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猛地停下
“不好了!有刺客!保护太子殿下!”洛尘卡在门口不能再进,两人匆匆穿好衣服。
侍卫们已经和那些黑衣人打了起来,黑衣人们个个身法诡异。侍卫们第一次见到这种功夫,一时之间只有挨打的分。
“什么人!报上名来!”洛尘飞身下马车,打算亲自出手了。重要关头来打扰他,不知道憋着有多伤身吗?
“小姐说了,不可恋战,走。”四五个小个子黑衣人,刷的一下就不见了。
“太子殿下,您没伤着吧?”侍卫们来到洛尘身边。
“没事,好奇怪,又不杀人,又不为财,他们此行目的为何?”好像就只是要制造点儿混乱。
洛尘进了马车,看到柳子婴一脸苍白,还由自镇定,果然好修养。
“子婴,吓着了吗?”洛尘心疼的把她抱在怀里。
“没,殿下,您……还要吗?”柳子婴问完,小脸爆红的低下头。
“今日算了,改日与母后说,让你进太子宫再说。”洛尘抱着她,手下抚摸着,却不再有其他动作。
“小姐,事情办妥了。”
雪依站在院子里,笑靥如花。四五个黑色紧身衣的孩子,站在他面前。
“不错,第一次出任务如此成功,我以往真是小看你们了。”
“多谢小姐夸奖!”几个孩子倒是荣辱不惊,被雪依夸奖了也没有露出喜态。
“接下来的训练互相监督,我身边不准有偷懒的人。”雪依清冷的眼神扫了眼景儿。
景儿缩了缩脖子:“是,小姐,景儿不会再偷懒。”这些孩子里边,景儿是最会偷懒的一个。她认为自己就是个丫鬟,只要照顾好小姐,没必要学什么高超的武技。
可是啊!小姐不要废物!这话的意思是,她不练武就不打算要她了!呜呜……她要跟着小姐,今生今世,她觉得她就是小姐的所有物,她根本就不能没有小姐。
“嗯。”雪依接过景儿倒的茶,喝了一口。
“小姐景儿不明白,好好的,咱们为什么要去袭击太子殿下啊!”景儿性子直心里藏不住事。
“没什么,只是拿他试试手,看看小鬼们的训练成果。”只不过还有一点,就是阻止太子殿下,柳子婴必须是皇后,可不能再发生雪薇那种事情。
景儿“……”小姐要不要这么不靠谱?拿太子殿下练手,那可是太子殿下啊!
“小姐最大,天下人都可以拿来练手。”景儿觉得不妥,但是小林却认为很正常。自从跟了雪依,他们这些人就以雪依马首是瞻,别的人在他们眼里不过都是浮云。
雪依笑了笑,孺子可教。她看了看景儿,不能怪,景儿从小就被灌输了奴役思想,一时改不过来。
“小姐,我会慢慢学,慢慢学……”景儿瞧着小姐那眼神,浑身都发凉。
“嗯,去吧。”景儿必须严厉教导,这个思想要不得。
雪依出了门没有坐马车,今天就是年三十了,南城外刘茶铺的雪饼子做的不错,去买一些回去。
唉!这是她在这个古代第一个年,也没有春晚可看,会很无聊的
正值冬日,泼水成冰。四处白茫茫的,不知是雾是云。一片白茫茫中,赫然竖立着一个八角亭。八角亭的材质晶莹剔透,犹如水晶,却又若隐若现。
八角亭内无桌无椅,殇一身白袍席地而坐,似坐在云雾之上,又似凌空而坐。他的腿上放置着一把上好的古琴,他修长如白玉雕琢般的手指,行云流水的拨弄着琴弦。
那样随意,那样洒脱。琴声从指间流泻而出。似丝丝细流淌过心间,让人觉得柔美恬静,舒软安逸。
“殇,你不能这样,你必须的快刀斩乱麻。”紫御鑫由远及近的走来,一袭紫衣着实破坏如梦如幻的境界。
殇一脸沉静,清冷如秋水,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让人窒息的禁欲感。那张美轮美奂的脸,一如既往地面无表情。
对于紫御鑫的话,殇似乎没听见一般,指下不停,涓涓流水般的琴音,引来了各种各样的听众。
有梅花鹿,有小白兔,有喜鹊,有夜莺。甚至于,还有一些狮子老虎之类的野兽。
“殇,我这都苦口婆心的跟你说了两个月,你是听没听啊!”紫御鑫完全没心思欣赏优美的琴音,他急切的开口,希望能劝得了好友的不正常的心思。
“徒儿参见师傅。”有白衣弟子轻步走来,对着殇恭敬一拜。
“如何?”殇嘴唇都没有动一下,也不知道声音是从哪里发出来的。
“今日是廉王妃的祭日,廉王与郡主一早便去了青山祖坟。不过,那帮人仍然不死心,已经准备好二次袭击。”弟子恭敬的回答,站在殇面前,气度不凡。
“嗯。”
“徒儿告退。”那弟子一拜,转身便不见了踪影。
“就今日吧。”殇这才停下拨弄琴弦的手,他抬起头,一双耀眼的星眸闪闪发亮。长的女人都羡慕嫉妒恨的睫毛,微微颤动,如雕如刻的唇形微微勾起,色淡如水。
“殇,你到底在搞什么?”紫御鑫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御鑫,有些事是注定的,躲不掉。”殇站起身,上好的古琴被他随意扔在一旁。
“我不明白,只要你取回龙戒,呆在这里几十年不出去,这一切就化解了,怎么就躲不开了?”这是殇两个月来第一次开口和他说话,他必须趁着现在,和他好好的说说。
“几十年?”殇长身玉立,仅仅只是随意的站在那,却有一种摄人心魄的气质,自他身上散发而开。让人平白的,无来由的对他仰望,敬如神抵。
“对啊!她只是个凡人,而且还不能修炼,几十年后就是一堆白骨。只要你……闭关,对!闭关一段时间,等你出关了,世上也就没有这个女人了,你……”
紫御鑫见劝说有门,更是滔滔不绝了,希望能把好友劝回来,拉他一把。
“你知道她为什么会是我的红鸾星吗?你知道她的前世是谁吗?”殇淡淡的看着远处,他已经等了她太久,不愿意再等。
他好似不是要听紫御鑫的回答,他接着说了一句:“都是天意,躲不掉。无论千年万年,这,都是我的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