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蓝说完之后,低头吃饭。
可是有一道目光始终盯着她,让她把吃进口里的饭很艰难的咽下去后,抬头,盛裕麟那双桃花眼正在看着她。
支蓝表情有些木讷,手里的筷子也渐渐放下去,她咽下喉咙里的最后一口饭,"你看着我做什么?不是饿了吗?"
盛裕麟将刀叉放下,目光扫了一眼饭菜,又看向她,"我胳膊疼,吃不进去。"
胳膊疼?
支蓝奇怪,昨天她明明见那两人打的是他的脸啊,怎么还打到胳膊了?
"我是因为才变成这个样子的?"盛裕麟见她半天没反应,气道:"我堂堂盛家少爷,现在出不了门,也没办法去医院,我都感觉我脑子被打蒙了,就差脑震荡。"
支蓝叹气道:"有这么说自己的吗?你的脸肿了,但是头没事,不要瞎想。"
"我头疼,胳膊疼,腿疼还有浑身都疼,"盛裕麟啪的把眼前的碟子敲击几下,"我连一点儿劲儿都没有,你让我怎么吃饭?有你这么照顾救命恩人的吗?你见过古代是怎么报恩的?"
支蓝脑子没反应过来,每次碰到盛裕麟,她的脑子都会有一些迟钝,"怎么报恩的?"
盛裕麟有些得意的抬起下巴,居高临下看着她,"一般情况下,那些姑娘们都会说以身相许,当然,你长这个样子我也不需要你以身相许,但是人家还会会说做牛做马来报答救命之恩,明白了吗?"
支蓝缓缓起身,走过去,"哦,我知道了,你的意思是想让我伺候你吃饭?"
盛裕麟道:"怎么,你还不愿意?有多少美女等着伺候我,我还看不上呢,你有这个荣幸应该感到高兴,你看你,没一点儿自觉,怎么跟国外的人打交道啊。"
支蓝微微点头,她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不过笑容一点一点的浮现出来。
坐在盛裕麟旁边,她看着刀叉,"可是我不会用啊?"
"那就拿筷子,"盛裕麟很嫌弃道:"伺候人都不会,以前你爸妈没伺候你?"
言外之意,你父母是如何照顾你的,那么你就要如何照顾我。
支蓝看着刀叉,又看着盛裕麟,微微一笑,"我父母没有照顾过我,我是被压迫长大,还真的不知道该伺候人。"
支蓝的话,让盛裕麟为之一怔,他从顾如夏那里知道支蓝过的不是很好,可是当亲口听她这么说时,心里还是难受了一下。
不知道是为她,还是为自己。
支蓝用筷子夹起一块肉放在他碗里,刚放下,抬头,"我是不是要喂你?"
盛裕麟登时眼睛一亮,大声道:"当然了,都说了我的胳膊是因为你才动不了的,你要负责。"
支蓝撇嘴,不过她还是把那块肉重新夹起来,然后喂到盛裕麟嘴边,盛裕麟看着她。
支蓝蹙眉,"张嘴啊,难道还要我把你嘴掰开吗?"
本来盛裕麟只是说说的,他以为支蓝会把筷子扔了然后一走了之,谁知她竟然乖乖的听话,这是怎么回事?
盛裕麟咽了咽口水,支蓝再一次示意他张嘴后,他终于把嘴巴张开,肉进了自己的嘴巴,盛裕麟很机械的咬着,总觉得现在的支蓝更加奇怪。
她不是应该掉头走人吗?
支蓝见他咽了下去,又夹起一个青菜,道:"吃点儿菜,对身体好,你太挑食了。"
盛裕麟脑袋一拧,"不吃菜,吃鸡肉。"
支蓝微微瞪眼,"吃菜。"
"吃肉,"
"菜,"
"肉!"
支蓝啪的一下把筷子放在桌子上,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现在是我喂你,不是你想吃什么就能吃什么的,如果你不听,那就自己动筷子,我不伺候了。"
盛裕麟看她这次是真生气,连忙道:"哎,别呀,你怎么能这么对你救命恩人,我可是病号。"
"病号就要有病号的样子,"支蓝重新夹起菜,"你吃还是不吃?"
盛裕麟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青菜,微微叹气,张嘴,"吃,"
支蓝笑着把菜放进他的嘴里。
一连几次,全是蔬菜,吃的盛裕麟都咽不下去了。
"喂,"眼看支蓝又要夹菜,他抗议了,"我饿了,我需要营养,我要吃肉,菜不顶饱的。"
支蓝看了一眼菜,又看看他一脸不爽的表情,只好把菜放下,夹起一鸡肉,"一口肉,三口菜,没得选,否则不给。"
盛裕麟这下急了,"你霸王条款,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到底有没有自觉啊,你见过谁对救命恩人是这样的态度,你太过分了。"
支蓝冷哼一声,眉毛上挑,看着盛裕麟,"我记得之前好像给你说过,关于古代报恩的事情,"
"什么?"盛裕麟摇头,"你说过吗?"
支蓝笑道:"古代女子一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好不容易出趟门遇到救命恩人,如果这个男的长的英俊潇洒,是个英气的男子,那么她们就会说小女子无以为报,以身相许,然后会留下信物之类算是交换,相当于我们现在的定亲,"
盛裕麟眼睛发亮,"怎么,你有这样的想法?我告诉你,本少爷可看不上你这种的。"
说完他很得意的晃了晃身子。
支蓝又道:"不过还有一种,就是那个救命恩人很奇葩,长得很丑,那些姑娘们自然不乐意,于是这话就成了小女子无以为报,愿来世当牛做马报答恩情,"
盛裕麟脸色有些尴尬,他不自觉的摸了摸鼻子,"有这样的吗?"
支蓝道:"当然,所以你觉得你现在是什么情况?"
盛裕麟没听明白,奇怪的看着她。
结果支蓝那莫名的微笑让盛裕麟为之一怔,支蓝的意思是她来世做牛做马,岂不是说盛裕麟长得很丑,她看不上?
靠,盛裕麟登时瞪着支蓝道:"本公子风度翩翩,流连多少花丛,你竟然说我长得丑?支蓝,你活腻了是不是?"
支蓝笑着道:"是你说让我做牛做马,不是明摆着觉得自己长得丑嘛,再说你流连花丛不假,可是你,"
她上下打量盛裕麟,斜着眼睛道:"行吗?"
盛裕麟一个转身把枕头砸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