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几人便被侍卫粗鲁地丢进了这黑屋里,只听见门外几个汉子说着粗话还摆弄着手里的钥匙紧锁住大门。
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仅有一扇破烂的小窗透着微弱的光亮,景容风在那药的帮助下已经好了许多。可墨寒虽然意识清醒,但身体还是很虚弱,于是在景容风和慕荨漪的帮助下移动到了有光亮的地方。
一整天的时间,没有人来询问更没有人来送饭,幸好出行前在慕荨漪的一再要求下几人吃饱了饭才出发,不然这会儿非得饿晕过去不可。
此时的雾族又换回了那原本的生活作息样貌,侍女和侍卫们都可以随意出门活动了。
“诶,看见刚才那三人的样子了吗?明明想反抗却因为中毒又被控制住了。”在一旁做事的蒋渊听到了正在回屋途中的陈立手下几人的对话。
“那是当然,一副不服气的样子却又拿我们没办法。”另一位侍卫有些好笑地说。
所以蒋渊却是那副焦急的样子。
他知道,按照陈立的作风,定是不会给这几个人端茶送饭的。一定要让他们饿到虚脱以后,乖乖地归顺自己才肯罢休。
所以日落西山,蒋渊终于等到了柴火房的几位厨子关上大门回家。待他们走远后,他便悄悄来到厨房为墨寒他们偷了今日留下来的剩饭剩菜和白面馒头。
沿着石板路上山,大约几分钟的路程便来到了墨寒一行人被关押的地方。看一眼这周围的环境,确实许久没有住人了,而且的石头缝里长满了杂草,看得让人心里发慌。
拿出自己趁看守人员不注意之时偷来的钥匙,手劲有些笨拙的蒋渊搬弄了半天也没摸清楚这锁到底怎么打开。
“什么声音!”里面的慕荨漪顿时警觉了起来,而后景容风和墨寒一同看向门口。
终于打开了这用复杂的用铜锁锁上的大门,蒋渊端起放在两旁的饭菜便一个步子迈进了房间内。
“蒋渊?”
看见这粗壮大汉的景容风和慕荨漪都是一脸的疑惑,以为只是个普通送饭的人,一旁墨寒却发出了与他们截然不同的反应。
幸亏慕荨漪带了那剩下的半瓶药粉,托她的福,此时的墨寒虽然余毒未清但身体总算恢复了些,面色也比之前红润了不少。
“墨寒!终于见到你了!”粗壮大汉蒋渊一上来就是不停地叙旧,一旁的两人看得很是懵逼呀。
后来通过他与墨寒的对话,慕荨漪大致可以了解到他是墨寒在雾族最好的朋友了,大概也是他嘴里经常提起的那位吧。
“你们这次前来所为何事?现在你们都不方便,或许我可以帮到你们。”
蒋渊对着正在奋力吃饭的三人说道,可一个二个脸上都沾满了饭粒。这时候哪还有什么王爷和钰阁阁主之类的身份啊,什么形象都不要了,只管填饱肚子再说。
“啊……”听见蒋渊的询问,墨寒顿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呆呆地看着蒋渊又瞟一眼同时停下动作的慕荨漪和景容风。
这下几人终于恢复了原有的那副样貌和表情,但是眼神中却闪烁着一些不可告人的情愫。蒋渊是一个没有心眼的人,看着眼前几人发呆的样子他也只能抓耳挠腮。
“我…我们这次来是因为,因为要拿些东西……”墨寒说的有些含糊,他不敢看好友的眼睛。就像父母看自己朝夕相处的孩子撒谎一样,可以一眼识破。
虽然蒋渊是墨寒情同手足的好友,但是毕竟自己被驱赶出雾族已经四五年了。他不知道这些年雾族发生了什么变化,更不知道这个好友的观念有没有被雾族影响。
“什么东西?我可以帮你们啊。”蒋渊还是那副不依不饶的样子,因为他生性单纯,是个不折不扣的汉子。他不会揣摩人的心思,只会一心一意地对人家好。所以墨寒知道,他是好心的。
他的内心很纠结。因为子丹花是雾族人心中的圣花,他不知道若是蒋渊知道了此次他们前来是为了偷走这花,还会不会这样热心地帮助自己。也许不仅不会帮他们,说不定还会暴露了自己的真正目的。然后被雾族的几个长老知道了以后,定会严加看管采摘子丹花的园子。本来园内都充满了危险,若是硬闯进去采花定会避免不了再次受伤。
所以……还是不说的好。
“没什么的,我们可以自己解决。”墨寒说。
“那…好吧,我有时间就来看你们,先走了。”蒋渊耷拉着耳朵,有些失落地说。
随后便捡起了地上已经吃得差不多的饭菜离开了,墨寒别过头有些于心不忍,慕荨漪也是。在二十一世纪她都是那种泪点极低的人,看个小电视剧都会泪流满面,更别说现在合起火来骗这种单纯的没有别心的人。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慕荨漪赶忙上前询问。
景容风和墨寒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围坐在一起。
“既然我们都恢复的差不多了,这破门又已经被打开,可以等到夜幕降临自行前去。”景容风率先发话。
“不行,子丹花的种植地一直以来都有专人看守。况且里面的地形复杂多变,外人闯进去定是九死一生的。”随后墨寒便一票否决了他的想法。
确实如墨寒所说,雾族种植子丹花的园子只有雾族人才清楚进园后的路线。而且这路线每年都会转换成另一种,若不是雾族人,进去之后除了被子丹花的毒液所伤还有其他的选择吗?
“那怎么办,若是按照你这么说,我们不是摘不到子丹花了,还是……抓个雾族人来帮我们?”慕荨漪感到很质疑,另外抓一个人的设想也是无稽之谈。
但怎么去摘,谁去摘确实是此刻最棘手的问题。
木门外,伫立在门口的蒋渊清晰地听见了里面几人的对话。脑子一片空白的他,不知是向前走还是倒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