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诗茹抢先进攻,左脚较力,身子腾空而起,右脚直接攻向了怪老头的面门,怪老头的嘴角一咧,冷笑不已,手掌翻转,去抓李诗茹的脚脖子,李诗茹连忙缩脚,同时左脚翻转,自上而下,劈向了怪老头的顶门,怪老头的手掌再翻,这次却是伸出手去击打李诗茹的前胸,李诗茹看得明白,急忙撤腿。
这几下变招,当真只在反掌之间,怪老头的手掌犯了两次,柳含翠的双脚踢了又撤了一共三下,两相加起来却已经交换了五招。
李诗茹知晓,口中喊道,“一二三四五……五招啦!”
怪老头要李诗茹接他三招,是要她抵挡自己的十下攻势,李诗茹取巧,却将两人交换的招数一并计算在内,怪老头桀桀怪笑道,“不愧是我的徒儿,你这无赖的功夫还真是到家!”
嘴上说着,却是不肯停手,手掌已经转而打向了李诗茹的面门,眼看着手掌打了过来,李诗茹却干脆不动了,直盯盯的站在原地,怪老头想要收手,却也是万难。
怪老头早就料到了她的这种无赖打法,手掌推过,手腕翻转,打到了李诗茹的肩膀之上,力道全无。
“混球玩意,故意的是不!”怪老头呵斥着,面上却不见怒意,反而哈哈大笑起来,“臭丫头,你还真和老夫的脾气!”
李诗茹吐了吐舌头,走到怪老头身边,摇着怪老头的胳臂,“师父,你老人家大人有大量,就放过我和高欢吧!我也不想学什么功夫,学了也是全无用处,我只想和他浪迹天涯,笑意人生!”
怪老头的一双怪眼叽里咕噜转个不停,冷哼了一声,锯木头般的干笑了两声,似是不怀好意的盯住了李诗茹,森冷的说道,“你若不学功夫,只有死路一条,你们早已经注定的宿命是逃不脱的!”
李诗茹和高欢两人大惊,眼见得怪老头诡异莫测,听他言下之意,似乎是能够猜测出两人今后的命运,却不知道这个怪老头到底是何许人也,又与两人的命运有多大的关联,再往深处想想,不免令人觉得头发根发冷。
想到此处,李诗茹看了一眼高欢,却正好迎上高欢的目光,两人的心中只有一个字“逃!”李诗茹口中应付道,“原来师父是世外高人,竟然能够窥探天意,却不知道徒儿与他会有何等的命数?”
李诗茹说着话和高欢快速的对视了一眼,脚下生风转身便跑,还没跑出两步,忽觉得背上衣襟一紧,已经被那个怪老头给一把揪住,一手一个,像拎小鸡似的把两人拎回了山洞之中,丢到了地上,森冷说道,“三天之后老夫自会放你们走,这三天你们两个要乖乖的跟老夫学功夫,若是你们敢跑,可休怪老夫无情。”
李诗茹和高欢两人被老头给捏得痛入骨髓,这时,却是叫天天不应,唤地地不灵,只有任怪老头摆布了……
哎,怎么就这么命苦呢,都说这徒弟拜师父难,却不想自己却偏偏被人给捉来当徒弟,不学还不行!
李诗茹和高欢两人对望了一眼,眼神交汇,只有听天由命了!
李诗茹和高欢在怪老头的逼迫之下,只得认怂,怪老头面上并无喜怒之色,他用一双怪眼紧紧的盯着李诗茹和高欢连个人,两个人也不敢乱动,李诗茹也闭上了嘴巴。
过了半晌,怪老头这才缓缓的点了点头,伸出枯瘦的手,拎起了李诗茹的脖领子,对他们两人说出一番话来。
那个怪老头自称能推会算,他已经推算出来两人并非等闲之辈,高欢他日必定为君王,而李诗茹却也是一朝皇后,又道他们两人会有一场缘分因缘,然而却始终看不明白两人最终的命数,如此的沉浮不定看不详尽倒是少有之事,所以便救下了两人,结一场缘分,以待日后把这两人的命数看得分明。
李诗茹闻听老头如此说话,心想,“这命数之事都已经被老头说了个八九不离十了,看来这命数之事,也确实不能更改,不过,却也未可知,现在是步步不着,处处脱命,这却是为何呢?从来都知道历史的不能更改,但这其中也断断少不了人为,服从命运的心思早就冷了,何况她和高欢两人亦是逃出了京城,可这个老头的行为和言语中却处处透着诡异古怪,他说的话又让人如何能信。”
那个怪老头见李诗茹和高欢两人目瞪口呆,便又说道,“这古往今来,有多少人争名夺利,其中又有多少人有命无福,该他富贵他不富贵,你们两个虽有泼天的富贵和权势,更有一线相牵的渊源,但无人帮衬也是枉然,你们两个皆是离魂之态,并非完人,你们骗得过旁人,却是骗不过我。我与你们两个有宿世的缘分,不忍看你们有朝一日会身首异处,尤其是你,鬼丫头,故此愿意收你为徒,点拨你一场,也好让你他日能够全身而退!”
