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他南宫渊冥在她眼中,就是个要靠女人上位的男人!
好!好!好!
上官若水,你好!你该死的真好!他怒极反笑,从眼睛里折射出的慑人目光竟让上官若水不忍直视。于是撇开目光,稍稍避及。
“那就多谢国师了!南某能得如斯佳人,国师功不可没!想来,我与公主婚典之日,国师定要来府上喝上一杯!南某定当诚心相敬!”每一个字,都落地有声。似万分感谢,可那锐利的眸光却像要将她吞噬。
上官若水垂下眼眸,不去看他。
“那若水提前祝南将军与公主,百年好合,永结同心。现下,便不打扰二位赏景了。”
她转身,维持着那抹淡然。但脚下有多虚浮,此刻的她,有多像落荒而逃,只有她自己知晓。他与她,本就该如此。没有和睦,没有温情,只有陌生,和恨。但她,却控制不了自己的心。不去看他,不去应他。当他真如她所想,与别人站在一起,让她祝福时,那如泉水涌注的酸涩,流至全身。
见,会痛。
不见,又如钝刀磨心。
情如鸠毒,伤人,困人!
“将军--将军--”云清公主唤着南宫渊冥,一脸红晕的望着自己未来的良人。
“有事?”南宫渊冥一改之前的温雅,一脸寒霜,声音冰冷。
“咱们继续赏梅吧!”云清心下微颤。虽对南宫渊冥的转变略为不解,却依旧轻言出声。“公主,南某有事,先行告辞了!”
没了那抹白色身影,他连应付,都不想再给。心中被怒气充斥。那该死的女人,就这么不待见他吗?连他和别的女人走的如此近,都没有一丝反应!明知他心中有的是谁,竟然还祝他们百年好合!谁要娶这该死的公主!在他眼中,这女人连她一根发丝都比不上。
怒火爆发间,他哪还记得那公主是谁。提步疾驰,只想追上那一抹倩影。
雪地中,只剩那云清公主一人独立,脸上的红晕早已退去,变得苍白,望着那远去的身影,袖中的拳头紧紧握住。
……
“南宫渊冥,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我不该来!为何我不该来!”南宫渊冥强势的闯进她的屋子,愤怒的恨不得撕了她。
“你不该将公主一人留下。”心知他正在气头上,上官若水也不争辩,冷着脸,陈述事实。
“她一不一人,与我何关!”
“她是你未来妻子啊!”
“我从未想过要娶她为妻!那女人是你要塞给我的,现下她要如何,与我何关!”他吼出心中的话,像发泄般,将这些日子积在心中的怨气吐了出来。
望着他这般模样,上官若水轻呼口气,让自己保持冷静。
“现下,皇上已然赐婚。无论你愿不愿意,你与云清公主的婚事,已成定局。”
“什么已成定局?该死的,只要我想,那皇帝老儿能耐我何?”他狂妄出声,身上顿时爆发出强烈的气势。
上官若水心下一慌,快步走向门口,确定周遭无人,将门窗闭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