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倾同意的,紫倾从何时开始关系女眷了?
“额,大概一个多月前吧!”就在五国王子来京后,有一天,他没等来两人打扫,管家便告知他两人已经离去。
一个多月前,也是,算起来就是湖心小筑修成那段时间。回想到那时,韩翎心中一痛,那时她的精力和心全放在了紫倾身上。
“这样啊,不知道这两个新丫头可寸妹妹的心,若是妹妹不喜欢,姐姐再亲自给妹妹换两个。”罢了,走了便走了吧。
“谢王妃好意,安逸清静惯了,有没有侍婢都一样。”安逸话中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若是韩翎硬要给换两个,安逸也默默接受。
“好吧,时间不早了,姐姐也该回去了,妹妹有空还是出去走走,别整天闷在这屋子里,会闷出病来的。”韩翎大方的赏给安逸一个笑脸,然后转身离开。
安逸静静看着韩翎离去,在韩翎走出院子时,垂下了眼帘。
“你不该对着她消极!”从屏风后传来一个天赖女声,银铃轻响。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白日来这里?”安逸话中明显不乐,却也只得隐忍不发。
“我只是提醒你,不要为了她,忘了你存在的意义,王已经传来密令,让你加快行动。”女声渐渐消失在空气,似已离去。
安逸沉静不语,存在的意义,他何时能摆脱这几个字?
韩翎回到湖心小筑便和小音小吕关在房中,天黑尽后,韩翎才着一身红裙,木着脸由小音扶着往亭中的莲池走去,虽然莲池中的莲叶已经枯萎,可韩翎还是喜爱久坐亭中。
整个湖心小筑安安静静,亭中的韩翎和小音交换一个眼神,韩翎霍的站起身,大喊:“来人啊,来人啊……”
不一会儿,湖心小筑的侍卫便集结在亭外一半,众人精神抖擞,死着脸站得笔直。
小音站在韩翎身前,指挥着众侍卫道:“王妃不喜欢这湖中的死莲,你们下去将死莲清理干净。”
月忽的隐入云层,韩翎房间的门被拉开一条缝,门外还有一个侍卫站岗,一道白影闪出房门,光速间穿过走廊跃下湖去,待侍卫感觉有什么看过去时,却是什么也没发现。湖水荡开一层又一层的涟漪,却是没有丁点重物入水的声响。
小音怒视着眼前似一根一根木头的侍卫,让他们跳湖,他们却是当没听见一般,依旧直挺挺的站在原地。
“算了小音,这莲是王爷亲自移栽的,就算它们现在枯萎了,但王爷的心意还在,就让它们留着吧。你们都下去吧,没有传唤,不得过来。”红裙的韩翎端坐在石桌旁,语气优雅大方不失威严,只是背对着众侍卫的容颜上,神情没有半分改动。
侍卫退散,小音静静的站在韩翎身后。韩翎静静的听了一会儿,然后又用眼角的余光观看了四周,方松出口气。
“小音,小姐应该顺利的出去了。”
小音也四处张望半响,然后坐在韩翎身旁,僵硬了半响的身子,这才得以松软下来。
“太好了,还怕掩饰不够出了破绽。”
两人相视一笑,随后双双望向亭外的天空,月亮缓缓从云层中现露出来,到最后尽是满月。
水中,着一身白裙的女子正四处找着出口,这个湖是连着皇城护城河的,所以,这水中有出王府的暗道。
想当初水谢轩沉没湖中,湖水又毒气四益时,紫倾不是在一夜间将湖水换了个干净。想来这机关不在水里便是在岸边,对了,假山。
单邪被紫倾封杀,四处躲串,刚才又碰到紫倾的暗人,害得他只得躲在水中,上次他是在水中盾走的,有了经验,所以这次便毫不犹豫的跳入了护城河。
好几次单邪想潜进王府看看韩翎怎么样了,却总是有一波接着一波的暗人出手阻拦,甚至好几次都对他下杀手,看来,紫倾对他是动真格的了,想来韩翎在王府过得也不好,他得赶紧想办法把丞相夫妇带出皇城,这样一来,韩翎没了后顾之忧,便能独自离开。
紫倾在书房看着手中的折子纠眉,这本折子是白棋兵的老师,镇边大将军千里加急送回皇城的。因为是军事密涵,里面的信息至关重要,所以便加了层密。紫倾拿过手边的小毛笔,在折子上勾画着。
一个黑影转瞬间跪在房中,来人低垂着头,给人留下的中人黑影。
“说!”紫倾手上工作未停,轻轻吐出一个字,却是威严十足。
“主子,单邪试图闯进王府,被暗人围到河边,跳河跑了。”
“哼,既然他不愿出城,那便不要手下留情。”
黑影令命,紫倾却沉默半响接着道:“王妃如何了?”纵吏他不愿去提及她,却还是忍不住会想她。
“王妃在莲池静坐,据暗人来报,王妃今晚让侍卫清除莲池枯萎的莲叶。”
“莲叶……随她去吧,果然安静不了多久。”紫倾嘴角缓缓挂上笑意,要是韩翎能一直安静下去,她就不是韩翎了。
黑影悄声退下,紫倾的命令是,不留单邪活口。
单邪在水中游了很久,上岸一看,才知道自己偏离了皇城街区。既然偏离了皇城街区,想来紫倾的暗人不会追到这里来了。
就在河边,架起火堆,将湿透的衣袍一层一层换下,河中流水突然一急,单邪还以为自己眼花,柔柔眼再看,果然是他眼花了。
肌理凹凸分明的身体完全呈现在空气中,虽然有火堆,可时已秋日,晚风刮过,并不粗糙的皮肤还是荡起层层寒意。单邪用力甩甩手中的衣袍,然后给火堆中添加柴火。
呼听水声一响,单邪调头看去,刚冒出头的韩翎,看到岸边有火堆,这才从水里出来,只是,岸上之人,竞下半身着了一条中裤,中裤还湿透了紧贴在身上。
单邪换上笑容,忙转身想上前拉一把韩翎,嘴里还不忘惊喜道:“莎莎……”
眼看单邪越来越近,韩翎忙抽出腰间软剑指着单邪:“你……卑鄙、下流、龌龊,我杀了你这下作的人。”
韩翎一跃而起,软剑直刺单邪咽喉而去。单邪险险躲过,不可思议的看着韩翎,还防着韩翎的杀招。
“我说,莎莎,你不用这么亲热吧,一见面就上手,我那里出了错啊?”单邪的确是云里雾里的,刚才还想着韩翎,没想这一刻韩翎便出现在他的眼前,他高兴还来不及,可韩翎却恼怒动手,这让他如何有时候知道是那里得罪了韩翎。
韩翎一脸怒气,丝毫不给单邪休战的机会,哼道:“行为如此不端,真后悔认识你?”
