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佳乐眼瞧着楚承睿跟于烈上了车,根本没打算带着她一起。
她心里焦急,立马跑过去,“楚大哥,你不带我一起走吗?我刚做出租来,车里特别热。”
于烈不等楚承睿开口,干脆利落,“我市的出租车没那么差劲,想坐车直接说,不必拐弯抹角。”
顾佳乐登时脸色绯红,她白皙的脸颊跟个熟透了的苹果,在阳光下格外耀眼。
如此美人,过路的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忍不住多看两眼。
“不过这车你别想,”于烈真生气她今天的举动,哪怕知道自己这样说不妥,可是依然忍不住,道:“如果顾小姐没有钱,或许我可以给你打车钱。”
说着真的从钱包里掏出钱来递给顾如夏。
顾如夏实在忍不住,啪的一下将他的手打掉,阴着脸道:“我们顾家还不缺这点钱。”
于烈冷笑一声,弯腰将钱捡起来,“既然不缺,你可以走了。”
顾佳乐看着楚承睿,她大中午的跟着他跑,问题是她并没有欺骗他,难道他就没有想说的吗?
楚承睿打开车门,面无表情道:“上车。”
说完,车子发动,顾佳乐以为他的上车是给她说的,面露喜色,刚准备走到副驾驶去,结果车子已经发动。
于烈从窗户伸出一只手来,很张扬的挥挥手。
顾佳乐跑了几步,惊恐的道:“楚大哥,我还没上车呢。”
可惜,帕加尼越走越远。
顾佳乐傻愣愣的站在太阳底下,外面温度高的吓人,可是心却凉的惊人。
……
“承睿,没想到你一点儿都不怜香惜玉啊,”于烈眉眼上抬,好像把顾佳乐甩了这件事他很得意一般,“人家可是一直追着你跑的,你这样就不怕伤她的心?”
楚承睿一直阴着脸,他对外人始终是一副冰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面色看不出丝毫表情。
可是对于他在乎的人,神情会有改变,就像现在,他一句不说,双眸充满怒火。
于烈见楚承睿没有说话,侧过头一看,立马乖乖闭嘴。
他心里知道楚承睿为什么这样,可是,哎,他既然答应了妹妹,就必须做到守口如瓶。
否则就是对妹妹的不信任。
他已经失去过一次了,不想再失去第二次。
哪怕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哪怕他明明知道楚承睿是关心他,可是他依然不愿意说真话。
车开到郊外,楚承睿终于停下来,下车,拿起一根烟,因为顾如夏的怀孕,他已经戒烟很久了。
这次,他拿了出来。
于烈也知道他戒烟了,惊讶道:“你怎么开始抽烟了?”
楚承睿吸了一口,吐出一个烟圈,默默的看向远处,良久,就抽了这么一口之后,他将烟熄灭,道:“于烈,我这人做事一向不会重复,可是为了你的事情,这是我第三次找你谈话。”
第一次在办公室,第二次在他家,这是第三次。
事不过三!
“如果你再如此,”楚承睿缓缓那目光挪向他,说不出的冰冷,“你我之间,再无交情。”
于烈胸口猛然一震。
再无交情?
他们这么多年的友谊,这么多年的配合,楚承睿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可是于烈心里也清楚,楚承睿既然说得出来,那一定能做得到。
这就是他,说一不二,楚氏集团能在群雄中脱颖而出,除了本身实力雄厚外,还有的就是楚承睿这个董事长决断力和杀伐力,他就如同是高高在上的王,睥睨着脚底下的臣民。
“她不想让被人知道,”于烈急了,他真的急了,焦急的脸皱在一起,他不想失去这个好朋友好兄弟好伙伴,可是也不愿意失信于妹妹。
“我没办法,我想她,承睿,我发了疯的想她,”于烈有些手足无措的看着四周,双眸全是不自信,“我害怕再一次没了她的踪影,我害怕这么多年的孤独要重新在走一遍,承睿,你明白那种感受吗?”
于烈痛苦的把胳膊撑在前面,捂着脸道:“这么多年我是怎么过的,你清楚,我不想在有这样的日子了,我不管她有什么目的,也不管她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我只想要她,”于烈把手从脸上拿开,怔怔的看着楚承睿,“我只想要她。”
楚承睿并未被他的表情所带偏,很准确的找到突破点,“她果然有目的,而且你也清楚,可是你依然这样执迷不悟,于烈,你到底是爱她,还是在弥补自己内心的空白?”
楚承睿一语中的的戳中于烈的内心。
他彷徨,无助,像个迷路的孩子一样,懵懵懂懂的打量四周。
午后时分,正是太阳正热的时候,于烈就那么站在太阳底下,额头上全是汗水。
衣服的后背,前胸已经贴在身上,湿了一大片。
可是他像没感觉一样,就那么站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楚承睿回到了车上,坐在空调车里,舒舒服服的看着车外。
不过手在车门把上上放着,为了预防于烈冲动,他的心里还是很关心这个朋友。
于烈好像站够了,默默的上车。
楚承睿丝毫没有给他缓冲的机会,“想通了吗?”
于烈捂着自己的头,摇头不已,“承睿,我不能,我不能背叛她。”
他不能说。
楚承睿握着方向盘,死死的握着。
他眼珠转了转,道:“今天是你找的她,还是她找得你?”
于烈道:“我们恰好碰见了。”
天下没有那么巧的事情。
楚承睿肯定,必定是那个女人跟着于烈,也就是说她对于烈的行踪一清二楚。
“你们上床了?”
于烈嚯的一下抬头,怒视楚承睿,似乎不相信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承睿,她是我妹妹,我不会也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情来亵渎她,你也不可以。”
她是那般美好,那么的纯洁,那么的善良,绝对不可能被人轻视。
楚承睿扯了扯嘴角,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好手段!
“她去酒吧轻车熟路,必定是那里的人,对吗?”
“楚承睿,”于烈大声道:“注意你的言辞,她穿的非常普通,非常休闲,就像个学生一样。”
学生?
楚承睿微眯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