李诗茹见这个怪老头说的话无一不中,听到了这里,已是信了八分了,这才道,“师父。”
怪老头干笑了几声,“臭丫头,你与老夫渊源颇深,日后,你所经历的生死要比这个臭小子多上许多,人生在世,须有一技傍身,才能立身处世,否则即便你的命数虽有沉浮,还有生门可寻,去也会有身首异处的那一日,老夫只给你三日的时间,教你些能耐,你的生都在这其中了,至于能不能生却全凭你的造化了。”
李诗茹有说不出的情绪纷乱,口中喊道,“师父。”却又不知该如何说下文。
怪老头身子微晃,蓦地欺身到了李诗茹的近前,发掌便往她的胸口打去,李诗茹见怪老头抬掌打自己,又见来势凶狠,心下大奇,当下侧身避开,问道,“师父,你这是干什么?”怪老头冷笑了几声,说道,“让为师试试你的本事,把你所学所会都拿出来跟为师比划比划。”说着,左手劈面又是一拳,劲道甚是凌厉。
李诗茹急忙斜身避过,再也不敢怠慢,以攻为守,伸手猛抓怪老头的手腕,同时飞起左脚踢向了怪老头的胸膛,李诗茹的这一手段分外厉害,只要对手的手腕一被抓住,那么胸膛必定会被踢中,这是李诗茹在跆拳道比赛中常用的手段,速度奇快,攻击力强,一击便中。
这招手法腿法极快,攻击对方的四肢和头部颈部,更是可用连环剪刀腿来补充攻击,这样的腿法和手法虽然在古代却也适用,出手皆中要害,颇具威力。
这时,李诗茹已经知晓了怪老头的厉害,故此一出手就用了杀招,怪老头的手腕和胸膛同时被攻击,一惊之下,左掌急发,向李诗茹的面门直接拍了下去。
李诗茹的左腿正要踢到怪老头的胸膛,哪知怪老头的手掌骤至于自己的面前,自己的双手双腿都没有防备,无法抵挡,只得放开双手,收回左腿,往后跃出。
还没等李诗茹的双脚落地,只觉得右臂一麻,也不知怎地,就又被怪老头给拎了起来,“啪叽”一声又被扔在了地上。
李诗茹爬起来还要再打,司徒青云桀桀怪笑了起来,“怎么,臭丫头你的屁股还没有摔疼,还想再被摔几次吗?”
李诗茹涨红了脸,颇为不服,怪老头哈哈大笑起来,“你这个丫头,根基不错,却是教而不明其法,学而不得其道。若是对战,如你眼下的功夫,也算是不错了,你虽说是有攻有防,却是根基不足,这样吧,我叫你些呼吸,坐下,行路,睡觉的法子便是了。”
“呼吸,坐下,行路,睡觉,这些我还要你教给我吗?”李诗茹怎么想就怎么说,满是不悦,那个怪老头翻了翻眼睛,说道,“你这个臭丫头,要是平常说的睡觉,我还教你个屁啊,你睡觉比我谁的明白。”
李诗茹脑补了一下怪老头的话,脸腾的红了起来,转头看向了高欢,高欢也吐了吐舌头,很显然,两个人龌龊到了一块儿了,污的都是辣么的一样。
怪老头也不理会他们两个,说道,你要牢牢的记住这几句话,“思定则情忘,体虚则气运,心死则神活,阳盛则阴消。”
李诗茹念了几遍,记在了心中,也慢慢的参透出了其中的意思了,那个怪老头接着说道,“睡觉之前,必须脑中空明澄澈,没有一丝思虑,然后敛身侧卧,鼻息绵绵,魂不内荡,神不外游。”当下传授了呼吸运气之法,静坐敛虑之术。
李诗茹依言而行,起初思潮起伏,难以归摄,但依照怪老头师父所传授的吐纳的呼吸方法做去,过了许久,渐渐的感觉到心思沉淀,丹田之中却有一股气渐渐的暖将上来。
李诗茹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跳了起来,乐不可支道,“师父,这就是内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