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顾佳乐的背影,顾如夏似想到了什么,问道:“收买医生,得花不少钱吧。”
顾佳乐往外走的身形一顿,很快回过头来看她,蹙眉,“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顾如夏勾起嘴角,嘲讽的笑,“只是激你一下,看你的反应,不过看情况,是被我说中了吧。”
顾佳乐脸色微变了变,看着她,目露不善。
顾如夏淡笑,“也是,说好的事情突然发生变故,换成谁也会不甘心吧?我跟楚承睿结婚,首要条件就要是给你捐献骨髓,现在婚结了,突然要换个人给你捐骨髓,思想上接受不了吧,没道理,什么好事我都占了。我猜得没错吧?你是这样想的吧?”
心思完全被说中,顾佳乐的脸色忽青忽白起来,可她依旧强撑着说道:“别胡乱分析,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说罢,就要转身要往外走。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拿自己的生命来赌!”顾如夏双手环胸,算是好心的提醒她。
顾佳乐握着门把的手顿了顿,冷笑了声,“站着说话就是不腰痛呢!顾如夏,我告诉你,你也得意不了太久!你这样会有报应的!”
说落,她夺门而去,甚至连伞也没拿,匆匆往大门外跑掉了。
楚欢欢见状,立即站了起来,看着从屋里走出来脸色寻常的顾如夏,忙关切得问:“这是怎么了?她怎么突然跑了?”
有客人在,顾如夏也不好说什么,只道:“没事,跟我有点矛盾,发神经呢!”
说罢,她看向吴秘书,突然问她是不是开车来的。
吴秘书懂眼色,明白她的意思,起身拿过放在一旁的包,说道:“嗯,我是开车来的,哦对了,都九点了,我记起家里还有事,得先走一步,你们慢慢玩。”
她往外走,顾如夏让她等等,将先关顾佳乐撑过来的伞从卫生间里拿出来交到她的手上,歉意得道:“麻烦了,改天我请你吃饭。”
吴秘书笑了笑,“有时间再说。”
她很快拿了伞,转身离开。
吴秘书快步走向了车,上去,开车,顺着小区的路线注意观察着四周。
此刻,她才觉得顾如夏是个有大智慧的人。
顾佳乐现在的病,是不易淋雨,淋了雨易发烧感冒,对白血病患者来说可能就是致命的。
顾佳乐是跟她吵起来才夺门而去的,要真发生什么意外,众人同情弱者,只会去责备她,所以她才有意让自个出来找着顾佳乐,送她回去。
为什么不找楚承睿。
换成是自己,也会杜绝自己丈夫跟前任女朋友任何独处的机会。
她突然觉得,顾佳乐输在了顾如夏的手里,并不冤!
……
而屋内,左益行将茶水喝光了,抬手看了眼腕表,说话,“都这么晚了,我也得回了。”
顾如夏正收拾着餐桌,回头客气着道:“不再多坐会?”
“不了,明天早起有个会议,我还得回去养精蓄锐。”左益行说着,拿起了扔在扶手上的外套穿上,“如夏姐,今天多谢你的招待了,东西很好吃。”
如此这般,顾如夏也不留他,说了句:“那就不留你了,路上小心,要是有空就常过来坐坐。”
顾如夏现在觉得跟这个儿时玩伴生疏得厉害了,她想重拾这段友谊,就得多联系联系。
左益行自然得应着好啊,往门口走。
楚欢欢有点急了,她不知道要怎么开口,拼命给顾如夏使眼神。
顾如夏恍然,憋笑问道:“欢欢,你今天是打车来的吧?”
楚欢欢捻了下头发,很淑女得应了声嗯。
顾如夏便道:“益行去哪?顺路的话不建议捎上我这妹妹一程吧。”
左益行心中了然,微微一笑,“专门送她都可以。”
楚欢欢心里立即乐开了花,面上不敢显露半分,压下满腔的兴奋感,过去拿起了包,拘谨得说了声麻烦你了,又背着左益行调皮得对着顾如夏做了个拜拜的手势,随着他出了门。
送走了这两个主角,顾如夏吁了口气,她回身,将做了一半的活干完,擦了手转身往楼上走。
她去敲书房的门,楚承睿低沉的声音传来,“进来。”
顾如夏推开门,就闻到了满室的烟味,她咳嗽着伸手在鼻前挥了挥,快步去开了窗,说话,“我说你们俩,能不能爱惜点生命,烟,能戒便戒了吧。”
她的话音刚落,楚承睿便刚点上的烟捻灭在了烟灰缸里。
于烈见状,叼着烟啧啧出声,“这男人呀,太听老婆的话,活着就没意思了。”
楚承睿没理会他,深邃的目光看向顾如夏,问道:“都走了?”
“走了。”
楚承睿转回头来看着于烈,于烈浑然不觉得正伸手玩着书桌上的摆件,待抬头时,才注意到楚承睿的眼神有些不满,那意思,是嫌他在这儿碍事了。
于烈起身,叹气,“兄弟,我现在发现你真是过河就拆桥的能手!走了,不用送了。”
他将外套甩在肩上,哼着歌,下了楼。
直到听到外头雨帘中传来了汽车引擎声,他走身,走过来,伸手将站在窗前的顾如夏揽入怀中,说话,“生气呢?”
“没有。”顾如夏口是心非。
“要我说几遍呢,她真不是我叫来的。”楚承睿无奈着继续解释。
顾如夏抓着他环着自己腹部的手,转了个身,跟他面对面,控诉,“啊,那我让你给她去做点吃的,你就迫不及待得就去了。”
楚承睿蹙眉望着她,“讲点道理,那不是你让我去做的?”
顾如夏炸了,“我那是客气!客气你懂吗?你就不会推脱一下有事吗?”
楚承睿心想女人怎么这么麻烦,说的跟想得重来不是一套,忙顺她的毛,“是我错了,下回,我一定推脱。”
顾如夏瞪眼,“还有下回?”
得,又说错话了,楚承睿明白,多说多错,索性将她揽进来了,低头,吻。
吻得她不计较这些事了为止。
顾如夏被他吻得迷迷糊糊,想,他怎么每次都来这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