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郁闷的回到丞相府,刚进大门,便看到韩翎迎向他。
“爹爹,您可回来了,让女儿好等!”韩翎撒着娇,缠上丞相的手臂。
“呵呵,翎儿等为父做什么?不是说了,这几天会很忙的。”丞相宠溺的看看韩翎,两人向大厅而去。
“就是因为爹爹很忙,所以女儿才要在大门口等您啊!不然一会儿您又出去了,那翎儿找谁讨教书法去?”韩翎娇滴滴的话语,听得丞相只得应是。
“好好好,去我书房。”丞相带着韩翎向书房行去。
丞相的书房挂有很多书法墨画,有些是丞相自己做的;有些是丞相收集古人的;还有一两幅是韩翎做的。
来到书案前,韩翎备好笔墨纸砚,让丞相坐于案边。
丞相拿着笔,笑问韩翎:“说说你想写什么?”
“爹爹,女儿想到一句词: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下高楼,望尽天涯路。”韩翎意境深远,脸带伤容。
丞相拿着笔的手一顿:“翎儿,你怎么想到这样的词来?”
身为丞相,这样的情景,何时何地都在眼前上演。惨烈的西风凋零了绿树;就如一场政变,害了正直廉洁的清官;独自登上高楼,看尽了天涯路;为官官极越高,政治核心了解得越清楚,政治的核心便似天涯路,高官便能把政治尽收眼底。
“爹爹,每当女儿写这句词时,总是写不出其中的韵味,所以前来请教爹爹您;您身在朝堂中,大风大浪见得多了,所以这句词出自您的手,韵味定是不同凡响的!”韩翎恢复天真喜爱,表面上全是为了这句词,并不是意有它指。
丞相下笔,每一字都写得锋力无比,像无数把刀拼奏出来,看得韩翎微皱眉头。
“爹爹,您这是怎么啦!字中给翎儿感觉好大的戾气,您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韩翎知道,她的那句词,对丞相起了作用。
丞相放下笔,脸上表情深沉:“翎儿,爹爹做的所有事,都是为了颂紫国好,你能理解为父吗?”
韩翎微低下头,似在思考:“爹爹,翎儿不明白您说的什么意思?既然是为国家出力,翎儿又何以能不能理解呢?”
丞相叹了口气:“唉,没事了!这字,还是等为父忙完这阵子,再给你写吧!”
韩翎乖乖的点点头:“好,爹爹,您也忙了一天了,要好好休息!”
“嗯!这几天,你要好好替为父照顾你娘;你娘那性子,三天两头见不着我,怕是又要胡思乱想的。”丞相想着丞相夫人着急脸红的样子,又好笑又好气。
“爹爹您放心吧,女儿会好好照顾娘亲的;娘亲会胡思乱想,那也是因为娘亲爱您。”韩翎想到自己的爹娘相亲相爱的画面,禁不住掩住唇角,轻笑起来。
“就是因为她爱我,我才更不放心,是我愧对她,大半时间都用在国事上,本是答应照顾她的,但大多时候都是反过来要她来照顾我,太惭愧了!”丞相叹惜。
“爹爹,您总跟翎儿讲,好男儿自在四方,先有国后有家;现在爹爹有了家,也没放弃国呀,只是鱼和熊掌不能兼得,对一方上心,必会对另一方挂心,这是自古以来的定率,爹爹又何必自责?”很多事情,人是能看得清楚的;但是,两头为难,犹豫不定,这是常事;一句话定意,看个人取舍吧!
“翎儿你就是太聪慧了,有你在,爹爹才放心不少。”丞相看着眼前这个聪慧的女儿,感到非常满足。
“既然爹爹放心,那爹爹就安心完成您的大事吧,娘亲这边,女儿会照顾好的。趁现在有时间,您先休息一会儿吧!女儿先回去了。”韩翎将丞相写的字卷好,放进一边的画瓶里,转身告退。
丞相目送韩翎出门,并将门关上。关上房门的韩翎,脸上的表情瞬间沉了下去。
丞相的注意已定,看来她无法轻易将其改变,现在她能做的,也就是先丞相一步,在丞相再次去找她时,或丞相找别人时,她先一步给丞相消息,先让丞相吃一颗定心丸,这安南到皇城少说还有半个月,她还有时间见机行事,怕就怕这事是紫倾给她下的个套,偏偏拉上她丞相老爹,紫倾,她是记住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