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淡跪在地板上,从光屏柜下面拿出了医药箱再回到沙发上坐好。
拉过费列德的伤手动作笨拙的给他消毒,再喷上凝血胶原。这种神奇的药物确实立刻就将血止住了。夏淡又在他伤口上喷了一些伤口隔离液。在这个星域里,对大多数人来说这东西比纱布都好用。
包扎完毕,夏淡看着那道长长的伤口有几分唏嘘:“还疼吗?”夏淡原本以为这家伙会说不痛,但是男人的回答却完全超出她的想象。
“比起这个。”费列德抬手忽然用另一只手抓住了她的,一把按在了他的胯上:“我这里更疼……”说完还非常和谐的往她手上撞了撞。
虽然新婚之夜因为夏淡月事的问题延迟了,不过这不代表费列德就忘了这事。该干的事情他是一丁点都不会含糊的。
夏淡把手抽回来,简直想直接扔白眼给他:“流血流死你算了。”禽兽,受伤了居然还在想着这种事情。
费列德强横的揽着她吻了下去,不过他这次并没强行抱她,只是在最后的时候恶劣的将携带着强烈热意的鼻息喷在了她耳畔:“你跑不掉的。”说完低头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她的耳朵就好心情的放过了她。
被放开的夏淡捂着耳朵站起来火速圆润的回房间。
原本以为选择了费列德,她的生活就会平静一段时间了。
但实际上并不然。在这个星球上就算是已婚的自然雌性也是允许被追求的。就算有的威慑于费列德的势力不敢明目张胆沾惹,但也有不惧于他的。
光是应付那些尤不死心的觊觎者都够费列德烦的。
听西撒说还有公然找费列德进行各种比试的家伙。虽然都被他一一打了回去。夏淡还是非常汗颜,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自己选择费列德对费列德来说究竟算好还是算坏了。
虽然两人已经成了夫妻,但事实上他们并没有举办任何婚礼仪式。费列德有考量所以没主动提及这件事,而且这段时间毕竟是特殊时期,还是不要太招摇的好。
夏淡也压根没想过这件事情。从自己期待的恋爱过程被直接略过之后她再也不抱各种小女孩式的幻想了。
不过费列德并不打算把蜜月这个福利漏了,于是在飞舰爆炸事件后的第三天,在天体号带着舰队离开之后,费列德也驾驶着自己的私人飞舰带着夏淡离开了。
到某个对接区域之后,天体号腹下舱门打开,费列德驾驶的飞舰进入母舰。
全程夏淡都维持着各种茫然的表情。她是半睡半醒的时候被费列德抱醒的,等彻底醒的时候她已经被费列德抱上飞舰了。
中途问他去哪他也不说。
夏淡跟在费列德身后下来,外面站着一群穿着军装的人。所有人非常一致的以一种明明非常好奇却又相当克制的眼神看着她。毕竟近距离的围观自然雌性这种事情不是经常都能遇到的。
从夏淡的身份被爆出以来,整个星域都在打探夏淡的来历,毕竟一个几千年未发现过其他自然雌性的星球忽然冒出了一个自然雌性这真的太古怪了。
不过军部的解释是夏淡因为从小在一个偏远的行星生活,所以才并没被发现。
这些人或多或少都抱有一定的目的性。
夏淡一路走,这些家伙的眼神就一路跟,她勉强对他们挤出了一个笑容。这还是从嫁给费列德以来首次面对这么多人。
母舰上能够容纳非常多的人,到母舰停舰场这里的人还只是一些费列德的心腹就这么多。
这时候一双温热的大手伸了过来,拉住了她的。
她的手有些冰凉。
夏淡没有挣开,反而反手握住了他的。仿佛一种无声的依赖。夏淡这个小动作让费列德看了她一眼。嘴角拉起一丝堪称愉悦的弧度。
西撒跟在他们后面下来,费列德拉着夏淡就直接去了他们的主卧。
“在这里等我,如果你想在母舰内逛逛也可以,有什么事叫西撒。会议完了我就回来。”
夏淡点头,房间里的布置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甚至没有任何娱乐设施。
除了一台光脑什么也没有,于是在西撒走后,她便打算看一看这个母舰。
