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这些似乎都不对,若是妖魔石真的是神格,一个神,怕是真神,神格受损也会陷入沉睡,更别说破碎的了,若是破碎,那么拥有者不死也重伤了。
若是一个人的神格被毁,那么就是真灵被毁,等待的也只有陨落这一条路,就算是真神,也应该与这差不多,因为真神的身体构造与人并没有什么区别。
退一步说,这颗神格可以说还未彻底毁去,只算是破碎了而已,换过说法就表示真灵还没有彻底的消散,还有重新聚合的可能,可就算是这样,真灵也必然受创严重,在真灵未曾恢复之前,魂力恢复的速度不可能赶上身体的消耗,陷入沉睡唯一的可能。
若是一个人或神陷入沉睡,再警惕也只可能留下那么一丝的自我防御意识,假设妖魔石真的是大道神格,那么这时候,大道可以说是最虚弱的时候,他又想到天机老人的另一个分身冥皇曾经警告他,让他绝对不要将枯叶阁的妖魔石收回,否者他会瞬间被大道磨灭灵智。
若他真的只是大道神格中生出的灵,那么……
想到这些,司马风震惊的望向天机老人,有些颤抖的问道:“大道在沉睡?!”
天机老人有些赞赏的点点头。
司马风心中一震,后背都不由的冒出凉气,再次问道:“你让我千万别将枯叶阁妖魔石收回,就是担心大道苏醒吗?”
“自然如此,大道苏醒之后于你、我都并未好处,老朽是它造出的灭世之手,而你,是占据了它神格的灵。”天机老人平静的说道。
司马风赞同的点点头,若是事实真的如天机所言,那么大道苏醒却是对他与天机都没有任何的好处,不过他的心中却是冰冷一笑,随意的问答道:“你如何确定大道是真的沉睡 ,而非视我等为蝼蚁,不屑于关注呢?”
“小友,噬道兽是不会生出灵智的,若是你作为大道神格孕育的灵,随着大道观遍三千世界的灵,到了现在还没有猜到我的目的,那就只能说明你太蠢了,而你显然不蠢,只是你曾经站得太高了,以至于让你对凡人根本就不屑一顾。”天机老人略微有些戏嘘的道。
“你并不怕我知道你的目的?!”司马风震惊的问道,对于太极老人的目的,司马风猜到了,或许他根本就不是什么界域商人,让能够进入妖魔界只是因为他融合了一小块妖魔石,就想小灵一般,但是他的做法比小灵更加的霸道。
而他的不同分身,都在领悟两极之道,对立之道、阴阳、生死、善恶,研习这些对立之道无非剩下一个目的——融合大道神格。
“我为何要怕,或许你觉得我是想要融合大道神格,对大道进行夺舍,但你错了,我没有那么大的野心,从来没有,我曾经的道号叫玄仁,你应该知道,我从来就只想当一个闲人,经营一个家庭都已经让我筋疲力尽,管理所有大千世界,那太累了,而且,我曾经也管理过大千世界,那不过是一个机器。”
“我说过,噬道兽不可能生出真灵,因为它连道也能够吞噬,是吞噬而不是吞食,它才是真正的大道之手、灭世之手,是一个永远不会思考的机器,而我,却进入了它的身体掌控了它,因为我曾经与大道同在,身上有大道的气息,所以我成功了,成功的抢夺了大道的灭世之手。”
“噬道兽的出现,是大道对你的一次试探、或者说是对自己神格是否还在自己掌控中的一次试探,也就是在噬道兽出现你将其封印之后,大道知道它的神格已经独立了,或者你自己都没有发现,当时你已经有了微弱的灵智,你封印噬道兽,本就是恐惧的表现,而恐惧本就不会出现在灵的身上,所以它决定毁掉你。”
听到这里,司马风身体微微一震,似乎还真是这样,恐惧,灵有怎么会恐惧,天地灵气也是灵的一种,并不存在任何的情绪,这样看来似乎还真的是这样,那么接下来就是妖魔界发生正邪大战。
想到正邪大战,司马风有些恶寒的望向天机老人。
似乎是看出了司马风的疑惑,天机老人道:“你猜对了,之后妖魔界发生的正邪大战,导致妖魔石破碎,这件事的主导者是我,当然,也可以说不是我,而是大道。”
