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军爷!”小吕甜甜的给禁卫行一个谢礼。
见此,小音一声冷哼,要是她,准是出手将禁卫敲晕,然后大遥大摆的走进去。
两人等了一会,去通报的禁卫回来了,身后跟着一个女子,待小音和小吕一看清,双双轻呼:“云谷姐姐!”
云谷看清两人,忙让禁卫让道,让两人进了丞相府。
“怎么就你们两个回来了,小姐呢,夫人好久没有见着小姐了,天天思念成疾,连夫人最爱的花,也没有心情去打理,你们怎么不劝劝小姐,让小姐回来看看。”云谷一路上碎碎念个不停,小音和小吕也只是听着,并不答话。
丞相早朝未归,小音和小吕见过丞相夫人,被丞相夫人逼问韩翎的事,两人支支唔唔,只说十三王爷未醒,韩翎走不开。丞相夫人见两人怎么也不开口多说其它,也就放两人离去。
两人回到翎院,又重新把翎院打扫了一翻,小音却在不经意见,看到一个家丁样子的男人站在院门,直直的看向里面。
小吕见小音盯着院门不动,倒回来随小音的视线看去时,却是什么也没看到。
“怎么啦小音,看着外面发什么呆啊?”
小音惊回神来,再看院门,却是什么也没有,难道是她眼花了,也是,就算是新来的家丁,也不可能到这个院子来。
“没什么,我们走吧。”
像是不死心一样,小音边走边回头,可院门口,却是没在有那个人的影子。待两人走转了角,一身家丁服,容貌平凡的男人不知道从何处又出现在院门口,盯着院内眼也不眨,不知道是看什么看呆了神。
夜间,小音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起身走出院门,步子在丞相府随意走动,月朗星稀,天空高远触不可及。轻叹口气,转眸,丞相书房外,一身家丁服的男人静静的站在那里,书房中灯未灭,丞相还在办公,小音忙近身找了个能躲的地方,将身子隐藏其中。虽然身着家丁的衣服,容貌也很平凡,可小音能在他身上看到一种超脱她们奴婢一类人的气质。
“他是谁?”喃喃出口,却不料,那人双眼视线投来,小音吓得忙将身子缩进躲藏区。
过了良久,小音试探的伸出头来,再看,书房外,男人已不知去向。小音收了心,往回走。
一路垂着脑袋,小音也没看路,一头撞上肉墙,啊的一声,后退两步,待看清身前的男人,小音诧异出声:“怎么是你?”
男人微掩眸子,好听的磁性嗓音微带戏虐的道:“怎么,你不是在找我?”
小音忙抚住自己的嘴,怕自己嘴上没锁,又说些不该说的话,沉静片刻,小音才平淡道:“下午我在这里看到的是你,你是谁?为什么来翎院?”
就算是新近府的家丁,管家也会告诉他们,不能随便进入翎院,翎院是小姐未出嫁前的闺房,男子都该止步。
“有吗,你看错了!”男人淡淡的道,磁性的嗓音及俱魅惑,心智稍不注意,就会被其声音蛊惑。
小音暗暗疑心,这个男人绝对不简单,她以后得多注意他一些。
“天这么晚了,你不该出现在这里,以后也不准出现在这里。”话罢,小音绕过男人走近院子。
低低的声音像是在自言自语:“丞相遇到麻烦了……”
小音没听清楚,转身想问男人说了什么,原地却是已经没有男人的影儿了。小音皱皱眉头,心叹真是个奇怪的人,以后一定得多盯着他一些。
夜尽即天明,就在这个即将天明的时刻,王府内能睡的人都睡了,不能睡的人,也努力的打起精神。黑衣人放倒巡逻的侍卫,将侍卫托至黑暗处,不一会儿,着侍卫盔甲的男人手按着腰间的佩刀,行走于庭院之中。
紫倾的望月庭是守卫得最严密的院子,紫倾的房间更是无人能近。着盔甲的侍卫从房门经过,几转之后,停在了紫倾的书房,书房此时无人把守,侍卫几个打量后,侧身闪进了房内。
书房一排一排的书架,书架上又堆放满了书籍,所有书籍都像崭新的,没有占上一点灰尘。紫倾常坐的书案如今空无人气,几分萧条。侍卫站在门后,书房内暗黑无光,什么也看不清,缓缓迈出步子,当走出两步后,脚下的地板渐渐开始出现一些图案,房内无光,这些图案却是在这黑暗里,缓缓透出光亮。
越往前,图案越完整,当走到书案前,再回头,地上的图案却是一律藤脉,侍卫本平静的脸上,微微颤了一下,这藤脉,居然会出现在这里。
片刻错愣,侍卫已不在耽误时间,在书案上翻找起来。果然,一堆折子下面,侍卫抽出一张与地上一样图案的信纸,信纸上是空白的,将信纸往鼻下一嗅,一种及淡及轻的花草味传入鼻中,虽然信纸上没有字迹,可这信纸要传递的事,却是存在的,只是它现在隐藏了。
侍卫将信纸放回折子下,转身往书架处去。天空一点一点的接近明亮,再过半个时辰,望月庭就要换守卫了。
