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言月一把抓住怜时的肩膀,记忆中,长公主是因为生那言月难产而死的呀!
“奴婢和姐姐曾是夫人的贴身丫鬟,本来一切都好好的,怀胎六月后,二夫人就开始天天给夫人送汤,说是安神安胎,快九个月时,大夫突然说这是个死胎,但夫人坚持要把孩子生下来,结果难产而死,生下来的不是死胎,而是你最当初又傻又哑的那样子。。。”
言月一时间无言以对。可怕,太可怕了。世间最恶毒的,无非就是人心。
“报仇之事,改日再议。”言月望了一眼窗外,“天色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我想找办法医好我的腿,你有空便带点东西来,千万不要被别人盯上。”
怜时点点头,不安的望了言月一眼,便离开了。
目送怜时离开,言月俯下身掀起裤管,庆幸的是,她是学医的,杂七杂八的病实习时都遇到过,她微笑。
草屋旁找了几根粗树枝,自己正了一下踝骨,便撕了几缕布条把脚固定住,还好没断,她长舒一口气。
荒院的夜晚,寂静,凄凉,透骨的寒风从屋顶吹下,让衣不蔽体的言月不由得打了个冷战。这帮人也真绝,不知道原来的傻言月是怎么活到十四岁的。
苦叹一声。天命,谁能逆?
蜷缩在木床的一角,恍惚之中,迷迷糊糊便睡着了。
次日。
再次醒来时,已是隔天的上午,屋前被阳光照的金黄。言月伸了个懒腰,浑身脏兮兮的,像个叫花子。
屋里有一张化妆台,上面摆了一面沾满灰的铜镜。言月缓缓挪到台前,用袖子擦干净那镜子,一望。
“哐!”言月脸色煞白,一失手将铜镜掉到了地上,冷汗开始泛滥在她的后背。为什么,为什么这言月和自己十四岁时长得一模一样?只是,刘海下面,有很大一块青紫色的斑,不出意料,应该是书上写的“毒斑”。
看来,怜时说的,都没错。
原来的言月应该是个正常的胎儿,肯定是在娘胎里被奸人所害,原本想直接毒死,但由于命大,竟然活了下来,但仍然因为药性变成了傻子,连话都不能讲!
呵,是谁这么狠!言月双拳紧握。
“言月,我不会让你白死!”她一拳砸在桌上,“我会为你和母亲报仇!”
她已经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傻女言月了,她要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金钱,权利,地位。。。。。。她都要!这些年来亏欠她的,要十倍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