西撒跟她说过关于天体号的很多事情,包括它陪着费列德打过多少胜仗,多少辉煌的历史,内部结构的精妙高绝之处。
反正也来了,不如去长长见识。
和上次雌性节举办地那个母舰不同,天体号无论是内部结构还是外部都具有非常强烈的军工气息。
雄浑大气,凛然不可侵的气势简直扑面而来。
各个大小训练场中开着机甲战斗的士兵们,夏淡因为穿着一身浅蓝色的裙子,所以在这气场各种冷硬的母舰内部显得尤其扎眼。
西撒领着她一路参观,一路过来依然是各种围观,不过看到夏淡的人都知道她是费列德元帅的伴侣,所以基本没人敢造次。远远的看上几眼就足够了。
这时她边上有一对正在进行格斗训练的士兵注意到了她。
“咦?是那个新发现的自然雌性,费元帅的伴侣。”那士兵这么说过一句之后在场所有的人都将视线转了过去。
等到夏淡走近了之后,这些人居然齐声叫道:“夫人好。”
夏淡被喊得有些不好意思。虽然平时偶尔皮厚,但面对这么多人她还是有些局促。虽然已经结婚好几天了,但她还是无法适应太太、夫人等称呼。
同样对这群热情友好的士兵报以一笑:“你们好。”
在场的士兵们不无感叹:自然雌性果然温柔,细细柔柔的嗓音听起来就很舒服。果然跟男人有着最为本质的区别。
夏淡最近按照米尼团队提供的食物进餐感觉非常不错。虽然只是瘦了一小圈,但这对从来立志减肥却很少实践,而且从未成功的某人来说自然是一个不小的鼓舞。
有一个肩上挂满徽章的男人走了过来,对她弯腰行了一个礼,笑问:“您好夫人,我是泰坦,夫人这是来考察?”这位名叫泰坦的男人肌肉非常发达结实,脸部轮廓比较粗狂,眼睛很亮,嘴唇很厚,看上去一副憨厚老实相。
夏淡摇头:“没有,参观一下。”
“夫人有兴趣看我们练习吗?”
夏淡点头,双眼放光:“可以吗?”
泰坦笑起来:“当然。”
格斗讲求的是技巧。之前她缠着西撒让她教过她一些简单的格斗技巧,西撒无奈,教了她一些简单的,也算实用。她其实对格斗并不算是特别感兴趣,不过想到自己以前各种弱鸡的表现学个一招两招以后万一又有用处呢。所谓技多不压身嘛。
不过和西撒教给她的那些不同,看这个泰坦训练士兵所用的格斗技巧完全不同。非常有实战性。
费列德会议开完之后便打了西撒的通讯,西撒告诉费列德他们正在格斗区里的泰坦的训练区这边。
之后通讯切断。
很快就见费列德踩在飞行器上,从半空中稳稳的飞掠过来。
这时候泰坦正从后握着夏淡的手教她应该要怎么以一种非常简单的动作逆向制敌,转败为胜。
士兵们发现元帅来了纷纷将视线转移了过去。原本还算喧闹的场面安静了下来。夏淡和泰坦见势不对,停手转头看向还浮在半空中的费列德。
费列德眼神暗沉的看了眼泰坦抓着的夏淡的手,她几乎能感觉到那灼人肺腑的炽热温度要将她烤焦。
见费列德的视线放在了他的手上,泰坦反应过来连忙放开夏淡的手:“抱歉元帅,我我不是故意的。”他都忘了,眼前这个可是自然雌性,费列德元帅的伴侣,可不是他那些可以让他任意教导的手下。
费列德没有说话只将视线放在了夏淡的手上。他跳下飞行器,径自走到还呆着的夏淡面前。
“泰坦。”
“在。”
费列德头也未回,甚至是眼睛都未从夏淡身上离开:“自己去十二部领罚。”
“……是。”
这也是一个警告,虽然泰坦这样的还没有成为他对手的资格,但是母舰上男性生物很多,一定的警告是必须的。
环顾了一眼在场的士兵,依旧是那副严肃威严的样子:“你们继续训练。”说着就拉着夏淡上了飞行器。
飞行器正往前飞,夏淡扭头过去看那群士兵:“为什么你让他去领罚?”
费列德低头看着她:“你不用知道。他犯了错,就该罚。你也一样,不过你现在更应该关心另一件事情。”说着费列德将她稳稳的抱在怀里,以一种带着强烈侵略意味的的视线将她从头扫到尾:“别忘了,你可是还欠我一个新婚之夜。生理期也完了,现在你不能再阻止我拥抱你了吧?”说这话时,费列德虽然是笑着的,但夏淡却就觉得阴风四袭,后背一直都是冷飕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