单邪又躲过韩翎一剑,边看向自己,边道:“我行为不端,我行为那里不端了……”
韩翎一剑刺向单邪,单邪站着不动了,微低了头,软剑挑开单邪发冠,一头青丝瞬间散落飞舞,火堆还在啪嗤啪嗤的响,单邪不再躲开,韩翎再一剑刺出。
“停!~”单邪伸出手掌隔着韩翎,韩翎侧过身收回软剑。单邪忙将手里的衣袍套在身上,不忘打量韩翎的神情。
末了,单邪拉拉衣领,轻咳两声道:“那个,这荒郊野外,我没想到你会出现。嗯,莎莎,你……那个……我……你是不是……”
韩翎眉头一收,将脸往单邪反方向转开,冷声道:“你想说什么?”
单邪往韩翎靠近一步,眼里精明一闪,叹道:“我的身子,可是被你看光了~”
挑挑眉头,直觉不妙,韩翎哼道:“是啊,所以,我现在就杀了你,你不说,我不说,不就没人知道吗?”言罢扬起软剑,真想下手。
“停!~你这女人……就不想对我负责吗?”单邪软下声音,对着韩翎撒娇。
韩翎扬手就是一剑向单邪削去,单邪险险躲过,拍拍胸口,跳离韩翎三尺远。这女人今晚受了刺激,算了,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他不急于这一时。
“哼!~”韩翎收起软剑,独步离开。
“喂,你要去哪儿?”单邪忙跟上,紧步韩翎身后。
韩翎一皱眉头,手就要摸去腰间,只听得单邪缓缓道:“我在王府外游走了这么些天,今天总算等到了你,这次,我会带着你出皇城。”
看韩翎不语,单邪再靠近韩翎一点:“我知道你不想留在王府,不想留在皇城,我一直在找机会将丞相夫妇接出丞相府,只是紫倾的暗人太多,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
夜越来越深,河边草林间偶有虫鸣声,两人水中倒影是那么的和谐亲密。
“你是真心的?”韩翎轻声问出,却不敢回头。
单邪伸出双手,犹豫瞬间,还是放在了韩翎肩上,将韩翎身子板转过来相对。
“我所说的每一句话,全是真心的。”像发誓般,单邪用了全身的力气,重重的吐出这一句话来。
“为什么?我……”韩翎轻轻咬住唇瓣,绝美的容颜显出难过的神情。
单邪将韩翎拥入怀中,宣誓着:“待到你离开皇城,我便十里红妆。”
十里红妆,韩翎突然想笑,她已经嫁人了,她嫁的是颂紫居高至尊的十三王爷。
韩翎推开单邪的怀抱,整理了神情,平静道:“这段时间麻烦你守着我的爹爹娘亲,等我办完了我的事,我会去接应你们。”
至于十里红妆么,她似乎没那么期盼。
“你还在查毒蛊――魂牵梦萦的事?”据单邪所知,韩翎近日也只有为这事寝食难安。
韩翎深看单邪一眼,想到安逸所说的失忆,便又释怀了,看来现在她必须查中毒一事。
见韩翎点头,单邪轻叹口气:“要我帮忙吗?”
韩翎摇摇头,轻笑道:“我更担心爹爹和娘亲。”
有了韩翎这句话,单邪也明白自己该怎么做了,丞相府虽然有禁卫军把守,但他要改装混进去,也不是很难。只是,就怕紫倾也让暗人守着丞相府。
韩翎与单邪分头行动,因为怕惊动暗人,单邪将早就准备好的粗布麻衣换上,同时也塞给韩翎一套,韩翎不疑有它,紫倾知道她是绝河宫少宫主,若她以白莎的面目出现在紫倾暗人的眼里,紫倾势必也会知道她出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