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悄悄抬脸看他，正迎上寒殇看过来迷离的视线。
二人目光一触，她小脸一热，慌乱地将目光移开。
直到接触到她的目光，寒殇才明悟过来，身子一翻，就将她压在身下。
“宝贝，下次想要，你应该说出来。”话音一落，寝宫里，便只剩下男人的喘息和女人的轻吟声。
寒殇的生物钟一向准时，早朝前一定会起床。事实上，万年过来了，他每次都去早朝，却根本没什么事。仙家们跟天帝说来说去就那么些事，寒殇懒得去听。
反正他也是打算璟从灵山回来后，把帝子之位还给他的，他只是占时帮他处理一些事物。
寒殇洗漱完之后，微笑着吻了吻凤凰的脸。可能是他昨晚太疯狂，小丫头睡得像头小猪，完全不被打扰。
但是这真的不能怪他，小丫头第一次如此主动，他真的忍不住，完完全全的释放开自己。这还是第一次，做到了自己满足，丫头一定累坏了。
寒殇再次吻了吻她的脸蛋，因为她喜欢趴着睡，别的地方吻不到。
“你为何还在这里？”穿戴整齐的寒殇一踏出云宫迎面便看到小雀灵，她依然站在原地，似乎从昨天开始，便从未动过一下。
“是帝子殿下让小雀灵留在这里的。”小雀灵低着头，至始至终都没有抬起头。
“从今天开始，你便是凤凰的贴身丫鬟，照顾她的饮食起居。”
“小雀灵谢过帝子殿下。”小雀灵立马跪地谢恩，不管是伺候谁，不管是天界的任何人，要知道能够进入云宫便是天大的恩典。人们必须像是接到帝旨一样，跪地谢恩。
“现在离开，收拾好你自己，然后去厨房，把凤凰的早饭端过来。”
“是。”小雀灵起身，似乎是站了一天一夜腿麻了，这么一跪再一起，双腿有些使不上力，差一点摔倒。小雀灵咬了咬唇，缓缓站起退了出去。
寒殇看着她的腿，眉头稍皱的把视线缓缓的上移。为什么他会觉得她的背影如此熟悉？她，到底是谁？
“帝子殿下，如何能让她近身伺候凤凰大人？她……”
“无妨，我心中有数。”寒殇抬手制止侍卫长，抬脚走出大厅。
侍卫长还是很不放心，在他的想法里，凤凰大人仇人那么多。她的人身安全必须步步谨慎，任何地方都马虎不得。
他唤来自己的精英部下给凤凰做侍卫，自己亲自去监视那只小雀灵。
“侍卫长大人，您……”守在厨房门口的两名侍卫奇了怪了，他们的侍卫长大人，这是干嘛呢？
“嘘……当我不存在。”
侍卫长鬼鬼祟祟的样子，让守厨房的侍卫们十分困惑，挠了挠头，继续站岗。
侍卫长进了厨房，偌大的厨房所有的人都在忙碌。虽然天界皇宫之中，大多主子都已经修炼到辟谷的境界，却改不掉人类贪吃的毛病。
即使不需要吃饭，过过嘴瘾也好，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厨房太大，侍卫长矮着身子走进去，自然是要鬼鬼祟祟的，左顾右盼的。
有时候他会不小心碰到端着饭菜，盘盘碗碗的人，他抬手给人家道歉。
突然看到小雀灵的身影，他赶紧矮下身子，躲在门口的桌子后面。
小雀灵在厨房询问到凤凰的食物后，对着人家道了谢，她端起托盘转身从侍卫面前出了厨房。
侍卫长赶紧出来，跟在小雀灵身后，一路躲躲藏藏。直到来到环形走廊，一道流光从他头顶飞过。
侍卫长愣在原地，帝子殿下的灵鸟？侍卫长这时才恍然大悟过来。就说嘛！如此在乎凤凰大人的帝子殿下，又怎么会放心这只突然出现的小雀灵，在凤凰大人面前为所欲为？原来啊！帝子殿下早有打算。
寒殇的灵鸟，那跟踪能力，潜伏能力，哪里是他可以比拟的？他还真是不自量力了？
况且啊！谁会想到这么一只可爱的灵鸟，会被寒殇训练成一只特务鸟。任何人看到它，都只会心生喜欢，把它当成一只普通的、可爱的灵鸟。
寒殇前去早朝，并没有多少耐心听那些仙家们，说这说那。他的手里拿着一个微型白云镜，他手指一动，白云镜之上便出现了云宫内的画面。
小雀灵端着早餐走进寝宫，一切并没有什么不妥。
“凤凰大人，您该起来吃饭了。”小雀灵把早餐放在桌上，走到床边，垂头站在那里。
“不要，不想吃。”凤凰翻了个身，趴在那里。因为凤凰的主动，寒殇昨晚异常的凶猛。直到昨晚那一刻，她才真正的明白。以往的每一次那都是小儿科，估计寒殇没有一次满足过。
她现在浑身都疼，不能动的疼。很累，几世纪没睡觉了一样的累。这样的她，又哪里来的胃口吃饭？
