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万绝酒楼没有什么损失,否则她韩翎,定要那黑衣人见不着他的心肝脾肺肾。
韩翎收回真气,缓缓睁开双眼,服用了雪莲才半天时间,她的功力就恢复了,身上的毒也清除得差不多了,全身经脉舒畅不已,说这雪莲是神药还真不为过。
韩翎看着站在一旁的女孩儿,起身来到桌边,端起茶水边品边对着女孩儿道:“说吧。”
“回少宫主,属下查到,在万绝酒楼抢东西的一共三伙人,其中有一伙人是帮着酒楼的,但身份是个迷,来无影去无踪;另外两伙人,一个是暗帮,一个是外帮。”
韩翎听着女孩儿的话,心里思索,帮着酒楼,难道是单邪,可他不是离开了吗?暗帮,他们不是在外帮活动,什么时候也来皇城了,还对她酒楼的东西下手?
“外帮的是何人?”此次来京想与紫倾和亲的外邦无非扶桑、高月、未央、炎成、定贺五国,他们的人,怎敢在她万绝酒楼抢她的东西,巴结她还来不及呢!
“那人古怪致极,身上同有五国的标志,可依属下看,他并非五国之人。”
“哦,呵呵,看来,皇城又要热闹了。”
韩翎细细品茶,女孩儿行礼退出房间。
秋高气爽,颂紫的天气,让那些常年见不到的人,羡慕嫉妒恨。
久未登门的皇城三大富贵公子,今天不约而同的纷纷踏进王府,他们的消息很灵通,王府正等着他们的大驾光临。只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一国之母的皇后,居然还在王府。
三人传递着视线,他们敢肯定,慎怜儿是一直在王府,而不是二次光迎。相比于此,他们更好奇是什么绞乱了一池春水。
白棋兵双手负立,站在王府的大厅:“咱们的王爷还真是够义气,没事的时候,让我们滚远点,有点事了,就急忙招呼咱们前来,咱们来了,他却不在,这是什么事啊?”
墨文学咐和着:“就是,坐了这半天,连个招乎的人都没有!”男主人不在,连女主人也见不着。
白棋兵斜墨文学一眼,他的那点小心思,他还不了解。白棋兵走到墨文学身旁,友好的拍拍他的肩,其表情却在诉说:兄弟,不该你想的,别想。
古歌乐喝着香茶,看一眼两人,对于他们的抱怨,丝毫不预理会。
白棋兵突然看向古歌乐:“歌乐,好像你一点也不在乎啊。”他不是向来时间紧吗?坐了这么久,他还有心思品茶?
古歌乐歇歇眼皮:“王爷去上早朝,你们难道不知?”
古歌乐一句话噎得两人瞬间闭了嘴,王爷去上早朝了,他们那会不知,他们只是想说,坐了这么久,不如出去走走,活动活动筋骨,顺便看看,那些新入府的丫鬟们,过得怎么样。
看古歌乐明显对他们俩的心思不在意,两人也撇撇唇,不与他计较。
大厅恢复了平静,白棋兵坐回位置上,端过茶,刚放到唇边,另一手快速的伸出,抓回一看,一根树枝,还以为是暗器呢?
“朋友,在下可得罪于你?”白棋兵放下茶杯,把玩着树枝。
大厅突然飞进一女子,女子直接向白棋兵攻去,手法快速变换,两人过上招。
一旁的墨文学瞅其两眼,神情顿时垮下一分。古歌乐品着手里的香茶,自始自终也没向打成一团的两人递上宝贵的一眼。
白棋兵一边接下女子的攻击招式,一边好奇的打量神情严肃的女子。女子的招式,让他没由来的觉着熟悉,虽然女子出招狠励,却并没使用内力,而且他似乎也没有对外树敌。
女子直逼白棋兵,分毫不让。白棋兵与之对招,一步不动。
大厅两人打得难分难舍,过招上百,白棋兵无奈,用内力振开女子。
“你是何人?为何与本官纠斗?”白棋兵才问完话,却见女子嘴角留下血渍,似乎内伤。
高媛擦掉嘴角的血渍,她刚才本想用内力抵挡的,可是,她的内力,却似乎不听她的支配。
“师哥,你下手太重了吧。”还好她躲得快,不然,这会儿她该扒地上抽气了。
一声师哥,叫得白棋兵丈二和尚,他什么时候有个师妹了?
