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承睿依稀记得有这么一回事,只不过那时候发生的事他并不怎么记在心上。
顾如夏的衣服湿透了,紧贴在肉上,很不舒服,她微扬头,看着紧锁着眉头的他,挣扎了下说话,“那什么,有话我们回头再说好不好?我这样,难受。”
楚承睿没搭她这话,眉头依旧紧锁,“所以呢,所以就可以跟他出去,一起打架,一起被逮到警局去?然后再让我去把你捞出来?顾如夏,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他气愤异常,不管出于什么理由,他都觉得她不应该跟异性出去,更何况是盛裕麟!
“当你是老公啊,”顾如夏眨了眨眼,理所当然得道:“合法老公!”
看着她清澈的眼眸,楚承睿的气生不下去了,可他依旧绷着脸,执意让她把事情给他讲清楚了。
顾如夏心想,男人小心眼起来好麻烦啊,只好跟他慢慢解释起来。
“那他非要拿那事来在胁我请他吃顿饭,我只好请了,那火锅店的东西不干净,你也知道,像你们这种人……不不,我是说除了你之外的太子爷们,脾气都坏,没说两句,他就跟人吵起来了,还砸了人的店……我保证我在此期间没动过手,本身就不关我的事,店员不让我走,然后还有人拿热水泼我,他替我挡了下,这样一来,我就更不好走了呀……”
她讲完,见楚承睿没反映,微拧了下眉,有些生气,“你不信我?”
楚承睿禁锢着她的双手微松了些劲,改用握的,将她的手指紧握在手心,脸虽紧绷着,眼神里倒是有了些许的关切,“没泼到你吧?”
顾如夏脸色也稍霁,轻摇了下头,“他替我挡了,他的手被烫着了。所以我也就没法一走了之。你别气了,我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该吸取点教训了,离他远一些。”楚承睿冷声道。
顾如夏知道他不喜欢自己跟盛裕麟出去,可眼下,情况也不许她避着人不见,虽然她也极度不喜欢那个人。
她开腔,“那怎么办呢,他也算是为了我被烫伤了,我要不管不顾,不太好吧?”
楚承睿也知道这个理,他深吸了口气说话,“这事你不用管了。”
她明白他的意思,做为她的丈夫,他可以出面替她跟人道谢。
其实这样再了不过了,她点头,不忘嘱咐了句,“你可别‘故意’忘了。”
楚承睿微扬了下眉,有些不悦得道:“我还没有那么小气。”
“是吗?”顾如夏侧头微微怀疑得看着他。
她的目光让楚承睿恼火,他伸手将她拽进怀里,低头就吻,带着惩罚性的意味。
顾如夏都被他吻疼了,分开时,忍不住伸手捶了下他的肩一下,嗔道:“讨厌。”
楚承睿略略霸气得道:“这是小惩戒。你是已婚少妇,离那些男人远一点。”
顾如夏小声嘟囔,“你才少妇,你全家都是少妇。”
“嘟囔什么?”楚承睿眼一挑,略凶。
顾如夏讨好得笑,“没什么,我是说你赶紧洗澡吧,我……我给你去煮好吃的!”
她说罢,转身要跑。
楚承睿伸手,轻易又将她拽了回来,手指搭在她的腰上,低语,“一起洗。”
他说话的时候,视线是盯着她的前,眼神是在倾刻间变得隐晦起来了。
夏季的衣服本来就薄,加上水打湿之后,整个就变得透明了起来,如此这般,便将她内里的曲线显露无疑。
男人本身就是视觉动物,加上她这半隐半现的,便有了别样的趣味。
顾如夏也不知道是冷的,还是被他那炽热的眼神看的,身体忍不住颤了颤,脸红了起来,微微羞赧得低下了头。
楚承睿没有让她躲避,伸手将她的下巴抬起,凑过去亲吻她的唇角,轻轻的呢喃,“嗯,一起洗,可好。”
顾如夏知道他是故意的,故意非要逗着她说着难以启齿的话,她偏不让他如愿,挑眉俏皮得道:“不好。”
楚承睿眉一挑,将她拉进怀里,手掌顺着她的肌肤开始摸,稍用了点力蹂躏,声音低沉威胁,“嗯,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顾如夏微微喘气,想这个男人的报复心真强,电流般的快感让她的身体微微颤抖,她半咬唇,骂了句讨厌,伸出了白皙的手挽住了他的脖颈。
……
待两人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了。
顾如夏穿着自己的粉色小睡衣,慵懒得窝在沙发上喝着酸奶,补充下体力和水份。
楚承睿随意得套了条牛仔裤,光裸着上身。
顾如夏看着他强壮有力的胸膛,微微有些羞涩得转开了眼。
楚承睿去开冰箱的门,查看里头有什么食材,发现里头除了水和啤酒,没别的东西了。
他回头问她,“冰箱没东西了,晚上我们是出去吃呢,还是去超市买东西,回来再烧?”
“出去吃吧。”顾如夏想着买回来还要煮,麻烦,“顺便也可以走走。”
楚承睿甩上门,应了句行,上楼,找了衣服穿上。
下来的时候见顾如夏还懒洋洋得瘫在沙发上,走过来,伸手拍了下她的臀,“赶紧的,换衣服去。”
顾如夏是真的懒得动,伸长了手,“你抱。”
楚承睿无奈,伸手将她抱了起来,往楼上走。
顾如夏舒服得依靠在他的胸膛,嘴角,噙着满足的笑。
进了房间,楚承睿放她下地,说话,“你以前,可不是这么爱撒娇的人。”
顾如夏找衣服,说道:“那是怎么样的人?”
楚承睿想着以前,不太好形容,毕竟那时候对她的感觉不太好,想了半天,才说出了两个字,“泼辣。”
顾如夏笑了起来,“那时候没人疼啊,不泼辣不行。现在有人疼了,情况就不一样了嘛!你没听过吗?女人都是百变的。那你喜欢我是小女人一些呢,还是大女人呢?”
楚承睿便轻轻得笑了起来,“都喜欢。”
顾如夏回头似笑非笑得看了他一眼,道:“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