“小雀灵给您端来了漱口水，您漱漱口，稍微吃一点，小雀灵喂您。”小雀灵半跪在床边，手里捧着一碗漱口水，旁边放着吐水用的铜盆。
“能不吃吗？真的没胃口，好累。”凤凰迷迷糊糊中，根本不知道跟她说话的是谁。她还以为是寒殇，不自觉的就撒起娇来。
她可爱的嘟了嘟唇，在枕头上蹭了蹭，又打算睡过去。寒殇缓缓掀起唇角，满脸尽是温柔。
“凤凰大人，您就吃一点点，您不吃，帝子大人会心疼您的。”小雀灵耐心的劝着，双手捧着漱口水。双手一直保持在半空中，毫无借力的情况下，碗里的漱口水，却不曾有过一点点波纹。
这一点，不用仙法就能办到的人并不多。更何况，只是这么一只刚刚修成人形不久的雀鸟。
小雀灵就是隐藏的再好，还是被寒殇发现了。她的表现真的太完美，就是因为太过完美，才会让人觉得不对劲。
寒殇真的越来越好奇，这只小雀灵到底来自哪里？潜藏在天界目的为何？是为了凤凰而来，还是他？
她的心是空的，没有任何想法，没有任何恶意，亦没有任何善意。她就好像……就好像人类牵着的木偶。又好像，只是一具躯壳，一缕幽魂。
最重要的是，这只小雀灵，她还给了自己一种特别的熟悉感。寒殇觉得，他必须要弄清楚这只小雀灵的来历，否则他会很不安。
“落紫。”
“殿下。”落紫是寒殇身边最信任的部下，之前他领着寒殇的命令一直在外面办事，直到今日才刚回来。
“去查一下，混在天界众凤之中的小雀灵。看看她是什么来头，事无巨细，所有的一切，我都要知道。”
“是。”落紫点了下头，立马离开大殿。
待寒殇再次低下头时，凤凰已经开始吃饭。小雀灵在旁边小心的伺候着，他不自觉的弯起嘴角。
“殇，你怎么看？”天帝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嗯？”寒殇抬起头，眸子一转。虽然他并不知道天帝在询问他什么，但是他可是有着很牛逼的读心术的。眸光一转之间，就已经知道天帝的问话内容。
“我没意见。”寒殇对什么事都是爱理不理的样子，天帝只能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退朝。”天帝甩了甩衣袖，站起来离开大殿。
寒殇收了白云镜，一个瞬移，人也不见了。
“帝子殿下最近到底是怎么了？”
“据说是因为凤凰大人，让他无心朝政。”
“别瞎说，应该是帝子殿下打算让权。”
“对哦，帝子殿下并不是长子。”
“反正我不看好那个长子，一身的魔气，据说如今连常人的意识都没了。”
“就是，把天界的未来交给这样的人，我等如何能放心？”
“我觉得，帝子殿下一定是因为凤凰大人，所以才会想着让权。”
“据说凤凰大人喜欢自由，不喜欢生活在天界。”
“真是红颜祸水，凤凰大人会毁了帝子殿下。”
所有的仙家无奈摇头，并未走远的天帝将这一切记在心中。
他也觉得不能再这么由着那小子的性子来了，凤凰，他绝不能允许她，毁掉他最得意的儿子。
“怎么了？板着个脸？”帝后走过来，给天帝脱下朝服。
“你觉得凤凰这个丫头如何？”天帝伸开胳膊。
“挺不错的，身份高，功夫高，仙法高。样样都与我们殇儿，十分的相配。”帝后诚实地将看法说了出来。
“你说的这些都没错，但是，如果她挡着了殇的前途，你觉得，他们还很相配吗？”天帝坐在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
“你的意思？”帝后一愣，没明白他的意思。
“没事你也出去转转，风言风语的已经乱七八糟了。我觉得凤凰没有资格做帝子妃，选妃之事迫在眉睫。”
“这样不好，天帝，你是否忘了？万万年之前，我们受到所有人的反对，多么艰难才走到今日。你现在在做的事，就是当初天帝所做的事，你真的忍心？”帝后试图说服天帝，她不想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让亲身儿子再经历一次。
天帝的眸子突然一变，他怎么会忘记？那时候的他爱上召唤魔族的公主，也就是如今的帝后。他们受到仙魔两界的阻止，宁愿放弃魔族公主，仙界帝子的身份，也要在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