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身子微抖了一下,眼里有几分畏惧。
“能告诉我,她是何人吗?盟主竟如此费心想要救她?”
单邪懒得再跟他耗费时间:“解――药――”
黑衣人看时机也差不多了,再不交出解药,怕是他的小命真的就此失去了。
从怀里摸出一个白瓷瓶,扔向单邪,另一手仍出烟雾弹,单邪接住瓷瓶,黑衣人乘机逃走。
单邪危险的勾起唇角,看着黑衣人消失的地方,眼里是寒冰。
客栈里,单邪给韩翎服下黑衣人留下的解药,自然,韩翎的面沙被单邪解下了。
“真没想到,武林中传得沸沸扬扬的鬼魅杀手白莎,竟然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单邪伸出一手,想轻拭韩翎的脸夹。
只见韩翎突然睁开双眼,眼中血红,面部突红突白,一口鲜血从韩翎口中吐出。
单邪一愣,扶着韩翎:“白莎,白莎,你怎么样?”
韩翎全身的血脉居然在逆行,单邪忙给韩翎运气。
一刻钟后,韩翎的脸色渐渐恢复,单邪收气,将韩翎安置在床榻上,此时韩翎的身体非常虚弱。
坐在桌边,为自己倒上一杯茶水,早就来去自如的单邪,韩翎的房间,他从来没有意识男女有别,更何况,韩翎与他皆是江湖中人,都是不拘小节的,至少单邪是这样想的。
约过了半个时辰,韩翎悠悠醒来,警觉向来都高的韩翎,知道房间里有第二个人,便没有轻举妄动。
单邪看到韩翎眼睫毛颤动,以为韩翎马上就会醒来,可一等,韩翎没有醒,二等,韩翎依旧不醒。
起身,走到榻边,将要执到韩翎的手时,韩翎以杀手的灵敏度,见时机到了,反客为主,抓主单邪的命脉。毕竟身子弱,就这么一个动作,还是比平时慢了很多,要不是单邪没有反抗,此时,被抓住命脉的就应该是韩翎。
韩翎看清来人是单邪时,轻了一口气,随之身子一弱,就要倒下,单邪一把将韩翎腰肢揽住,韩翎才幸免与地面亲密接触。
“都伤得这么严重,还逞强?今天要是换了别人,看你小命怕是就不保了。”单邪有些无奈。
“怎么是你?你在我房间做什么?”韩翎虚弱的问着。
单邪将韩翎扶到榻上,让韩翎坐在榻边,虽然美人在怀,很是温香软玉,但是眼前的人儿可是带刺的野猫,抱在怀里太久,美人会不高兴,接着就会将他这个救命恩人当成调戏她的无耻小人,他可不能将自己的名声就这么快的败掉,至于美人嘛?以后有的是时间。
“你就是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单邪抱胸,戏谑的看着韩翎。
韩翎微触眉头:“是你救了我?你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美人儿有问,单邪必答啊!
“路过啊,看到你这杀手界的鬼魅被人欺负,不忍心,便救你了,再说了,如此美人,怎能落入他人之手?”单邪勾起唇角,显示心情不错。
韩翎一手抚上脸夹,心道:面沙掉了!
转而看着单邪,轻笑着:“盟主真是有心了,但是,我白莎从来不接受他人的恩惠,你这次虽然救了我,但是我不会感谢你的,相反,你看到了我的真面目,一有机会,我还会杀了你。”
“啧啧啧,蛇蝎美人就是说的你吧?不记恩也就罢了,还要杀救命恩人,不愧是性情怪异的鬼魅杀手!”单邪笑着摇头,心里跟本就没把韩翎的话当回事。
“没其它事,你可以走了。”韩翎下了逐客令,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有旧疾,让人知道了,就等于她的把柄被人涅在手里,她讨厌受致于人。
单邪看着韩翎认真的样子,也不在说笑:“你的伤,是旧疾吧!”
韩翎双眼立即冷下来,转头看向单邪,周身杀气渐现。
“你不用把我当成敌人,你虽然曾经要杀我,但我从来没把你当敌人。你知道吗?之前你旧疾发做,很严重,可能因为又中了那个黑衣人的毒,所以引起全身血脉逆行,你得赶紧找人医治,否则,怕是没多长时日了。”单邪的认真,让韩翎放下芥蒂。
“你以为我不想找人医治吗?我师父的医术在颂紫来说,也不差,她老人家都没办法,你让我去找谁医治,除非有神药?”韩翎嗤笑。
“神药?哈哈哈,我怎么把这个忘了。”单邪想起什么,大笑,让韩翎疑惑不解。
“难道,你知道那里有神药?”韩翎猜则着。
单邪靠近韩翎,两人四眼相对:“安南的雪莲!”
单邪打开门,离去。韩翎呆呆的坐在床榻边,双目无神。
镇子外的山林中,此时一伙人正在休息,天色渐暗。
一个百姓装扮的男人,手里拿着一本书,正细细的品读着,从其气质上能看出,并非真如普通百姓般,此人正是安南四王子――安逸!