“我告诉过你死亡的分身,研究善恶之道的分身,也就是传下斩三尸证道的分身,他叫鸿钧,是大道的代言人,是大道之手,只是在大道决定灭世的时候,决定毁坏神格…毁掉你的时候,这只手就已经失去作用了,所以,在我布局完成妖魔界正邪大战之时,也是我走向终点的预兆。”
“不过,或许是因为我研究的智商善恶对立,所以,我却掌控了一丝对立之道融合后的能量,所以幸运的保留了一丝真灵,当然,这并非我的能力超越大道,只是我研究的对立之道只有善恶,并不如大道神格中那般复杂,也可能是因为你,因为你的存在已经污秽了大道的神格,让它的实力减弱了,因为逃过了那一劫,才有了现在的我,才有了阻止大道灭世的机会。”
“因为我曾经是合道圣人,所以我确定它是确实是陷入了沉睡,你还有疑问吗?”天机有些自嘲的问道。
“你说的都合情合理,可是,在毁掉你所谓的鸿钧分身之后,你已经不是合道圣人了,又如何知道大道是不是已经沉睡,而你又如何让我相信你,没有想要夺舍大道的野心。”司马风淡淡的问道。
“呵呵,小友,神格都碎了,有怎么还是清醒的,这是经验,并不需要感应到大道的想法才能够确定。”天机老人有些戏嘘的道。
司马风有些尴尬的点点头,若是妖魔石若真的是神格,那么拥有者已经沉睡他确实也猜到了。
天机老人也不在意,继续道:“只有夺舍大道,我没有野心,也没有实力,第一个难题,就是我无法融合你,你是大道都不得不毁掉神格来让你消散的存在,我虽曾经是大道的代言人,但相比大道还差的太远。”
司马风微微有些发愣。
天机老人道:“你不相信?这只是你并不了解自己的恐怖,不了解自己打破了什么样的限制。我连一种对立之道都无法轻松融合,谈何夺舍大道,按说你才是最有机会的人,不过也是最没有机会的人。”
司马风补充道:“若是妖魔石真的是大道,那么任何人都有机会,也任何人都没有机会,因为谁也不知大道的手段,现在大道神格虽然破碎了,但是所谓破而后立,谁也不知在大道神格合而为一的时候,会不会就是大道苏醒的时候。”
“当你以为已经完全炼化神格的时候,会不会在神格中还有大道存留的手段,这些都是未知数,而对于我,虽然是最容易境妖魔石彻底融合的人,但也是最不可能发现这种影藏手段的人,因为我本就是它的一不份,你的意思是这样吗?”司马风淡淡的问道。
“确实如此。”天机老人点点头,赞同的道。
“好了,说得已经够多了,现在说出你的目的,你告诉我这些是为了什么,仅仅是为了让我将妖魔石融合的话,似乎显得有些多余,因为我早已经答应过你,不会将妖魔石融合了。”司马风再次平静的道。
“我的目的之一早已经说过了,就是想要知道这太初符录中真实的内容,第二个目的,确实想让你再做一件事情,那就是将临天崖上的一半妖魔石彻底打碎,让其与整个大千世界融合,断绝大道苏醒是其一,其二,就是让你的妖魔界成为这个大千世界的上界。”天机老人道。
“可以,太初符录中的内容就是界衍术,是演化世界的方法,不过,这个你应该是不需要的了,你吞噬混沌暗能量,吐出五行元气就已经可以算是另类的衍化了,这对你可有可无,当然,若是你想知道内容的话,我可以告诉你。”司马风平静的道。
“演化世界的方法,这就是大道控制噬道兽出现在这一界的原因吗?这在他沉睡的时候确实可能对它造成威胁,倒也合理,若只是这样,那么老朽也没什么兴趣,就算了吧。”天机老人叹息道。
“那么,我就走了,对了,应该是一起走,去告诉你老婆,你儿子还在你手中,这样我也不用再继续冒充下去了。”司马风起身干脆的道。
“呵呵,老朽不介意你多冒充一段时间,最好是慢慢的被月荷感动,这样老朽可就跟着沾光了。”天机老人微微一笑,调凯道。
“呃——不会,假的永远是假的,这是心结。”司马风微微一怔,然后有些古怪的道:“你现在这么老了,再配那么年轻貌美的老婆会不会有些不太对劲呢?有句话增么说来着,嗯……老牛吃嫩草。”
天机老人摸着胡子笑道:“哈哈哈,小友,身体不过臭皮囊罢了,何须在乎,而且,月荷也不是什么嫩草,只是女人太在乎外貌罢了。”