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无数次的梦到可以和楚承睿唇齿相依,缠绵悱恻,但那都是在两情相悦的情况下,而不是现在这样。
于是顾如夏冷冷的开口,“楚大少,想想顾佳乐!”
楚承睿停顿了一下,接下来的动作却更加的狂暴。
“她现在身患重病,你却在和我,也就是她的姐姐在这里胡作非为,这么一想的话,我居然还挺开心的!”
楚承睿立刻就停止了动作,这让顾如夏心底又苦笑了一下,只能暗暗责怪自己又可悲又矫情。
楚承睿站直身体,居高临下的用噬人的目光看着狼狈不堪的顾如夏,“你把照片给她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她身患重病?怎么没想过她是你的妹妹?”
顾如夏从床上坐起来,赤·裸的上半身只能靠发丝遮挡,半漏不漏的让楚承睿觉得小腹胀痛,但她说出的话,却足以把人气死。
她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噗嗤”的就笑了出来,眼波流转着看向楚承睿,“妹妹?她怕是耻于承认有我这么个声名狼藉的姐姐吧,或者说,那一家人,都耻于有我这么个人的存在。”
楚承睿说的话也毫不客气,“这是你的咎由自取。”
“咎由自取!”顾如夏闻言重复了一下楚承睿的话,然后又笑了,轻声开口,“可不是么!”
楚承睿开始觉得烦躁,他不知道为什么顾如夏总是露出这种让人觉得可怜的表情,这可能只是她勾引男人的工具,但是却真的让他觉得介意了!
于是他就愈发的愤怒,“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把她逼死,对你有什么好处?”
“如果你问我照片的事情,我只能说不是我,而且还要怪你心急,让我来不及拉窗帘。”顾如夏的脆弱只有那么一瞬,很快就耸耸肩继续含讽带刺的开口。
楚承睿眼睛刚刚危险的眯起,顾如夏就察觉到了,于是她话锋一转,“不过你这么有本事,应该不会查不到吧?”
“你当我是什么?私家侦探?就算我是,也不会为这么明显的事情浪费时间和精力。”
顾如夏抬眼看他,“你们总是这样,还真是让我无话可说。”
楚承睿将顾如夏抵在床上,对视着她的眼睛,“所以你现在承认,这些事情都是你搞的鬼了是么?”
他的手缓缓的移到她的脖颈之上,“你是不是以为,我的底限会为了你一再降低呢?”
他的手指开始用力,“你能活到现在,完全应该感谢楚承凯和顾佳乐,你要继续这样作死,我不保证自己能忍耐下去,懂了么?”
顾如夏在听到楚承凯的名字时,瞳孔微微收缩,但听到顾佳乐的时候,忽然推开了楚承睿的手。
楚承睿没料到他居然敢做出这样的动作,居然被她得逞,“顾如夏!”
顾如夏起身,“不用叫的这么大声,我听得到。”
她的声音还带着那么一丝的得意,“我想,就算为了顾佳乐,你的态度也不应该这么的不好吧,这会让我的心情很糟糕的。”
楚承睿一把抓住顾如夏的手,力道之大让顾如夏那雪白的手腕瞬间就浮起了青紫,“你怎么会如此的恶毒,她怎么说也是你的妹妹,你就忍心她这么死去?”
顾如夏觉得手腕好似断掉了一般的疼,但她却咬紧牙关不肯发出示弱的呻吟,但也因为如此,她连一句话都无法说出。
楚承睿察觉到之后,恨恨的甩开了顾如夏的手,谁料下一瞬顾如夏就露出了一个妩媚的笑容来,“我以为你想多拉一会儿我的手。”
这让楚承睿恨不得立刻就去洗手,可他抑制住了这股冲动,“你给了那个大学生什么好处,才让她拒绝把骨髓捐给小乐?”
顾如夏看着自己鲜红如血液的艳红指甲,“我可是个连自己母亲遗产都保不住的人,又哪有什么东西去收买别人,你与其觉得是我的阴谋,不如觉得这是报应比较好。”
楚承睿看着顾如夏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再次微眯起了眼睛,“不管怎么说,小乐都是无辜的,你不应该把上一代的恩怨,扯到她的身上来。”
“嗤!”顾如夏不屑的笑了一声,“无辜,如果无辜的人就应该平安喜乐的话,那我妈妈怎么会落得那样的下场?她已经和顾年章那个人渣离了婚,他们却还怕她报复,非要逼得她自杀才安心,我妈妈难道就不无辜?”
“那是上一代的恩怨!”楚承睿只能如此开口。
顾如夏又笑了一声,“你们的语言都这么贫乏么,每次都只能用这句话来说我?”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冥顽不灵!”
顾如夏直视楚承睿,“如果上一代的恩怨不要扯到下一代的身上的话,我早就应该继承了我妈妈留给我的遗产,那么现在我应该在英国留学,或者在法国、意大利这些热情浪漫的国度旅游,而不是被顾年章把持着遗产,让我被赶出家门,连孩子都差点养不起,还要坐在这里,接受你的这种严于待人宽以待己的审判!”
楚承睿逼近顾如夏,声音里有着深恶痛绝,“你真的是恶毒的令人发指。”
“这话从何说起呢?哦,是顾家的那些人说我拿不到钱就不肯捐骨髓是吧?”顾如夏摊摊手,“你搞搞清楚,我和那一家子人本来就不和,甚至说是仇人也不为过,所以我不见好处不出力才是正常的,倒是那一家人,既然那么心疼自己的女儿,怎么关键时刻拿出那么一点点钱来都不肯呢?”
顾如夏的这个问题让楚承睿的动作停顿了一瞬间,但是下一秒他就掏出了支票,“遗产是吧,多少钱,我付给你!”
“啧啧啧!”顾如夏感慨了一声,“楚大少果然是财大气粗,不愧是A城上流门第人人争抢的金龟婿。”
说完这句她伸出一根手指在楚承睿的眼前摇晃了两下,“但是你没听清楚,我要的并不是钱,而是我母亲的遗产。”
楚承睿的双唇紧抿,显示着他的耐心已经宣告用磬,“我警告你,不要做的太过分,否则……”
“否则怎么样呢?”顾如夏直接截住了楚承睿的话头,她眼波如水般流转的靠近楚承睿,“你能用什么来威胁我?是让我身败名裂还是让我永无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