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雀灵愤怒的指向帝后:“我刚才偷听到,就连这场战争都是她的阴谋。殿下没有为了我毁掉佛界,他没有毁掉菩提。凤凰大人也没有袭击她,没有带兵攻打天界。
殿下,凤凰大人,这一切都是她的阴谋。这个女人她疯了,她是个疯子!”小雀灵跪在凤凰面前,哭的像个泪人。
寒殇抬头看向帝后,双眼血红:“凰儿要死了,你满意了吗?是不是我死了,你会更满意?好,我成全你。”寒殇手心的灵力突然拍向自己。
“不要!殇儿,我知道错了,不要!”帝后撕心裂肺的喊着,人无力的跪在地上。
“殇……不要……”凤凰抱着寒殇的胳膊,冲他摇头:“答应……答应我,好好……好好活着……不要死,不要魔化,不要……伤害别人,我们做……做的孽已经够……够多了。”凤凰已经疼的没力气说话,但是她知道了真想,她知道了寒殇还只是她一个人的,他没有对不起她。
够了,凤凰开心的笑了,从内而外的开心。只是她还有最后一个心愿,她要让寒殇好好活着,好好想着她。
“凰儿,你好残忍。你走了,我一个人要怎么办?”寒殇收了手,泪水滴落,他紧紧抱着凤凰,有太多的不舍。
“凤凰大人,小雀灵本就是您的一魄,您等着小雀灵,小雀灵跟随你。”但是在那之前,她要替凤凰报仇,她要杀了她。小雀灵抬头看向帝后,这个女人她不配做帝后,最应该死的就是她!
小雀灵突然站起来,捡起凤凰掉落在地的弯刀,冲向帝后。
“小雀灵……不要……”凤凰想去阻止,却无力得很。寒殇只是抱着凤凰,不愿松手。
“你这个疯女人!你该下地狱的!去死吧!”小雀灵手中的弯刀刺向帝后,她本就与凤凰一体,自然使得了弯刀。
天帝一抬手,她整个人向后飞去,重伤倒地。而她却在笑,她手里的弯刀却不见了。
天帝拉住帝后一躲,弯刀显出形状之时,稳稳的插在了帝后的心口。
“啊……”
“沁儿!”天帝脸色大变,就地施法,保住她的心脉。
“凤凰大人,我……我替你报仇了。”小雀灵抬了抬手,然后闭上了双眼。凤凰大人,小雀灵若有来世,一定来向你赎罪。没多久,小雀灵慢慢风化,一道白光缓缓飞向凤凰,慢慢的进入凤凰的身体。
凤凰闭了下眼睛,此刻回来又有什么用?还是要与她一起消失。
“凤凰……”寒暻直到小雀灵消失,这才反应过来。
“璟,刚才……对不住了。”凤凰痛的闭上了眼睛,无力的靠在寒殇怀里。
“没事,我没事。殇,快救她。你把神识从我身上拿回去,我可以继续做个没思想的人。”寒暻握住寒殇的胳膊,看着凤凰痛苦的样子,寒暻的心好似针扎。他宁可做回没有思想的怪物,也要凤凰继续活下去。
寒殇却只是抱着凤凰,一幅没有了生气的样子。泪水滑落,滴在凤凰的脸颊之上。
“寒暻,你还是这么的天真。用掉的东西没了就是没了,又怎么是你想还回来就还回来的?”
该隐突然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中,他蹲在凤凰面前,是他来晚了,如果早点来的话,凤凰就不用死了。
“寒殇,我早就劝过你,不要轻易地用掉神识你偏偏不听。是你害死的凤凰,你不配爱凤凰,你也不配拥有爱。”
该隐掐住寒殇的脖子,把他提到半空中。寒殇由着他的动作,不反抗,不还手。凤凰快死了,他没有了神识什么都做不到。他还活着干什么?