安逸表面生性淡泊,不求名利;实则心思深沉,谋划过人。
将书本当页做好标记,以便下次阅览。关上书本,将书放在一旁。抬起头,看向前方的远处,那里正是镇子被烧的客栈方向。
一挥手,一个近卫来到身后:“传令下去,今夜子时,起身进镇。”
待卫领命而去,安逸勾起嘴角轻笑,只要他现身,镇上的事情,便能一一解开。
“三哥,你可在找我?”安逸暗下双眼,心情平静。
韩翎再度运功调气,总算恢复了一些功力,身体也好了不少,看来,她的旧疾,怕真是被黑衣人下的毒而引发。
“毒?那个异香,师父也有,那个黑衣人?难道?不可能?”韩翎猜则着,却又否认自己所想。
夜半刚过,太守府里迎来了客人。
白棋兵做为代表,本就住在太守府上,此刻亦是他接见了来客。
“你说,你是安南四王子――安逸?”白棋兵看着大厅里一身布衣的男子,与之前他一路相处的四王子,长像确有相似之处。
“白将军,本宫才是安南前来颂紫与十三王爷和亲的四王子,安逸。”安逸面和心静的与白棋兵解释。
“呃,若你是四王子,那在客栈被烧的又是……”白棋兵实在不敢想像,居然有人敢冒充安南的四王子。
“实话与将军说吧,本宫被安排前来颂紫,与十三王爷和亲,却在出了安南边界,一进颂紫边界,便被人伏击,三翻四次,所以本宫与使臣商议,乔装路行,却不料有人假扮本宫,本宫也是进镇时才知道此事,真是让将军见笑了。”安逸皮笑肉不笑,说着客气话。
“是这样,可知道伏击王子的是什么人?”白棋兵心中思量着安逸话中的真实成分。
“呃,这个本宫倒没细细研究过,只知道有山贼,还有一些不名人仕,大概是看我们从安南来,身着华贵,所以想从中得点好处。”安逸掂着无关紧要的说。
“是这样?可是,客栈着火,那个假的四王子被大火烧死,那大火就当它是走水,但那个王大人却被人烧死在客房的床上,这件事也太巧合了?四王子,你说是不是?”现在想怀疑这一切都是他安南安排的,目的就是想引起动、乱,引来十三王爷,然后设计埋伏,可事到如今,十三王爷却并没有出现在这里,所以,他们耐不住了,事情再这样拖下去,也无计于事,所以,四王子现身了,等着时机,再一次设计王爷。
白棋兵的想法也不是没有道理,站在他的角度,能这样想,已是很客气了。
“这些事,本宫也觉得过于巧合,所以,现在现身镇上,让那些暗中猜忌的人,改变想法。”安逸说得头头是道,白棋兵一时也找不出他的漏洞。
“既然如此,那本官明日一早就修书进宫,把这里的情况告知我皇,等我皇下来旨意,我们再行动身进皇城。”
“一切适宜由将军安排便是。”
“那王子就先行住在太守府里,便于本官和太守照顾。”再让安南的人住客栈,他白棋兵可说不准还会不会再来一次走水。
“好,有劳将军。”安逸客气的行一礼,本是王子身份的他,可进了安南,身份自然就低下了。
安逸被安排住在太守府里的客房里,不到一刻钟,安南又一个四王子在镇上的消息就如风沙走石般,席卷了整个镇子。
黑暗的房间里,一个身影出现在床榻边。
床榻上的人睁开双眼:“谁?”
“殿下……”
榻上人起身,在黑暗中看着来人。
“殿下,老臣可算找到你了。”陈老站得笔直,双眼无神看着前方。
“陈老?您怎么在这里?”安逸听出来人的声音,惊讶道。
“殿下一走,陛下就让老臣跟在身后保护你,可是没想到,还是被三殿下有机可剩,失了殿下的行踪,老臣惭愧。”陈老有一丝自责。
“陈老说的什么话,能得到陈老您的相助,三哥他没机会了。”安逸心情大好,他父皇让陈老协助他,就代表知道三皇子的行动,所以,他父皇还是关心他的。
“殿下,三皇子还是交给二皇子处理吧,老臣和殿下得尽快进京,到了皇城,早日与十三王爷大婚,才能了却陛下的一庄心事。”进皇城才是安逸现如今首要做的事。
“进京……是啊,这是本宫来颂紫的任务。”安逸心情沉重起来。
“殿下,为了安南,就委屈殿下了。”陈老感觉出安逸跌落的心情,只是轻叹一声,现如今,他们也只有这个办法能让颂紫暂时忘记安南之前扰乱边界引起的战事了。
房间里一时相对无言,安静下来。
别苑里,紫倾坐于厅中主位,听了白棋兵的话,沉默不言。
“王爷,现在四王子就住在太守府中,明日修书进宫,就等着皇上下旨,那样,四王子就正式入京了。”白棋兵着急啊!
“你想说什么?”紫倾不急不缓的,让白棋兵心里那个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