墨文学抬眸扫白棋兵一眼,直觉有八挂。伸出手,拉拉身旁的古歌乐,嘴角挂上不怀好意的笑容。
古歌乐懒得惨和这种事,提起墨文学,就拎出了大厅。墨文学是一心不能分二,又想出去碰碰运气,又想留下听听好哥们儿的八挂。最后在古歌乐不松手的情况下,选择了前者。
两人走在青石小路上,墨文学不停的在嘴里念叨着白棋兵不够哥们儿,有个师妹也不介绍给他们认识。可脚下却没停着,古歌乐本是想直着走却被他在路口一撞,拐了个弯。
“歌乐,棋兵太不够意思了,有个那么漂亮的师妹,居然都不介绍给我们认识。”
古歌乐不回话,他对别人的师哥师妹不感兴趣。
迎面一丫鬟低着头手里捧着盘急急走来,似乎没有看到他们两个大活人般,步子没有停顿。墨文学抱怨完就看到了,丫鬟也已走到近前,墨文学本想一个侧身让了小丫鬟过去,只是,他又想到这小丫鬟似乎不是一般的丫鬟人,于似乎,丫鬟便直直的撞了上去。
“啊……”杨颜撞上了墨文学,后退两步,险些坐在地上。待站定后,头也不抬便直接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墨文学看着一直垂着头不停道歉的丫鬟,嘴角有些抽。这个丫鬟是从那里找来的,如此胆小怯弱,她是怎么留在王府的?
“没事,去吧。”墨文学想逗弄一下的心情完全消失,摆摆手,想着对面丫鬟看不见,才出声放行。
杨颜听到声音,奇怪的抬起头看了一眼,见是两位华服俊朗的公子,又快速的底下头,小脸不觉微红。
“对不起,惊扰了两位公子,奴婢告退。”杨颜依旧低着头,走到近前,步子一顿,见身前的人影让开,便快步离去。
托盘里的物什安静的躺着,静静的等待它将面临的新主人。
墨文学见杨颜头也不回的向前走,步子一如既往那么急,开始有点好奇她手里的东西了,他刚才应该上前扶她,来个英雄救美。
古歌乐微勾唇角:“再不追就走远了。”
墨文学回过神来,走远就走远,他追个什么劲。
“我是好奇她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你没看到,她刚刚差点摔倒地上,手也没松吗?”墨文学实话实说。
古歌乐笑笑,墨文学什么心思,他自己清楚,他才没那份心思去瞎掺和。提步向前,却被身旁的人出手阻拦。古歌乐看过去,表情询问什么事。
“这丫鬟的衣服,跟棋兵师妹的衣服一样。”那个师妹也在王爷做丫鬟?
古歌乐挑眉,这一点,他早就注意到了,只是没想到,身旁的人,现在才发现。
这不能怪墨文学,他的一门心思,从进王府起,就只念想着脑中身影,对其它诸事,有错过也属正常。不过,他在意的问题却不是这个,而是,他念想的人儿,为何会留下这么两个……两个……都不知道怎么形容的丫鬟在王府?
身后脚步声逼近,两人一同回头,看到来人,视线不免向来人身后看看。
“你们看什么呢?”白棋兵不明所以的盯着两好友。
墨文学收回视线,摇摇头道:“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你的小师妹不拉着你切磋武艺了?”那个师妹是谁家送进王府的,王爷不在,她就如此大胆。
白棋兵叹口气,他似乎还没有接受有一师妹的事实。
远处琴声瑟瑟,悠然逸景,慢慢飘进三人耳中。谁在王府奏曲?一过瞬间,又一琴声传进三人耳中。前者心思清明,后者思绪繁复。
白棋兵眉头一拧,由记得刚才在客厅听到的事故:“听说,昨晚皇后娘娘……王妃不慎落入湖中,然后湖中异象,王妃迄今无踪。”原话是皇后娘娘将王妃推进了湖中,王爷跳湖救人无果,要拆了水谢轩。
墨文学一听急了:“什么?王妃落湖了!”
古歌乐也意外:“是你师妹说的,她亲眼看到的吗?”
白棋兵摇头:“她也是听说的,王爷无故急传我们前来,定是与此事相关。”虽然是猜侧,可王爷做事,一向如此,人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他们三个是无传不进王爷府。
“时辰不早了,王爷差不多要回府了,我们还是去前厅等候吧。”古歌乐见墨文学低垂着头不语,与白棋兵交换一个眼神,决定暂时咸口。
连绵阁中,琴声渐低,最后一个音符划过,琴声停止。
掌声响起,安逸一脸赞赏:“夕儿琴功了得,不知师承何处?”
阮夕儿收起古琴,离坐给安逸行礼:“多谢侧妃夸奖,奴婢琴音能入侧妃之耳,慎是有幸。”师承何处,又如何?大家不显,小家自怡罢了。
安逸但笑不语,微抬双眸,直视蓝天白云,双耳却侧听对面繁复的琴音。阮夕儿退站安逸身后,对面的琴音如何,她无法得知。
当听到高媛说,皇城三大富贵公子已在王府大厅久坐多时,阮夕儿便想去前厅看上一眼,只是才走出连绵阁,便见那意气风发的男子慢步前行。经由她多方打听,想来,两位公子中,彩衣长袍者,便是她心念之人。这才有了不顾身在何地,静心奏曲的一幕。
连绵阁对面,和秋阁二楼,慎怜儿心不在焉的轻拂古琴。懂琴音之人听了,便觉琴音不得入耳;由琴音看心者,便知抚琴之人心有它思。
宫女上前,走至慎怜儿身旁,轻声道:“皇后娘娘,王妃命人给娘娘送来绣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