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不甚酒力,有些晕了,还望大沥皇不要介意,本王出去透透气。”佞王见景容风带着慕荨漪走了,哪里还坐的住,起身却不能像他们那样直接离开,这里不是他宣国的国土,否则哪里需要这么多礼呢?
即便景率夜再怎么不乐意,可是人家既然都这样说了,还能怎么样?只能随他去了。
御花园,慕荨漪坐在亭子里,和景容风看着夜景。
“你说,他是我父亲吗?”慕荨漪有些迷茫的开口。
父亲,母亲。这两个词都是很陌生的,也是来了古代很久,她才知道,自己这个身子还有个母亲。后来找到了慕瑶,她也很疼爱自己,更是让她感觉到了家的温馨。怎么说来她都觉得来这古代还是很是值得的,她先是有了自己的爱人,又找到了自己的母亲,如此已经很是满足了。
父亲这个词汇,与她而言是没有什么多大意义的,可是如今突然有了,她心里也是说不出的感受。
“怎么?不希望吗?”景容风顺着慕荨漪的头发,声音很是轻柔,似乎怕自己大声一些了,这个小女人就会被吓到一般。
“没有,只是不知道要怎么面对罢了。”慕荨漪靠在景容风的怀里。夜风凉凉的吹在身上,让她头脑也更加清晰。
她和宣国的佞王会是父女关系吗?她以为她不过是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孤儿罢了,五岁前的记忆也是无关紧要的了,可是突然她有了母亲,感受到了母爱。她已经很是满足了,却在这个时候让她知道。她还是有父亲的。
可是父亲这个词却太遥远了,远的让她从没想过如果有一天,她是有父亲的呢?
那你在害怕什么呢?然而这句话景容风却是没有说出口的。
“嗯,顺其自然就好。”要说出口的话,又变成了这样,不过是担心怀里的小女人会受不了吧。
景容风抱紧了怀里的人儿。
夜微凉,风吹在两人身上,白衣飘飘,看起来如梦如仙。路过的宫人默契的不会过去打扰。
两人再次陷入了沉默,可是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道好听又陌生的声音打扰了两人的二人世界。
“荣王,荣王妃,本王莫不是打扰了二位?”声音中带着丝丝调侃的意味在里面。
这样让人觉得接地气的语气,倒是和两人调查的佞王不那么相似。
听说佞王是个脾气很坏的人,很让人捉摸不透的人,听说佞王不喜欢和别人说话,如果没有什么事情,他更喜欢独处,听说……
去******听说好么?这么接地气且会调侃的男人,像是一个不善言辞的人吗?慕荨漪对那些打听到的东西突然觉得很是不着边际,这个男人浑身散发上位者的气息倒是不假,可是那个什么高冷冰山却是无稽之谈了。
“佞王哪里话。”慕荨漪转身笑着说,然而当她看到了蓝逸淼腰间的玉佩却笑不出来了。
夜虽然没有什么光亮,可是凭借着月光微弱,她还是看清了蓝逸淼腰间的玉佩。
她不知道切口是否吻合,可是那个玉佩,确实是半个龙佩,和自己的凤佩的玉质也很是相似,她总觉得就是一样的,那枚玉佩一定和自己怀里的玉佩是一样的。
动作似乎不受大脑的控制,慕荨漪将怀里的玉佩拿出来,握得紧紧的,又慢慢把手抬起来。
然而这些过程中,她的眼睛都是盯着蓝逸淼的腰间玉佩的,太像了,简直就是一对儿才对啊!如果那个玉佩还不是和自己玉佩是一对的,她真要怀疑,这个玉佩其实本就是个半成品了。
而这个过程中,蓝逸淼的眼睛也一直在慕荨漪紧握的手中。
他的直觉告诉他,那个女人手中的东西和自己有关,一定有关,再看她看着自己腰间玉佩的眼神……难道是……
不,瑶儿怎么会轻易把自己的东西交给别人呢?
然而当慕荨漪慢慢把手摊开的时候,蓝逸淼却是愣住了。那个玉佩,就是自己龙佩的另一半凤佩。
“你,你怎么会有这个?瑶儿呢?”蓝逸淼难得一见的有了情绪,除了面对慕瑶时候,这是他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对别人还有喜怒哀乐。
蓝逸淼冲上去就想拿慕荨漪手中的东西,那个东西,他不需要去刻意仔细的看,只是一眼就能知道那玉佩到底是不是和自己这个是一对儿的。
景容风默默的挡在慕荨漪身前,他知道慕荨漪此刻根本不会关注蓝逸淼是不是要对她怎样,虽说蓝逸淼很紧张,可是看在慕荨漪和慕瑶一模一样脸的份上,还是不会对她做出什么来的,只是景容风还是很担心慕荨漪这个状态的。
“瑶儿?慕瑶吗?”慕荨漪仿佛没有感觉到两个男人之间的紧张关系,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之中。慕瑶,慕瑶,这是她娘亲的名字呀!这个男人,说的如此顺口且亲昵。
他会是自己的父亲吗?会是的吧?那他又为何瞒着母亲他的身份呢?不理解,也不能理解。慕荨漪此刻内心很是纠结。
如果他是为了不让慕瑶受伤害才瞒着慕瑶也就罢了,可他是佞王啊!还会有什么迫不得已呢?莫不是家中已有妻妾成群?她想不到别的理由了。
“她现在在哪儿?”佞王眼中满是思念和爱恋。他去了他们曾经住的地方,可是哪里满是灰尘,一看就是许久没有住人了。
慕荨漪看着他的眼神,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也许传言那些东西并不假吧。佞王之所以愿意和她们多说话,一开始就是因为自己的容貌的吧!
想到这里,慕荨漪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娘亲很想这个男人,她要不要告诉这个男人娘亲在自己的府上呢?
虽然心里确定了这个男人是自己的父亲,可是,还是有那么一丝怀疑,必须从娘亲口中知道答案才算。慕荨漪心中纠结,不知道该不该把娘亲的行踪告诉这个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