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子长剑刺出,想了结二王子的性命。可一切都还没来得及出手,三王子的心脏上已经被匕首刺入,二王子被黑衣人救走,与陈老并肩站立。三王子虽不甘心,但最终也只能凄惨一笑,睁着双眼就那么倒下,死不瞑目。
“三弟……”二王子跑到三王子身前,蹲下身,看着三王子死不瞑目的双眼。
“二殿下,三殿下的遗体就交由二殿下带回安南,老臣会修书告知陛下事情经过,殿下也不要太过伤心。”陈老话别,转身带着黑衣人离开树林。
“三弟,你放心,二哥会带着你回安南……唔……”二王子突然吐出一口鲜血,脸上神情变化多端,难受的抚住胸口。
树上的韩翎和古歌乐见此,两人对视一眼,再看向树下时,二王子已是倒下,晕迷过去。
韩翎醒来,已是身在客栈。
“奇怪,我怎么会在客栈里,我不是在树林里吗?发生什么事了?”韩翎摇摇头,可怎么也想不起当时发生了什么事?
听到客栈外的讨论声,韩翎起身,站在门口,仔细听着门外人的说话。
“听说了吗?之前被火烧死的安南四王子和和亲使臣全都是假的,现在住在太守府里的四王子和使臣才是真的,而且那个使臣还是个瞎子。”某客人甲兴奋不已的大谈八挂。
某客人乙来了兴致:“就是啊,现在太守府被白大将军的人马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封得死死的,别想有人能进去半步,我想啊,他们大概也是怕了这个四王子和使臣也被火烧死。”
客人甲点头:“也是,现在镇子又要以通行了。我听说太守府贴出通告,假的四王子和使臣被火烧死,全属意外。不过,我想事情不会是这么简单,八成是太守的推脱之词。”
客人乙忙中嘘声:“你不要命啦,敢这么说,当官的不就是想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吗?人家安南都不追究,死的又不是我们颂紫的人,你管他是不是推脱。好了好了,别再说了,让人听了去,小心把你当成放火的替死鬼。”
客人甲被乙的话吓到了,忙捂住嘴,什么也不再说了。
韩翎坐在桌边,一边给自己倒上一杯茶水,一边想着:看来现在只等皇帝下旨,然后安逸就可以大大方方有入皇城了。
太守府中。
饭桌上,白棋兵和太守与安逸、陈老四人,围桌而坐。侍女们给四人添上酒水,然后退至一旁,时刻注意着桌上用膳人的举动,以便服务。
白棋兵举起酒杯:“四王子,陈大人,请……”
“白将军请……”安逸和陈老举起酒杯,四人皮笑肉不笑,喝下杯中酒。
“吃菜,吃菜……”太守虚笑着,指着桌上的美味佳肴请三人吃。
四人边吃边喝,膳中,太守门前的侍卫来报,皇帝的圣旨到了。
四人忙起身,在大厅中接旨。
来宣旨的不是别人,正是韩翎她的丞相老爹。
丞相宣读完皇帝的旨意,白棋兵接旨后,邀丞相一起用膳,丞相此翻前来,本就是迎接安南和亲队的,当然要明日一早,与和亲队一同回皇城,进宫复旨。
别苑里,紫倾坐在厅里,白棋兵站在厅中:“丞相亲自前来,本王就放心了。你好好协助丞相,一定要将四王子安全送到皇城。”
“王爷,您放心吧,微臣定会保四王子安全到皇城。只是,王爷……”白棋兵想想,还是觉得紫倾与安逸和亲成婚,有些别扭。
“本王知道你想说什么,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你只管把四王子看严了就是。”紫倾有着自己的打算。
“王爷是不是有下一步计划?”白棋兵见紫倾如此,能想到,也就这么一个原因了。
“没有,只是为了就近监视他们罢了。”紫倾一派轻松闲适,让白棋兵不得不相信,紫倾真的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计划。
白棋兵走后,黑影到来,依旧跪在紫倾脚边:“主子。”
“嗯,二王子和三王子怎么样了?”紫倾嘴角挂着浅笑,他又赢了。
“回主子,陈老带着安南的诛皇队,将三王子擒获,三王子不服输,想与二王子同归于尽,被诛皇队当场毙命。二王子带着三王子的尸体,扮成商人,回安南了。”黑影把自己看到的一一转告紫倾。
“安南的诛皇队呢?还在陈老和四王子身后吗?”让紫倾放不下的是这一股恶势力。
“是的。”黑影不敢看紫倾,如实回答。
“诛皇队,很有意思啊!传令下去,把他们的信息收集起来,一有机会,将其活捉,如若反抗,格杀勿论!”紫倾的声音冷了几度,带着那种杀伐之气。
“是。”黑影领命而去,大厅中又只剩下紫倾一个人。
太守府,只见一个身手矫健的娇俏身影,避开侍卫的巡逻,翻墙进入太守府的后院。在后院穿梭着,最后停在了一间大客房窗边,大客房里住着今日才到镇子的丞相大人。
韩翎通过微开的窗子缝,看清楚里面的人。
爹爹,没想到才短短半月的时间,你居然瘦了那么多,嗯,小音小吕是怎么照顾人的,看我回去怎么处置她们。
夜渐深,镇子里一片安宁,当所有人都睡下时,总有那么一两个人是闲着的。
韩翎回到客栈,打开客房:“……你怎么在这里?”
