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楚承睿安排了顾如夏去各种教堂游玩。
奈奈被于烈哄走了,省得她当个小电灯泡了。
奈奈也奇怪,但倒也喜欢跟于烈待在一起,她觉得这个嬉皮笑脸的叔叔,比妈妈找的那个叔叔更可爱一些。
奈奈和于烈都没跟过来,楚承睿觉得这才像是他跟顾如夏的蜜月之行。
顾如夏现在对小船小艇有了心理阴影,坚决不坐,所以也就只能步行在岸堤和那些狭窄的小巷间。
不过这样步行着慢慢走走看看,别有另一番情趣。
顾如夏拿着单反,走走拍拍,看什么都新鲜有趣。
楚承睿拿着水走在她身侧,原本冷峻的五官此刻看起来柔和无比。
“没有出来玩过吧。”
顾如夏回头,表情轻松,“你是说想我是土包子吗?”
楚承睿无奈,“你知道我不是那意思。”
顾如夏抬手遮挡了下晒人的日头,说话,“小时候出来过,跟我妈,还有顾年章,那时候他们还是很恩爱的,至少看起来很恩爱。”
顾佳乐比她小不了多少,也就证明了顾年章在很久很久以前便出轨了。
他多么会演戏,那么多年的好丈夫好父亲演下来,她跟母亲,都没有瞧出半点端倪来。
如果不是后来,孟青雪忍不住了,跳出来,才使得东窗事发,否则,真不敢想象……
或许她跟母亲要被这样一个无耻的男人瞒一辈子。
楚承睿看她神色有异,很快说道:“抱歉,提到你伤心事了。”
顾如夏摆了摆手,“没关系,我在小时候跟他们出来玩过,就是隔得太久远了,记不太清楚了。后来离家后,也没什么钱,再后来,就忙得没时间了,说起来,真的很久没有出来玩过了,这次,就算是托你的福了吧。”
听着她见外的话语,楚承睿心头挺不爽的,什么叫托了他的福?他上前了一步,伸手攥紧了她的小手,顾如夏愣了下,随即挣扎着要将手从他的掌心抽离。
楚承睿不放。
他盯着她的双眸,认真无比得道:“等以后,我会尽量都抽出些时间,陪你去世界各地都走走。”
顾如夏看着他的脸,错愕万分,半晌笑起来,说话,“别说得这么认真,我会当真的。”
楚承睿薄唇一抿,拉起她的手往前走,边走边道:“我是认真的。”
顾如夏被他拉着有些跌撞得往前走,她眨了眨眼,感受着他大掌的温度,片刻之后,忽地笑了起来。
真的假的有什么关系,至少这一刻自己很开心。
他们一直在各种小巷里头穿梭,游走,顾如夏偶尔自拍,却从来不往朋友圈里发,她还记得,待回去之后,她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途经一家室外的咖啡馆,顾如夏走得累了,拉着楚承睿过去休息。
她仍然对周围的一切都特别感兴趣,就连些花草,她都要举着相机拍个不停。
服员员将咖啡送了上来。
楚承睿用意语跟人家说了几句话,随后他起身,对顾如夏说是要去趟卫生间。
顾如夏正低头看着相机里的照片,头也没抬的冲他摆了摆手,让他快去。
楚承睿便走开了。
顾如夏看了会照片,便用对着桌面上的咖啡和精致的甜点拍起照来……
不一会,就有亚裔模样的男人走过来跟她搭讪。
其实顾如夏的外貌,外国人可能是不太感兴趣,他们看所有亚州人都一样,就如很多中国人,也分不清外国人长相的道理一样。
但是在亚州人的眼里,她就是朵娇嫩盛开的玫瑰花,长得娇艳的夺人眼目。
顾如夏拒绝了对方要求一起坐坐的请求,她指了指她对桌放置的咖啡,表示自己是有伴的。
对方面带遗憾得离开。
不过很快,又有男人在几个朋友的簇拥下上来跟她用英语对话。
顾如夏心里头觉得烦,倒还是有礼貌得拒绝了,并告之对方自己是有老公的人。
对方可能是年轻气盛,又或者三观不正,觉得有老公也没什么关系,所谓的只要锄头使得好,没有墙头挖不倒的。
继续缠着顾如夏要电话号码。
顾如夏脸黑了下来,不想跟对方多纠结,起身要走。
对方突然伸手就拽住了她将她按在椅子上,那架势,显然是不让她离开。
顾如夏懵了下,知道是遇到流氓了,她脸色阴沉了下来,挣扎了下,“放开!”
“哟哟哟,还生气了,就跟你要个电话,给个面子呗……****!”
压制着顾如夏的男人突然就被一股蛮力揍得直接翻在了附近的桌子上……
顾如夏错愕间,就见楚承睿寒着脸,又上去抓起人的衣领,狠狠一拳再次揍到人的脸上,对方遂不及防,狠扑在了地上。
男人的伙伴都愣了下,反映过来后,骂着脏话很快也就一涌而上,围攻起楚承睿。
楚承睿平日里有锻炼身体,学过一些格斗技巧,只是这种格斗技术在现实当中打架其实派不上用场,刚开始还能有模有样的唬弄住人,很快也便招架不住,毕竟,对方人多。
顾如夏本来是劝着别打了,可眼见楚承睿是要吃亏了,眼一红,尖叫了声,举着单反就冲上去,对着人脑袋用力砸了过去。
她边砸边叫,“我让你们欺负我老公,老娘打死你,打死你!”
她怒吼着狂砸,无差别抡,砸这人砸那人,很快就把某人砸得见了血。
对方显然被她这疯狂的劲给吓着了,很快便住了手,扶起了躺在地上血流不止的伙伴,皆有些惊恐得看着举着单反看起来同母夜刹没什么区别的顾如夏,悔得肠子都青了。
早知道这女人是这个样子的,还上来搭什么讪!
楚承睿看着她那疯婆子的模样,想笑,也怕她砸死人了,到时更麻烦,忙上前拥住她,告诉她没事了没事了。
顾如夏喘着粗气,放下了手中的相机,侧头看到他的脸挂彩了,咬牙切齿得道:“这叫没事?”
楚承睿拿姆指抹了下嘴角的伤,无所谓得笑了笑,“没事,小伤。他们也没占到什么便宜。”
毕竟,他的头可没有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