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碎乐得不去,因昨天至美药妆首日交易情况极好,今天她手机一直被下属轰炸:什么雲市的某某化妆公司要和至美合作,又什么某公司老总要和她一起吃饭,她都累惨了。
情况确实很好,平常他们是不敢拿这种琐碎的事来报告她的。昨日一天,至美所有的交易额就达到了20亿,看来得抽个时间请全体员工吃个饭。
她往浴缸里撒了点精油,点上一块最爱的香薰蜡烛,躺在满是泡泡的浴缸中,闭上了眼睛。
东京柑橘香的味道舒服又静心。
她不敢太高兴,因为她怕情绪太激动而影响至美百货接下来的路,一步走错或许她前面所做的所有努力都将白费,至美是妈妈留给她的,她不能后退。
江碎惬意得睡着了,却又被强烈的撞击声吵醒。
她睁开眼,慢条斯理得穿上浴袍,裹上头巾。把脏衣物都丢到洗衣机,按下开始键才打开浴室的门。
声音越来越大,像是把整个手掌都用力地拍向房门。江碎眉头微皱,不是名门千金吗,怎么就沉不住气?
她直奔房门而去。
“姐姐,不知道你。”江碎话语咽在喉间,右手就直直地僵在门把上。
来人漆黑的眸子满是阴鸷,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她,深不见底。
江碎看到是顾诚肖,意识到自己还穿着浴袍,顺手就想关门,可顾诚肖的左手却死死地撑住房门。
她再也不能移动分毫,冷声道:“顾先生你这是想干什么!深夜闯入她人住宅?”
他声音似有压制:“让我进去。”手却是不再推进,等她让步。
江碎眸色渐冷:“理由。顾家是江家的世交,你可是我的姐夫!”
顾诚肖似有不耐,左手再不迟疑就推开房门,右手迅速锁住江碎两手扣在她身后,双腿紧紧夹住她的两腿把江碎死死地压制在门上,门顺带关上了。
灼热的手大力得似要把她手腕掐断。这男人疯了吗!她自小长在日本,擅柔道,但不防顾诚肖的大胆和速度,他是个中高手,她根本动弹不得。
“难道金城最优雅贵气的顾总裁兴趣就如此特别?”江碎抬头怒视。
顾诚肖没说话,左手轻轻抚摸江碎白皙的脖颈,薄唇的笑诡异莫测。
他的头缓缓靠近她的耳畔,浓烈的酒香和炙热的气息席卷了江碎的嗅觉,江碎觉得迷幻,可瞬间又因他异常冷冽的声音而清醒:“难道江小姐晚上能睡得心安吗?”
浴室里哗哗的水声混合着脖子上密密麻麻的触感让江碎起了鸡皮疙瘩,她很明白这一动作代表什么,这不是情人间亲昵的抚摸。
现在的顾诚肖是蛰伏的狮子伺机而动。
江碎冷笑出声:“我没做亏心事为何睡得不安稳?我从前不认识你,以后也不会和你有太多的交集,还麻烦顾总裁不要将不相关的事算在我头上。毕竟我命只有一条,要做的事太多,逼急了也不怕两败俱伤。”
他拉开与江碎太过近的距离,阴冷的眼微微眯起,睨着她鱼死网破的神情,笑得似是而非:“是么?我很期待你最终的表现。”
疯了真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