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妈笑了笑,聪明得当她只是随便说说,像她们这种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做东西都是凭着三分钟热度的。
一杯水饮尽,顾如夏刚把杯子放在桌上,听到外头的汽车引擎声响,随即又听到了嘟嘟的两声喇叭声。
楚承睿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
顾如夏疑惑着去开门,入眼的是辆红色的MINI,而盛裕麟正靠着车门,自认为很帅气得冲着她晃了晃手里的车钥匙。
“怎么是你?”顾如夏微拧了下眉,语气算不上太好。
“我把车给你送回来了,你就这个态度对待朋友啊?”盛裕麟满脸受伤的表情。
“朋友?”顾如夏呵呵了声,“谁跟你是朋友!”
每次遇上他都不会有好事,顾如夏觉得远离他才是王道。
她走了过来,伸手拿钥匙,盛裕麟立即举高了手,将钥匙拽进了手心里。
他这故意逗弄的举动彻底惹怒的顾如夏,她压低了声音,低吼,“把钥匙给我!而你,可以滚啦!”
“我这么热的天特意把车给你送过来……再怎么样,也得请我进屋喝口水吧,你看,我的喉咙都快冒烟了。”他说笑着附身,还张大了口给她看,露出了洁白整齐的牙齿。
他的无耻,深深的震惊了顾如夏,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偏偏就被他给缠上了?
她深吸了口气,压下心头的火气,不想跟他吵,冷声道:“什么时候,盛大少爷连瓶水都买不起了?”
盛裕麟还是笑,“我想着,你亲手给我倒的水,会比较甜呢!”
油腔滑调!
顾如夏一再告诉自己不要生气,一天的好心情没必要被个外人所影响了!
“等着。”她扔下两个字,转身进了屋,顺便将门给关上了。
被关在门外的盛裕麟一脸无奈,她也太把自己当洪水猛兽了,他又不会害她……
是不是人妻都比较矜持?
隔了会,顾如夏就举着水杯出来了,一脸嫌弃得递过来给他。
盛裕麟挑眉接过,手指像是无意间触碰到她的手指,挑逗意义浓重。
顾如夏却没有任何反应,依旧是那副冷漠嫌弃的脸。
盛裕麟诧异,毕竟很少有女人能挡抵了他的魅力,更何况是他主动有意的勾引……
顾如夏是懒得理会他这种小心思,冷眼看着他把水喝光了,伸手要钥匙,“水也喝了,你现在可以滚了吧!”
盛裕麟侧头,“我说,你就那么讨厌我?”
顾如夏勾了下嘴角,“你误会了,你对我来说就是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我为什么要讨厌你?”
盛裕麟看着她平静的眼眸,从里看不出半点波动,有的只有无尽的不耐烦。
这样的神情,这样的眼神,是盛裕麟在别的女人身上没有看到过的。
他想,或许是自己太过自信了吧,他好像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事实,那就是她的丈夫楚承睿财势才干外貌也并不比他差,他又凭什么让顾如夏放弃家庭放弃那样的丈夫从而跟他有私情?
就凭外头的传言了吗?
盛裕麟在心底嘲笑自己太过想当然了。
换成自己是她,也会守着婚姻,不会去选择缥缈无影的爱情……
想明白后,盛裕麟忽然间有些释然了,他没再说什么,将杯子连同车钥匙还给了顾如夏,然后转身挥了挥手,潇洒的离开了。
顾如夏看着他的背影,微蹙了下眉,嘀咕了声有毛病,赶紧上车,把MINI开回了车库内。
……
楚承睿起身同法国方面来的客户代表握了握手,笑容满面得同人说着话送人出去。
出了电梯,他眼一瞥,就见到自己的堂弟楚承鸿正背对着他这个方向逗着前台小姐说话。
他陪同客户视若无睹得往前走,前台小姐见人立即收敛了脸上的笑,毕恭毕敬称呼了声,“楚总。”
这两个字也立即让楚承鸿有些不自然得站直了身体。
楚承睿并没有理会他,送了合作方出门,背影颀长,举手投足间是一种浑然天成的王者气势。
楚承鸿看着他的背影,眼里闪现过一丝阴霾,他想着有什么了不起,如果他不回国,这个公司就是他的了!凭什么同样姓楚,同样是承字辈,整个公司就得由他来继承?
老爷子也太偏心了!
楚承鸿恨恨得想,见楚承睿转身回来时,忙对前台小姐扔下句回头找你玩赶紧开溜了。
楚承睿往回走,边走边说电话,眼角的余光瞥到了楚承鸿开溜的身影……
他嘴角微扯了下,这种没出息的样,他真是见够了!
回了办公室,楚承睿开抽屉,看到早起被他扔在那儿的文件袋,他的目光微沉了下,伸手拿了起来,将里头的照片又拿了出来一一看起来。
这些照片到底是谁拍的?又是谁会给顾如夏寄过来?
顾佳乐那边是不可能,她不会把罪证送到对手手上。
那么会是顾如夏?
楚承睿心里明白,顾如夏从小就在社会上爬摸滚打,并不是那么单纯的,要是单纯,她早被人吞吃入腹了。
当然,他也知道顾如夏远没有想象中的坏。
现在她既然是他的妻了,好坏,他都会无条件包容下来,所以他知道顾如夏不会跟他耍这种无聊的把戏。
更何况,顾佳乐去往泰国的事,没有人知道,那段时间,顾如夏也正在为了夜校备考,后来就是全身心在医院里守着奈奈,她哪分得出心来找人监护顾佳乐?
所以,这些照片就来得无比诧异了。
楚承睿想得头痛,将照片散落在桌上,起身,走到窗前远眺风景,点了根烟抽起来。
很快,一根烟抽完,他回头走过来,将烟头捻灭在烟灰缸里,目光再交投放到了那叠照片上,很快,他没有犹豫得打起手机,给顾佳乐拨打了个电话,询问她在哪儿。
顾佳乐咳嗽着理所当然得回了句在家里。
楚承睿没什么感情得应着,“你在家里等着我。”
语落,他掐断电话,将桌上的照片一收,拿着文件袋走了。
他觉得自己在这儿考虑谁寄来的照片显然有些本未倒置了,谁寄来的都无所谓了,这上面显示的罪证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