他答应凤凰不会自杀,但是如果是别人杀了他,也不算违背誓言。他闭上双眼,最好是死在凤凰前面,他可以在原地等她,与她牵手共赴黄泉。
“该隐,不要……不要伤害他。”凤凰忍痛撑起身体,她虚弱的请求:“我爱他,我……我要他好好的活着,放……放开他。”
该隐缓缓的松开手,寒殇落在地上,呈跪着的姿势。三世为人,他也没有跪过,如今却跪在凤凰面前。
“小凤凰……”该隐走向凤凰,凤凰却拼尽力气展开翅膀飞到了半空中。
“别过来!”凤凰低吼一声,她实在受不了这种痛了。她像胎儿一样弓着身体,环抱自己。她的翅膀闪了起来,越来越亮,最后竟像是着了火一样燃烧了起来。
“凰儿,你要做什么?快停下!”寒殇站起来冲了过去,却被火焰拦在了外面。
“殇,我好痛。你不要这么残忍好不好?我会一点点痛死的,而现在只要痛一下下就好了。你看,我已经不痛了。
不要难过,凤凰浴火重生,我会在另一个地方好好的生活,我一定会好好的。”凤凰翅膀上的火焰越燃越旺,最后,她整个人都被大火包围。
“凰儿不要!你要去哪里?没有你,我怎么办?凰儿,回来!”寒殇跪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呼唤着,却已经得不到凤凰的回应。
她看着寒殇,只是笑。她再也不要为仙为佛,如果他们还有来世,那就让她做一个没有任何责任的普通人,可以平平淡淡的和他相爱。
火焰熄灭,有火红的晶珠掉在地上。寒殇面无表情的捡起来,滚烫。那是凤凰万年来修炼而来的舍利子。
“寒殇,爱不是说说便成,你们之间没有信任,你们都不懂爱。”该隐看着那颗火红的舍利子,他一挥黑色斗篷,人消失在云岛之上。
寒殇缓缓站起来,他会听凤凰的话好好活着,这是对他最好的惩罚。无论千年万年,他会活着,他还要照顾好菩提。
寒暻无力的坐在地上,心跳都似乎弱了起来。凤凰,他心中最爱的女子,就这样……没了吗?
佛界
寒殇蹲在菩提面前,他伸出手拔掉菩提的一些根须,一些枝条检查了一下。
“帝子殿下,菩提还有救吗?”佛界混乱,天擎才跑了出来。他无比自责,如果不是他的法力太弱,就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菩提被尊者毁掉。
如果不是他法力太弱,就不会有机会,让变骨族的人变成他的模样,去欺骗凤凰大人,凤凰大人也不会死。
“不可能也得可能,我无法救回凰儿,菩提一定要好好的。”寒殇伸出手掌,有混沌的乳白色气体凝聚在他的手心,看着好像蚕蛹。
“殿下,这是什么?”他不知道这团乳白色的气体是什么,却能感觉到它强大的生命力。
“这是魔幻衆,可以使植物系重生。”只是需要用掉他一大半的法力,从此以后,他再也不是六界无敌的传说,直到万年后。
寒殇一眯眼,气体越凝聚越大。他落下手掌,将气体一点点植入菩提的树根。
他的双眼时黑时红,他的泪水滴滴答答,直到寒殇手心已经没有那团气体。他无力的倒在地上,像是被抽干了力气。
“殇!”随后赶来的寒暻赶紧扶起他:“殇,你怎么样?”
“没事,璟,把我和菩提带去勒珈山。”寒殇说完便晕了过去。
若干年后
寒殇回到了他上一世的生活,在勒珈山做他的碧落尊上。
“菩提,我助你早日成佛,你要努力。”寒殇一笑,席地而坐,他手掌展开,轻轻滑动,一把冰琴出现在面前。他手指轻盈的拨动琴弦,优美的曲调沁人心扉。
回忆,每一天都伴随着他的心痛在脑海中回放。
“寒殇,我做了首曲子,你听了绝对会赞叹它的神奇。”
“是吗?那我可要好好听听了。”
“可惜只有一半,剩下的一半我写不出来了。总觉得接下来什么样的曲调都配不上它,我找不出能与之相配的音符。”
寒殇一握手指,优美的曲调在这里中断,果然没有任何音符可以接的上。
寒殇叹了口气:“若是哪天有人能够接的上,倒真是神曲了。”
“帝子!帝子!”
“谁在说话?”寒殇一挥手站了起来,冰琴也不见了。
“帝子,是我啊!我!”这声音听上去特别的天真无邪,似乎……
寒殇走向菩提,它死命的摇着自己。
“是你在说话?”
“嗯!是我,帝子。”菩提更加卖命的摇晃着自己,似乎在为自己找存在感。
寒殇唇角淡淡的弯起来:“不要再摇了,刚重生没多久,就那几片叶子,也要被你摇掉了。”
菩提停了下来:“帝子,我的叶子,它还能长出来吧?”
寒殇拍了拍它:“好好修炼,别给凤凰丢脸。”
“帝子,我还能再见到凤凰大人吗?”菩提垂下了树干,似乎是在思念主人。
“如今我是命运之神,命运的编织者,六界生灵都需要经过我的手。若是她重生,或者投胎,我一定会知道。”
现在唯一能够让他活下去的理由就是照顾好菩提,还有漫无天日的等待。
她说凤凰浴火会重生,她说她会好好的生活在某个地方,只是他们还没有相遇而已。
“你好好修炼,若是凰儿回来看到你成佛的样子,她一定会很开心。”菩提已经能说话了,只要它认真修炼,加上他的帮衬,要不了多久他就能成佛,也算他没白白牺牲掉大半的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