“哈哈哈,本座怕姑娘无声无息的离开,所以,总是要来打声招呼,告个别的。”单邪坐在桌边,看着惊讶的韩翎,笑得很爽朗。
“韩翎将门关上,坐在单邪对面,你要走,走便是了,本姑娘才不在乎呢?”韩翎扳着脸,很显然,不待见某人。
“啧啧啧,真是无情啊,本座怎么说,好歹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单邪明摆着皮有些痒。
“对啊,你不提醒,本姑娘倒是忘了,你是来送命的,那好吧,我今天就成全你……”韩翎站起身,拉开架势,就想开打。
“停,我不跟你打啊,我今天来可不是要跟你打架的。我说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就整天喊打喊杀的,长得那么漂亮,呃,呵呵,学学针线活,做个大家闺秀,不是更好吗?”单邪看韩翎双眼要冒火,马上懂得了见好就收。
“说完了吗?说完了赶紧给我滚。”韩翎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莎莎不要这么对我嘛!我对你可是一片好意。好了,废话我不多说了,四王子就在太守府,雪莲应该也在那里,只是四王子身边多了一个陈老,此人你要小心,虽然他看上去是一个老瞎子,可他的实力,说不定比你我都强,要夺得雪莲,我看,还须要从长计议。”单邪想着此时的分局,给韩翎分析。
“盟主大人真是闲情逸致,居然有时间管起小女子的事来了,夺雪莲的事,本姑娘自有分寸,不劳盟主操心,盟主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的事吧。门在那边,出去后请带上门。慢走不送!”韩翎不再与单邪纠缠,起身送客。
单邪一脸伤心的摇摇头,那表情似韩翎拿着剑,刺穿了他的一颗活生生跳动的心一样。
“明日,安逸就会随丞相和白棋兵进皇城,我本想帮你,助你夺取雪莲,可你去再三伤我的心,也罢,你的能力,雪莲迟早归你所有,我也就放心让你走了,我们后会有期。”单邪两步跨至韩翎身旁,一把将韩翎拉入怀中,似将离别的情侣般,将韩翎紧紧拥住。
韩翎被单邪抱个措手不及,一时愣住,反应过单邪居然玩弄于她,正待发威。
单邪放开韩翎,眼里那个不舍,千言万语,最后只化作了一声轻叹,转身开门,顺手带上门,离去。
韩翎嘴角抽搐:“什么呀?神经病?”
看着窗外的明月,今晚的月亮特别明亮,又大又圆;韩翎勾起嘴角,浅笑着,突然,明月变成了古歌乐的脸。
“古歌乐?至那天在树林里看到安南二王子三王子和那群黑衣人,然后又莫明其妙的在房里醒来后,就没再见到他,还想着问问他那天在树林里倒底发生了什么事,现下见不着人影,那个迷团,就暂时解不开。”韩翎眉间一丝忧愁,看着明月化成的古歌乐,古歌乐却轻笑着,让韩翎看了,感觉很是舒心,那丝忧愁也随之不翼而飞。
韩翎就那样,与古歌乐对视着,嘴角的浅笑,就那么一直挂着,直到,轻风吹来,韩翎眨眨眼,明月化成的古歌乐不见了,单邪那讨人厌的坏笑却来了,韩翎一怒,要是眼光可以杀人的话,单邪已经被韩翎凌迟了几千遍几成了遍。似赌气般,大力的关上窗,韩翎就这样,合衣躺在床榻上,双眼却圆瞪着榻顶,似要将榻顶瞪出个窟窿来。
夜更深了,镇子中宁静了。
第二天一早,丞相和白棋兵就整装出发,百姓站在路两边,欢送着安南四王子。紫倾隐在一旁,勾起嘴角,亲眼护送着安逸等出城。看紫倾的样子,是不打算一路跟着他们了。
一路无阻,走走停停,三天后,安南和亲队正试进入皇城。本就沸腾的皇城,此时更是沸腾之致。从安南和亲队入城门,百姓们就围堵了前路,一点也不输给紫倾回京时的热闹。
韩翎是早一天回到丞相府的,这次回来皇城,在万绝酒楼听到很多,皇城里在近十天里,来了不少外地人,韩翎想,他们多是藩国来颂紫皇城打探消息的。吩咐了万绝酒楼的人,注意着那些人,也就换了身份,回了丞相府。
小音端着热茶,进入韩翎房间,韩翎坐在梳妆台上,用锦布细细的擦着手指中的银针。
小音将热茶放在桌上,走入内室,看到韩翎很是专注:“小姐,你手上的是什么啊?”
韩翎将银针放入布棉里,将其裹好:“这个可是你小姐我的新武器,上次杀紫倾,我的长剑断了,这次回来,师父就送了我这个当武器。”
“呵呵,看小姐很是喜欢它呢?银针既可救人,又可当暗器,难怪宫主会送它给小姐。”小音轻笑。
韩翎走向桌边,给自己倒上一杯热茶,放在桌上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