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如夏姑且信了楚欢欢的话,否则,她也想不出来楚承睿扔给她这么多项链意欲何为。
她转身,看着镜子里的天鹅钻石吊坠项链,觉得这条简简单单,没那么花俏,还是能接受了。
当然,项链就跟耳钉不相配了,便又从自己带来的首饰盒中找了小钻石耳钉戴上,对着镜子照了照,觉得这样,还算可以的。
九点,有媒体过来进行采访。
楚承睿知道,就算不让媒体进来拍摄采访,也会有狗仔偷拍,索性就让人设置了采访环节,回头也省得别人恶意编排什么。
婚礼管事过来,说是采访可以开始了,楚承睿点了点头,将手中的烟捻灭,然后给顾如夏打了个电话,态度颇为冷淡得说了下来两字,就将电话挂断了。
于烈叼着烟,说话,“就你这对新娘的态度,我怀疑你俩能不能过满两月的婚姻生活。”
楚承睿微勾了下嘴角,“这也是她自己乐意的。”
于烈挑眉道:“你真不跟她认真试试,我个人看来,她比顾佳乐适合你。”
一说起顾佳乐来,楚承睿的心情便莫明烦躁了起来,他听到楼梯那有响动,准备过去,然后说道:“我不是你,谁都可以。”
于烈看着他的背影,拧了拧浓眉,然后骂了句操,什么叫我谁都可以!
于烈觉得自己还是很挑的,对方得懂事听话,当然,最重要的是床上得跟他合拍……
他也不是所有女人都行的!
楚承睿走至楼梯旁,看着顾如夏从楼上徐徐下来。
他的目光落在她颈间的项莲上,本来严肃的面容稍霁。
顾如夏笑意盈盈走到他的身边,自然得挽住他的胳膊,然后俯耳过来跟他低语,“怎么办,我有点小紧张,我要在媒体前说错话了怎么办?”
她想,有时侯在男人面前装装娇弱,可能会更惹人怜爱些。
这世道,女人只有装得比绿茶还绿茶,才有有活路吧!
果然,楚承睿是吃这一套的。
他下意识得抬起左手过来拍了拍她握住自己胳膊的手,低语,“没关系,都交给我。你只要微笑。”
顾如夏睁着大眼,点了点头,乖巧柔顺得应了声好。
顾如夏能看出来他心情的转变,看来还真让欢欢说对了,他开头臭着脸,又执意让她戴又丑又难看的项链,目的就是为了不让别的男人吃她的豆腐。
他对自己有占有欲。
顾如夏清楚得知道这代表什么。
他不是对自己毫无感觉的……
顾如夏想明白了这点,心情也舒展了开来。
这将是一个良好的开端!
楚承睿挽着顾如夏,顾年章则牵着孟青雪,一同去到外边。
外头有特意设置的采访区,背景板是楚承睿和顾如夏那张亲吻照,放大的照片,似乎能看出他们彼此瞳孔中映出的对方。
亲密,无间。
新人刚出现,就被蜂涌而至的记者朋友们淹没了。
多数的问题无非就是关于他俩是怎么认识的,恋爱的经历,以及什么时候要小宝宝。
也不知道是不是经过安排,以往都是以尖锐著称的记者们,问出来的话都是很和善的。
楚承睿回答,顾如夏亦能应付,两人偶尔对视,表现得都是深情款款,甜蜜无比,配合得相当默契。
如此长脸的机会,等在旁顾年章搓着手,早有些迫不及待了。
很快便轮到了顾年章。
因为以前,顾年章没少收买媒体去黑顾如夏,就单单顾佳乐得病后,为了迫使顾如夏捐献骨髓,顾如夏每日都能见报,当然,文章都是批斗她没良心。
顾如夏那段时间一直处于风口浪尖之上。
记者们也知道他们父女之间存有间隙恩怨,自然也就拿这些事来提问大作文章。
“顾先生,先前你跟顾小姐之间闹得满城风雨,是因为什么,你们会冰释前嫌?”
顾年章淡淡笑了笑,“怎么说呢,之前是因为我们父女俩之间缺少沟通,因此产生了许多误会。我是她爸,她是我的女儿,就算再大的误会,也是敌不过父女之间的天性的……”
顾如夏在旁听着,微微淡笑,眼含讥诮。
很快又有人提问,“可是据网上爆料,说是因为顾如夏跟楚家的大少谈恋爱后,你就立即改变了你的态度,大家都认为你这个人势力,你对这个说法,是怎么看的呢?”
顾年章脸色不好了起来,“胡说八道!这纯粹是他们瞎想瞎说!为人父母的,自然是希望女儿嫁的好了,他们是看我大女儿找到了如此好的丈夫,心生不满恶意诽谤!”
他义正严词,表情肃穆,看起来还真像是那么回事。
很快的,记者也翻过这个茬不提,改问起了顾年章给了大女儿多少嫁妆。
要真如他所说的那般,他跟顾如夏父女情深,那他应该给顾如夏准备了不少嫁妆吧!
记者说话,“据可靠的信息称,楚家那边给了不少聘礼,一辆玛莎拉蒂,国内的几处房产,以及国外的葡萄酒庄园,恕我冒昧了,顾家也算家大业大,嫁妆应该给得也不少吧。”
顾年章听得隐隐皱了皱眉头,这些东西,他可从来没有听顾如夏提起过,他不着痕迹侧头看了眼顾如夏,顾如夏神色如常,对他微微一笑。
孟青雪在心底也吃了一惊,她没想到楚家那边会这么大方,亦那么看重顾如夏,给出的聘礼不可谓不重……
单单葡萄酒庄园这一项,市值就值不少……
随即,她又暗恨了起来,如果不是佳乐得了白血病,如果不是顾如夏趁机而入,这一切都是会是佳乐的!
这边记者等着顾年章回话,顾年章也知道自己给出的那辆车是很寒酸的,打着哈哈说着保密,没有回答。
记者转头就去询问顾如夏,顾如夏看了眼顾年章,聪明得道:“这个,我不太好提。父母给什么做子女的都得心存感激,我个人其实对这方面也不是很在意的啦!给不给,都无所谓。”
这话听起来,就颇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