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吉祥。”
火红色的新房里,四处皆是红色布景。丫鬟喜娘立于房中,做足了礼节。
南宫渊冥皱着眉头,对这一室的红色心生厌恶,绷着脸,沉声道:“喊我将军。”
“是,将军。”
“这里没你们的事了,都退下吧!”他冷声命令。
房内的丫鬟统统跪下,被这凌然的声音吓得低下了头。喜娘见情况不对,赶忙上前,满脸堆笑的向他鞠了个礼:“将军,今日是你与公主的大喜之日,让奴婢们伺候您先揭盖头,再……”
“下去!”
鹰眸一厉,一声厉喝,吓得众人跪了一地。新娘手中的帕子,猛地绞紧。
这些人原本是宫中之人,接触的大部分都是女主子,就算是皇帝,也只是威严让恭敬,哪受过如此杀气凛然的怒喝。南宫渊冥毕竟是征战沙场的人,光一个眼神便吓得她们冷汗连连。
“是,是,奴婢们告退。”喜娘被吓得不轻,颤抖着身子,带着一干丫鬟,撤出门外。离开前,看了眼桌上那壶合欢酒,似又放心的点了点头。
门被关上,南宫渊冥看了眼坐在床沿的新娘,眼中划过一抹浮躁。
“驸马。”公主轻声呼唤。
南宫渊冥不去看她,只是皱起了眉头。
“驸马,你在吗?”
手指微抬,一道劲风射向床上的人,那人立刻软倒在床,不再出声。南宫渊冥望了眼被他点了昏睡穴的红色身影,皱起的眉头总算平了。
坐在桌边,手心抚着那一对指环,脑中尽是那抹白衣身影。清酒一杯杯下肚,本想一醉方休,却不想那酒越喝,越是口干舌燥。心中似有一股无名之火,漫了上来。下腹间更是升起一股邪火,似意识到了什么,南宫渊冥目光扫过桌上的酒壶,心下暗叫一声“该死”,猛地点了自己几个大穴,飞身从窗口离去。
欲火升腾,南宫渊冥只觉这****着实古怪,他本想用内力压制,找一处僻静之地度过此夜,但丹田处似有一股真气四处冲撞,不觉间,他竟飞到了国师府花园的池塘,似幻觉般,那一抹心心念念的白色身影竟立在眼前。
“谁?”跟着这声轻呼,一道劲风袭来,南宫渊冥闪身躲避,在她面前现了身形。
上官若水看清来人,面上一惊,见他一身喜服未脱,心下大骇:“你竟然逃婚?”
看着她如此惊骇,南宫渊冥突然勾唇一笑。他脑中一直想着她,此刻让她惊骇一下,心里倒觉得舒服不少。
“怎么?国师要抓我复命么?”冷冷的语调,不含一丝温情。他并不回答她问的话,打心底就是想多得一点她的情绪。
见他默认,上官若水又气又急,恨不得将这人拍进池塘:“你现在速速回去,应该还来得及,我便当从未见过你。”
她的话惹来他的“哈哈”大笑,俊美的面容在这月光下竟透出一丝魅惑,宽松的红袍被风灌入,倒显得几分随性。那****来的又猛,让他眸底染上一丝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