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如夏拎着大袋小袋的购物袋回到酒吧,杰森跟在她的后头,努力想要打消掉她嫁给楚承睿的这个念头。
“夏,你真的不再考虑考虑,婚姻可是终身大事。”
顾如夏把袋子扔在床上,拿出其中的一件白色鱼尾式的礼服,在自己身上比照着,嗤笑道:“什么是终身大事,这年头,合得来就在一起,合不来就散,结了婚还可以离婚,怕什么。好看吗?”
杰森点头,“你穿什么都好看!不对,我们谈论的不是这个话题!”
顾如夏把衣服挂进衣柜里,顺势过来拍了拍他的脸,“杰森,难得我想嫁人了,你别再这里打击我的积极性了。”
她过去,把一件蓝粉色的抹胸礼裙拿出来,挂到衣柜里。
反正花得是楚承睿的钱,多买几件都是赚到的!
“可是你这也太草率了,就算日后你知道合不来了离婚,失婚妇女这个名称可不好听。”
“没差了,反正我也是个单亲妈妈,准确得说是未婚单亲妈妈。”顾如夏毫不在意得道。
杰森急得不行,“夏,他并不适合你!”
“无所谓适合不适合的,”顾如夏又拿出件黑色连衣裙在身上比着,自言自语了一句,“只要孟青雪母女不开心,甚至生不如死,就足够了!”
杰森瞪大了眼,“夏,你这不明智了,为了报复嫁人。”
“闭嘴吧你,我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现在请你出去,我要换衣服了。”顾如夏纤细的手指指了指门外。
杰森叹息,“夏,你会后悔的。”
“在我顾如夏的字典里,从来没有后悔两字。”顾如夏过来,将他推了出去,当着他的面将门甩上。
夜晚的疯狂即将开始,她得为之做些准备了。
换上了高腰开叉的红色旗袍,她对着镜子熟练得将长发挽在脑后,用根碧绿的簪子固定住,然后往脸上上妆。
刚画上眼影,她似乎有些烦了,倒了卸妆液将厚重的眼影擦去。
她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素颜的样子也并不差,甚至可以说是清纯可人。
……比起顾佳如,她自认是更好看一些的。
唉,谁叫楚承睿伤过眼角膜,该得他瞎。
想到这,顾如夏又咯咯笑起来,好心情得拿了口红抹了下唇,如此简单得装点了下,便开门下楼了。
根本就没有人认出她来,就连好几个熟客都不例外,他们跟她搭讪,直到她开口才认出她是顾如夏。
一伙人被她惊艳到了,顾如夏倒也挺满意有这样的效果,翘着腿坐到吧台前,让酒保给自己调了杯酒,慢悠悠得喝着。
看到楚承睿的身影时,她视线闪过一丝意外。
楚承睿走过来,看到她的脸很干净时表情满意,却又再看到她那高叉性感裙子下露着大白腿时,眼眸就沉了下来。
她哪天要不风骚就不是顾如夏了!
顾如夏笑起来,“怎么有空过来了。”
“来你这除了喝酒还能干什么!”楚承睿在她旁边的位置坐下。
“我以为经过上回,你是打死也不会再来我这喝酒了。”顾如夏托着腮,调侃了这么一句。
楚承睿仅仅是瞟了她一眼。
“给这位帅哥调杯纯情女郎,他就好这口。”顾如夏说罢,自认很有趣,咯咯笑了起来。
酒保动作麻利得给调制好酒,楚承睿拿起酒来一饮而尽。
他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心烦得厉害,却又不想去医院,开着车到处晃荡,晃荡来晃荡去竟然晃荡到了这儿,既然来了,索性就进来喝杯酒了。
顾如夏用吸管,优雅得吸食着高脚杯里的液体,细白的手指摩挲着玻璃杯,“怎么,楚大少还有什么烦心的事吗,不介意我听听?”
楚承睿手指敲着吧台,让酒保再来杯酒,侧头对她冷笑了声,恶劣得开口,“女表子装什么知心姐姐。”
顾如夏脸色不变,并没有为他嘴里这侮辱性的称呼伤神,她凑过去笑起来,“我是女表子,你是什么?没记错,前几天你还跟我在床上滚着呢!”
楚承睿神情阴沉了下来,正要开口反驳什么,那边角落里传来了争吵声。
顾如夏立即站了起来,笑着对他道:“楚大少你请自便吧,我得去处理事情了。”
她转身往争吵的方向快步走了过去。
楚承睿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重重黑影之下,将手里的酒饮尽,鬼使神差般起身,朝着她离开的方走了过去。
开夜店的,免不了会遇到酒喝多了闹事的,顾如夏处理这种事情可以说是得心应手了,很快就把场子控住了。
“出来玩大家都是朋友,没必要为了这么点小事伤了和气,这么的,今天你们砸坏了的酒都算我的,另外我再赠你们三杯酒……”
“既然美女老板都开口了,我们要再不依不牢就太不给面子了,”戴着粗金链子的胖男人嘿嘿笑起来,说话,“都说如夏姐你豪爽,百闻不如一见,那,我大胖敬你一杯!”
他说着就朝着顾如夏端起了酒。
“好说好说,”顾如夏面不改色,接着酒杯,仰头将酒一饮而尽。
白酒,度数很高,她喝得眉头都不眨一眼,喝完,周围人爆发出叫好声。
顾如夏笑着,拍手道:“大家继续好好玩,玩得尽兴。”
她挤出人群,径自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抠喉咙,将酒液全数吐出来,她抹抹唇,过去放水洗脸。
她的体质很奇特,就对白酒过敏,沾上点,浑身就起疹子,奇特是别的酒喝再多都没事。
洗了把脸,她摇摇晃晃往外走,遂不及防被黑暗中伸出的手拽住。
顾如夏下意识挥手过去,掌风在靠近对方的脸时堪堪停住,她皱眉,“怎么是你?”
楚承睿审视着她的脸,冷声道:“你每天都这样过的?”
“怎么,你心疼呀?”顾如夏挥开他的手,无所谓得往外走,“给人下跪求他们别砸了我的店的事我都做过,有什么关系,最重要的是赚钱,在这儿,膝盖和自尊是最不值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