找便书房,没有他要找的东西,看向紫倾居室,想来,那么重要的东西,紫倾应该会随身携带。侍卫走出书房,在关房的瞬间,却又回身书房内。
紫倾房外十个护卫瞪着双眼,身体一动不动,虽然他们表面看着精神满满,实则,脑中已经混沌,毕竟这个时辰,是人类神智最弱的时间。
侍卫一脸乌黑的跑到门前,抓住一个护卫,换了两口气,轻声道:“书房,书房着火了。”
随着侍卫的话落,从书房方向飘来了烟雾。几个护卫瞬间惊醒,一个护卫忙叫上七人跟他一起去书房灭火,剩下两人守在紫倾房外,待八人走过转角,侍卫上前,扬起手,倾刻,两个护卫倒在了地上。
侍卫推门而入,外间一盏烛灯,在开门时被冷风一吹,颤颤的跳跃着。将门一关,侍卫闪身在房内搜索着,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外室没找到,转而进了内室,大大的屏风遮挡了床榻,侍卫并不过多关注屏风之内,只是在室内翻找着,找了遍能找的地方,却是没有找到他想要的。
逐绕过屏风,走到榻前,榻上男人紧闭双眼,安祥的样子似已无憾今生。侍卫手摸向腰间的佩刀,找不到东西,杀了这榻上的人,也等毁了一半,另外,没了榻上的人,她……
忽然冷风吹来,杀气流泄,侍卫一个后翻,踢倒屏风,躲开偷袭。来人一身黑衣,碎发挡了大半张脸,像个黑暗里的影子。
侍卫眼角余光看到榻边的锦盒,也不与暗影相斗,只盼拿到锦盒离开。暗影为保护榻上之人,不让侍卫靠近半分,两人便纠斗在一处。
天越来越明亮,就在两人不分上下,各受一掌,两败俱伤之时,一个黑衣人飞身立在榻前,扬手拿过锦盒,身上瞬间所散发出的气息大有一种在高呼: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黑衣人看了眼榻上的男人,杀气一瞬,扬手欲将榻上男人杀之,暗影也顾不得与侍卫纠缠,飞身上前,黑衣人转身一掌打到暗影身上,暗影被掌力冲激,身体破开窗户,弹在院外。侍卫上前与黑衣人争夺锦盒,天边越来越亮,四周护卫脚步声接近,黑衣人向侍卫扔出一个烟雾,跃身飞出窗户,侍卫紧随黑衣人追去,千均一刻,护卫一路接一路赶到望月庭,暗影躲在黑暗里,消失不见。
管家匆匆而来,看到被破坏的窗台,双眼一凌,走到室内,见打斗痕迹稀少,最主要的是床榻上的人没事。吩咐侍卫修整,将紫倾移至湖心小筑。
“出了何事?”管家站在书房门前,看着被卸下的书房房门,问着身旁的护卫。
“就在刚才,这里不知道怎么就冒出浓浓烟雾,属下们前来查看,房门被反锁,属下们只得撞开、房门,结果,在门后发现这个。”说话的护卫将手里一个拳头大小的铁器交给管家,管家拿过一看,一双老眼里,更是冷沉。
白棋兵三人来看紫倾时,天已大亮,王府内一如往常,四处可见来回查看的侍卫,三人被带往湖心小筑,古歌乐和墨文学看到湖心小筑时,脸上一闪而过的不适,转瞬便消散,没有任何人发现。
当被打昏拔了盔甲的侍卫醒来看到管家时,忙高呼,有刺客,房中所有人却是分毫不理,侍卫像是也明白为时已晚,也住了口没有再说什么。
“有看到长什么样子吗?”管家冷声问道,据暗影说,逃走的两人功力与他相差无几,想来是没有出王府,那么就是一直隐藏在王府之内的。
侍卫沉下双眼细想片刻:“绿色的光,属下发现柱子旁有绿色的光,便上前擦看,然后绿光一闪,属下就就被人打晕了。”
烛光下,那绿色莹莹发光,像是女子唯美的裙摆,飘逸脱尘。
护卫在找到侍卫的一带细细看察,最后在一根花枝上发现一块红色的纱布,纱布的颜色,是王府中众妃子身上的红裙。
扶星刚穿上红裙,却发现它尾角边少了一小块,所有红裙中,这件是他最喜欢的,但是如今不知道怎么破了,纵使他再爱,一件衣裙破少了一块,就是残缺品,他堂堂扶桑王子,怎么能穿残缺了的衣裙。
将红裙换下,随手拿了一件红裙替代,替代品就是替代品,它如何好看也不是他最喜欢的那件。
“你们这是做什么?本公主和侧妃的住所你们也敢闯?”楼下扶唐的声音爆怒的传进扶星耳里,扶星眉头一皱,又出什么事儿了?
大厅内,护卫们看着拦着众人的扶桑三公主,带头的侍卫冷声道:“三公主,今晨王爷遇刺,属下们也是奉命追查凶手,三公主再这样拦着,别怪属下们无礼。”
“无礼,你们现在有礼吗?这里住的就本公主和侧妃,什么凶手,这里没有,你们给本公主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