了。
“对了墨寒,若是母亲或者父亲询问起我们为何匆匆离开,你就说王府出了些事我们必须亲自回去处理。”慕荨漪很是不放心她那玻璃心一般的母亲,不好好编出一个理由瞒着慕瑶的话,她一定会日夜为自己担心的。
“嗯,路上小心。”墨寒心里觉得这些事自然是不用慕荨漪亲自叮嘱的,他既然留在这儿就定会考虑到每个人的感受的。
临走前,慕荨漪还是不放心父亲和母亲,但为了赶时间她只能稍稍地向里屋里的人微微看上一眼。见里面的情景还是那样热闹与嘈杂,她也能安心些离开。
随后景容风拉着慕荨漪的手便向佞王府门口走去,墨寒伫立在原地呆呆地看着两个离自己越来越远的背影,心中也是无限的感伤。
楚林等候在门口早已准备好了马车,景容风抱着慕荨漪一跃而上。刚刚坐稳在用今年新摘的棉花做成的座椅上,楚林便拉起骏马驰骋在这空荡的街市上。
慕荨漪很是想问景容风到底王府出了什么事,但看着景容风紧闭着双眼好似在思考着什么,话到嘴边的她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