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秘书背后站着的可是公司的权力决裁者楚承睿。
可总裁,又怎么会去关心个小职员的工作?
除非,他们的关系并不简单。
能做到经理主管这个位置上的人都是人精,有什么动静,他们便能透过现象看到本质。
想来,这顾如夏根本就不是吴秘书表姐那么简单的……薛水月庆幸着,她没有太过刁难顾如夏。
顾如夏绷着神经走回了位置上,整个人气得不行,她想楚承睿有什么资格来管她!
越想越恼火,几次拿起手机都想楚承睿打过电话去骂他,她是拼命忍住了!
她深吸了口气,将手上的资料文件收拾了番,交给了坐于她对面的祁秋。
“薛经理让我转交给你的。”她心中有气,面容便看起来有些不和善。
祁秋面色有些怪异,扯了唇角,冷声道:“放哪吧。”
顾如夏悻悻然得把文件放在了她的桌子,在心底暗暗叹了息了声,坐下,重新无聊得看起员工守则。
被楚承睿这么一搅和,她周未的努力算是白费了,呵呵,她大概还得看员工守则看上一星期吧!
等到中午吃饭的时候,她听蒋如胶说起了这个事。
蒋如胶的表情犹犹豫豫的,“其实周五的时候我就想跟你说了,但是又怕打击到你的工作积极性,便没提,幸好,薛经理将那案子转给祁秋了。”
顾如夏低头吃了口冰淇淋,抬起头来,说话,“那案子,有问题吗?”
蒋如胶靠近了她一些,说话,“案子没问题,人有问题。”
“嗯?”顾如夏做洗耳恭听状。
“那领导是新上任的,最好美色了,爱得还是清纯有气质那一挂的,但凡跟女人说事,不吃点豆腐是不甘心的,”蒋如胶婉转得道:“你也知道,有的人为了业绩是能豁得出底线的,陪着上·床不在话下。”
顾如夏明白,她也算见识过社会太多黑暗面的人了。
既然这样,事情不是很好办吗?
她不解得道:“那就找个愿意用皮肉换取业绩的人去呗。”
蒋如胶白了她一眼,“你以为薛水月没试过呀?问题是这个老男人不讲究呀,事前说得好好的,事后就反悔,依旧将许可证卡的死死的。”
顾如夏恍然过来。
她猜测着这个老男人是尝到了甜头,所以想继续利用这个许可证多玩几个年轻女人……
薛水月大概也是烦着了,破罐子破摔,就将案子交给她了……多半也是想试试她的底线。
真是奸诈的女人呀!
顾如夏心有戚戚焉,发现在这个部门,要是不留心,或许连骨头都要被人吞了。
也怨不得楚承睿不愿她接这个案子!
顾如夏撇嘴道,既然是这样,他为何要安排她来拓展部?
像这样的老色狼,只会多不会少,他又能帮得了她几回?
顾如夏有些吃不准楚承睿将她分到业务部的用意了!
晚上,顾如夏到家,见楚承睿的车已经停在外头了。
顾如夏挑眉,心想,真是稀奇了,他竟然会这么早回来。
拿了钥匙开门进屋,见楚承睿正横在沙发上,身上的外套和鞋都没脱。
她走过去,说话,“你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楚承睿微掀了下眼皮,没说话,很快又合上了。
顾如夏注意到了他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眉心微皱,下意识问道:“你喝酒了?”
“别吵。”楚承睿含糊得说了两个字,语气依旧是不耐烦的。
顾如夏都有些习惯了他这样的态度,不甚在意得伸手抚在他的额上,脸色微变,他的额头很烫!
她的手掌微凉,覆上来让楚承睿觉得很舒服,可是很快的,她的手便收了回去,这让楚承睿不悦。
顾如夏动手将他扶了起来,着急着道:“能走吗?我送你去医院,你发烧了!”
楚承睿难受得不愿动弹了,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推开了顾如夏,转身晃悠着身体就要往楼上走。
顾如夏气得脸都红了,跺了跺脚冲着他大声叫唤,“你到底听到没有,你在发烧!”
“听到了,房里有药,吃两颗就好了。”楚承睿应着,往楼上走,抓着扶手的手是吃力的。
他皱眉,头很痛很晕,眼前也在发黑,他想这段时间或许是太劳累了,怎么会连小小的感冒都扛不住。
正想着,脚下踩了空,手没有拉着扶手,整个人便往后仰去!
好在顾如夏担心他,一直随在他的身后,见他倒下了,迅速得用自己的身体抵住他,不让他往楼下滚去。
她扶得有些吃力,着急着叫他,“楚承睿,楚承睿,你能行吗?”
楚承睿没有应答。
顾如夏大惊失色,困难吃力得将大块头的他往楼上弄去。
好在也就两步台阶便到楼上的走廊了。
她将楚承睿平放在地上,这么一小会的时间,她的力气就已经用尽快有些虚脱了,她半跪在地上,伸手拍着楚承睿的脸,试图将他叫起来。
楚承睿紧闭着眼睛,没有反映,
顾如夏快吓哭了,慌得不行,慌乱之下想起该打120的,打了电话,她扶着楚承睿的头,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会没事的,救护车很快便会来了!
救护车很快到来,顾如夏帮着医护人员将他弄到了车上,然后上了车,去了医院。
医生很快给楚承睿做了检查,得出结论,感冒发烧,加上最近近段时间的劳累过度,引起的暂时性休克。
顾如夏心揪成了一团,担忧得问道:“有事没?”
“事倒没什么大事,烧退了,好好休息两天,便能缓过劲来。”医生说罢,脸色又转为凝重,说话,“你们这些年轻人,天天抽烟喝酒熬夜的,命还要不要了?注意点吧,可别年纪轻轻就过劳死了!”
过劳死三个字像是沉重石头,压在了顾如夏的心间,她抿了抿唇,说话,“谢谢大夫了,我会让他注意多休息的,劳逸结合的!”
护士过来给楚承睿扎了针,很快便离开了。
顾如夏叹了口气,走过来,坐在床沿,低头静静得看着他的睡颜。
还以为他这身躯,是铁打铜铸的,是倒不下的,原来也是脆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