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草沟的北面是一座高山,连绵不绝,山下有一个水库,远远看去就是一幅山水画。
行走在上路上,我抬头看着天色,过不了多久天就会黑尽了,对着他们说天快黑了,我们再次加快了前进的速度,把走在最后面的胖子累得不成样子了,走一会就要休息一会,被他耽搁了许多时间。
眼看天色越来越黑,脚下的路隐约开始看不到石板,山路也越来越难走,草丛里蛐蛐开始叫起来,不知道还要走多远,还好二舅对这条山路比较熟悉,瞧了瞧二舅,估摸着二舅以前受重伤没少来找孙神医医治。
轻车熟路的二舅就像幽灵穿梭在大山中,就在我都累得想休息的时候,二舅一句“到了”,我才抬起头,在我们面前有两扇木门,看到一圈围栏把一座茅草屋团团围住,终于到了,我大呼了一口气,这到底是什么样的神医才会选择在这个地方,完全就像个深山老林嘛。
萧云更是说到:“哪里来的老妖怪啊,选择这样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前不着天,后不着地的,哎呦,不行了,累死我了,我要休息了。”还没说完一屁股坐在地上,也不怕有蜈蚣之类的毒虫钻到他衣服里面去。
茅草屋很简陋,院子里种了一大堆不知名的药材,有的药材还开出了花朵,美不胜收!两个炉子,还摆了些瓶瓶罐罐,草屋门口挂着几把镰刀,还有一些刀具。
我抱着阳平马上向草屋喊道:“孙神医,孙神医,你在屋里吗?”
就在我正准备再次呼喊的时候,从茅屋里幽幽传出了“万里长城万里长”的话语。
二舅赶紧对着茅屋说道:“长城外面是故乡。”我一头雾水不懂这是什么意思,转过头看向二舅,解释道是孙神医的暗号,来山上求医的患者都需要一个暗号,对不上就没有机会。
萧云嘟嘟嘴:“每个人记着这个暗号不就行了,还搞得这么神秘。”
甩了胖子一个眼色继续道:“孙神医给每个人的暗号都不一样,而且每个人的暗号只能用一次,每次只能救一个人,用过之后就没作用了。”
既然这个暗号这么难得,我很好奇二舅是怎么得到这个暗号的,这时孙神医的声音响了起来“进来吧!”
只看见我们面前的木门发出吱吱吱的叫声,自动打开了,有点意思,也来不急考究它们,抱着阳平就向往院子里走去,很快,茅草屋的门也一样自动打开,一张桌子,一张病床,三两把椅子,书架上有很多书,许许多多的小瓶子,还有一些治病用的东西。
孙神医还在看书,头也不抬说道:“既然你们能报出暗号,就把病人放床上后你们就出去等待吧。”
这位神医的脾气有点古怪啊,走出屋子,二舅就对我说:“放心吧,有孙神医在阳平会无事的,果娃你就先在这里照顾阳平,我和老徐去交任务再来接你们。”
一听王爷和老徐又要走,萧云心里现在很纠结,想一起走,但是现在很累实在没力气,不走,这里这么黑阴森森的,而且还无聊至极。一咬牙,对着二舅和老徐说要带他一起走。
站在院子里看见二舅他们消失在夜空中,我摸了摸自己的黑色玉佩,看来只有等二舅他们回来之后才能知道了,屋子里里传来了一道呼喊声“你们谁喂了她鲜血,进来。”
病床上,阳平身上全是血,鲜红的血液打湿了床上的布单,一朵一朵印在上面,孙神医手上拿着一把小刀正在阳平胸口专心刮着,她继续手上的动作说道:“你就是那个喂她血的人?极阴的体质很少见,去把桌上的瓶子装满血,再往伤口上滴些血液。”
听见孙神医的吩咐,赶紧拿起桌上的小刀在自己手腕上划,看着阳平苍白的脸色,脑海里出现她在我身前的那一幕,一道滚烫的鲜血缓缓流向瓶中。
然后再往阳平胸口上滴血,不敢发出一丝声音,生怕打扰她,就这样静静看着阳平,知道孙神医说了“可以了,你出去吧。”我才慢慢走出去,一步三回头,好希望阳平能睁开眼看一眼,可是还是和刚才一样,安静。
我来到门口,心里还在想着阳平,试想如果是阳平出现类似的情况,我会不会也像她一样用自己的身体为她挡风雨?我也不知道,心里很矛盾,很纠结。
不由伸手拿出了师傅给我的玉佩,“咦”我发现长方形的玉佩出现了裂痕,难道被打坏了?这可是师傅给我的重要物品啊,翻来覆去打量着玉佩,还好,只是有一些裂痕,还算是完整的。
我心里的石头终于放下了,就在这时候,看见手腕的血掉了一滴在玉佩上,只看见一道流光直冲眉心,流光很很闪亮,手里的玉佩也不见了,我慌了彻底的慌了,这倒如何是好?那道流光是什么鬼东西?还有我手里的玉佩哪去了?
我摸了摸自己的眉心,发现有什么异常,“吱呀”孙神医急步走到我面前,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看得我有点不自然,有好一会了才说道:“你做了什么?我怎么发现有一道流光?”
她是怎么发现的?沉默了一会,师傅是道家的人,我是第八十八代传人,以孙神医的见识可能能解释刚才的事情,我就把刚才的抢矿告诉她。
孙神医听了之后也沉默了,皱着眉,再看了看我问道:“你是道家的传人?”
她这都知道?我并没有告诉她我是道家的人啊,我连忙说是。她说道:“既然是道家的传人,那就是一家人,我也是看见那道流光的光色看来是道家专有的。”
看颜色就能知道是道家?难道还有其他的传人?还有她所说的是一家人是什么意思,心里好多疑问。
我问她这道流光有什么用,本来是一块玉佩,不小心沾了我的血一下就消失不见了。
很快孙神医惊奇的说道:“你师傅没告诉你?玉佩要滴血才能认主,那块玉佩还在,就在你的脑海中,你现在才算是道家真正的传人。?”
你是哪位高人的传人,孙神医又问道,我说我的师傅是徐沪贵,那这样师傅还是没有忽悠我,原来他真是道家的人。
孙神医接着道:“果然是他!”“你看看自己脑海里是不是有一块玉佩,就是你刚才的那块。”
我闭上眼,果然,脑海里一块玉佩,它就静静的旋转在我的脑海中,就是和我的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